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北三城周家的五少爷,未来很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
北三城周家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没人不知晓。
主持人瞬间回过神,同时接收到耳麦里的提示。
她整理好面部表情,继续问道,“那先恭喜周总和祁小姐了,能方便向我们透露一下两人的婚期吗?”
周宴卿闻言轻轻抬起眸子,墨色的瞳仁是星星点点的欢喜,像是在对着镜头另一边的爱人诉说婚期。
他抿唇轻笑,丹凤眼微弯,温声道,“五月二十七。”
“五月二十七?”主持人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又重复一遍他的话。
那不就是五天后?!
周宴卿对主持人的失态倒没有不满,他只是垂下眸子,轻轻一笑,“是快了点儿……”
“不过,”男人指尖点了点自己下巴上的痕迹,说的暧昧难调,“我太太比较着急。”
……
与此同时,祁愿洝看着电视里的专访,气的咬唇。
她盯着周宴卿那张被镜头放大的脸,将怀里的软枕狠狠砸向电视机,“不要脸!谁嫁你!”
女人也是气急了,用尽全力,薄薄一片的电视机从柜台上倒了下去,落在地毯上。
福伯原本还盯着电视一脸姨母笑,期盼着周总和愿洝小姐好事将近。
结果下一秒电视就没了。
福伯:\( ö )/damn~
他见祁愿洝动气,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拿手边的东西泄愤。
什么唐代宫廷画师的真迹、清代御赐的珐琅花瓶,全被女人一股脑地扔在地上。
福伯只敢看一眼,因为多看一眼他就肉疼。
这些都是小钱钱呐~
还不知道他要赚几辈子的钱才能拥有……
周总不会心疼,那他替周总心疼一会叭~
直到祁愿洝气的不停咳嗽,原本如雪般白的小脸也憋的通红,福伯这才适时开口道,“愿洝小姐,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使了个眼色,佣人就端上温热的茶水,“愿洝小姐,你消消气。”
等祁愿洝情绪稍作稳定了,福伯问她,“愿洝小姐,你还要砸点什么吗?”
周总出门前特意交代,满足愿洝小姐的一切需求。
看来周宴卿是知道她会发脾气的。
祁愿洝紧抿着唇,无力地摇了摇头。
福伯这才让人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他见祁愿洝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就想着安排厨师给她炖点清梨桃花胶降降火气。
不料刚迈出步子就被祁愿洝抓住了胳膊,“福伯,能给我用一下电话吗?”
这两天,祁愿洝一直没有和家里取得联系。
福伯脸色变得奇怪,伸手指了指她一旁的座机电话,“愿洝小姐…你…你直接用手边的电话就可以了呀……”
周宴卿将她带来庄园后,从未有限制过她与家中联系。
甚至在祁愿洝的卧室里特意放了两台座机电话,没想到她居然从未用过。
这下轮到祁愿洝愣住,她没想到庄园里的电话都是能使用的,更没想到周宴卿对她没有防备。
周宴卿已经这样肆无忌惮了吗?
根本就没有将傅祁两家放在眼中……
祁愿洝缓过神,立即给祁家打去电话。
一道熟悉的少年音透过听筒传来,是祁麟,她的亲弟弟。
“姐!姐!姐姐!”
她听到弟弟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流转,“小麟……你回来了……”
祁麟对家里的企业没兴趣,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导师远赴西北,研发人类航天科技,在研究基地秘密搞科研。
所以几天前她与傅廷州的婚礼他没出席。
自从祁愿洝被周宴卿带走后,祁念山和祁珩都在外面联系人脉,家里只剩下祁麟。
祁麟:“姐,你现在还好吗?你别怕,周宴卿他不会伤害你的……”
祁愿洝抹去眼尾的泪水,听到弟弟这样说动作一顿,“小麟你…你知道他是周宴卿?”
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是祁麟略带沉重的声音,“嗯,姐你听我说,周宴卿是我们最新技术的投资方…我和他见过几次面,知道他的为人…”
“是这样吗?”祁愿洝听得出祁麟话里潜藏着心虚,“小麟,你和他不过才见过几次面就可以肯定他的为人了吗?”
祁麟知道祁愿洝没轻信自己那套说辞,他下意识揉揉鼻子,“……姐”
“那你廷州哥呢?你从前不是说他很好,与我最是般配了吗?”祁愿洝又问了句。
这次祁麟态度转变的很快,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傅廷州他死了没有?”
祁愿洝呼吸一滞,她秀气的眉皱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还是从前那个温暖阳光的弟弟吗?
祁麟也反应过来自己话语偏激,他微微咳了两声遮掩情绪变化,顺便讲这个话题带了过去,“姐,周宴卿的专访视频传的很快,你如果不愿这么快嫁给周宴卿,爸爸和哥哥马上就会找去北三城接你回来……”
在挂断电话之前,祁麟还是想知道傅廷州到底被周宴卿弄死没有?
很显然,祁愿洝并没有和他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率先挂断电话。
她最亲的弟弟,也被周宴卿轻而易举地洗了脑。
祁愿洝挂了电话后大厅里是出了奇的安静,身边的佣人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顺着长廊往地牢方向去。
一路上,女人神情微敛,眼底的愠色转为坚决。
既然周宴卿对她没有防备,那这地牢她当然要去闯一闯。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傅廷州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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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如残血,树木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的细长。
祁愿洝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人阻拦她,每个见到她的人都只会恭敬地唤她一声“愿洝小姐”
地牢的门都是纯金打造而出,夕阳的红落在上面泛着诡异的红光。
保镖见她过来,微微上前将她拦住,低声劝告,“愿洝小姐,地牢阴暗冰冷,你身子弱,就别进去了。”
庄园里的保镖都是人高马大的,往前一站压迫感十足。
祁愿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心想到傅廷州在牢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又鼓足勇气上前,“我要见傅廷州。”
保镖:“傅廷州已经跑了。”
“什么?”祁愿洝不可置信,被水洗过的眼更加明亮,“他什么时候跑的?”
“就在半小时前,傅廷州跑了,我们没捉住。”保镖说的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