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救命,我那么一个温柔夫君呢?

  她再次拿村长来威胁,李武想把她打回肚子重造的心思都有了。

  偏偏李小鱼油盐不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他从腰间的钱袋拿出一两银子,重重砸到她手里,咬牙切齿地说:“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把银子在手里用力捏了两下,见是真的,李小鱼慢悠悠地塞进衣袖里。

  神情严肃地向他点头:“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一想到给这个赔钱货银子,李武就火气直往天灵盖冲,给都给了,现在只能认了。

  他往院子看去,没好气地问:“你这两天有没有狠狠收拾他?”

  闻言,李小鱼心里升起一股疑惑,听他的意思,是想让她欺负顾绯?

  她脑子转的很快,见李武又要吼人。

  毕竟拿了甲方的钱,对甲方态度好一点,没毛病。

  腰背挺直,把草往下一扔,用脚尖碾了又碾,故作狠装。

  “我把他收拾的可惨了,手腕都给他掰断了。”

  顾绯听到她这句话,眼眸微敛。

  挺会胡说八道。

  李武的眼睛霎时一亮,他就知道这狗东西做事比她二姐狠。

  方才被气的坏心情,顿时被这个好消息给冲散。

  “好好好,就要这样对他。”

  看着李武又把烟杆凑到嘴边,李小鱼连忙往旁边站,她试探的问:“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收拾他?”

  对她往旁边站的动作,李武很是鄙夷。

  说话也相当嫌弃,“不然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赔钱货。”

  银子到手,他爱怎么说怎么说。

  李武又嘱咐了李小鱼几句,无疑都是让她如何虐待顾绯。

  送走瘟神,李小鱼关上木门。

  她站在院子里,低头盯着手上的银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与顾绯无冤无仇 ,为何要让我欺负他?”

  抬头疑惑地盯着房间,秀眉轻皱。

  “难道顾绯身上有什么秘密?”

  她这两句话极其小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顾绯偏着头,竖起耳朵聚精会神,还是听到了这两句话。

  他神色一沉,淡然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暗。

  她不知道?

  这时,他听到院子里的女子又说:“算了,管他的呢,银子骗到手就行,进城去成衣铺买两身衣裳。”

  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敛去阴沉。

  低沉的声音温和如风:“夫人,我方才听到你在跟人聊天,是谁来我们家了?”

  李小鱼是进来跟他打个招呼的。

  “是我爹来了,他说咱家太穷了,给我们送了一两银子过来。”

  她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跟顺口溜一样,脱口而出。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这般认真的口气,还真容易让人以为是真话。

  冷心肠的顾绯不会上当。

  他望着女子所站的方向,慵懒的双眸眨了眨,“岳父来了,他怎么不进来坐一坐,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婿?”

  对于他没有安全感的话,李小鱼摆了摆手。

  大方安慰道:“他除了喜欢钱,就没喜欢过谁。”

  她把铜板和刚赚来的一两银子一起揣到怀里,“再说他喜不喜欢你这个女婿不重要,你爱你自己就够了。”

  后面一句话,她的尾音些许拉长,就跟哄人一样。

  “我要去城里买点东西,尽量在中午之前赶回来,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搞钱。

  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顾绯一人在房间。

  今日没有太阳,风从房顶的洞口往里灌,萧瑟的秋风刮在身上有点凉,顾绯却毫无感觉。

  他低着头,长睫遮住眸中神色。

  他脑子里不自觉冒出李小鱼说的那句爱自己。

  片刻后,他冷若冰霜的自语道:“一个满口粗鄙之语的人,竟说得出这话。”

  这边每月初七和十九赶集,迎着微微凉凉的风,李小鱼跟着村里赶集的人一同到了大湾县。

  从湾沟村到大湾县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

  看到城门那一刻,李小鱼靠在路边的草亭歇息了一会。

  她脚走得有些发疼。

  慢悠悠地进城,到处都是充满了热闹的叫卖声。

  她沿街逛了逛,大致了解一下情况,便直接朝成衣铺去了。

  铺子里大多都是普通人,老板娘有礼貌的招待每一位客人,见她身上的衣裳发白。

  老板娘也没有区别对待,和蔼的问道:“姑娘,进来看看。”

  李小鱼身上钱不多,她没有在店里挑来挑去,直言问:“老板娘,我想买两套粗布衣裳,一套男装一套女装,请问多少钱?”

  见她不像有钱的样子,老板娘是做诚信生意的,她也没有跟李小鱼绕弯子。

  “姑娘,我建议你买匹粗布回去自己做,划算一些。”

  李小鱼不动声色地沉了口气,她要是会做衣裳,就不会进成衣铺了。

  她微微一笑,对老板娘说:“实不相瞒,我不会缝制衣裳。”

  闻声,老板娘神色闪过惊讶。

  这边几乎每家的姑娘都会自己缝制衣裳,这位姑娘居然不会。

  到底是生意人,表情收得很快。

  她伸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跟我来,请你说下男子身高几尺,我好给你拿衣裳。”

  李小鱼抿着唇,回忆着扶顾绯的画面。

  她一米六,离他肩膀还差一截,他应该有一米八六以上。

  花了一百四十文买了两身粗布成衣,她又去了一趟铁铺,让铁匠打造盖在炉子上面的圆铁片。

  又买了一把菜刀和砍柴刀。

  这三样又花出去了三百文左右,主要是打那个圆铁片贵。

  等圆铁片的时候,她又去街上买了一个背篓和五斤糙面,花了四十五文。

  买盐的时候她心都在滴血。

  放现代一包盐才两块钱,这里要花四十文。

  这哪吃的是盐,吃得是命。

  自我调侃完,她又去买了五斤肉和一把小葱。

  回去的路上,她顺便算了下账。

  五斤肉一百五十文,小葱给了两文钱,她现在就身上剩下五百零八文了。

  她边走边薅路边的野菊花,嘴里哼着小曲。

  扯了一大把,她心满意足地闻了闻花香:“蒸了再晒干,正好拿来泡茶喝。”

  她出发的时候是早晨,因为等圆铁片耽误了会,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推开门,她看见顾绯坐在门槛上。

  而他面前摆着一个烂木盆,她把背篓放到阶槛上,走近一瞧。

  发现烂木盆里面装得篱笆细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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