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九零年代:落魄千金嘴软腰更软

  

沈明月和雇主谈完待遇和条件之后,一起去交了保证金和手续费,就签订了正式的雇佣合同。

每个月六十五块钱,包食宿。这在一众住家保姆中,是最高的待遇了。

孙杨把她带到了一个筒子楼,先是敲了敲门, 没人应,然后从门口的地垫下面掏出来钥匙,开了门。

“你先进去,熟悉一下环境,等人回来了,你说你是新来的保姆就行,我跟他打过招呼了。”

“你不是雇我照顾孩子?”女人眉目微瞠,用看骗子的眼神看他。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照顾孩子的?”

沈明月心虚地瘪瘪嘴,摇摇头,孙杨还真没说,是她先入为主了。

“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等你真正的雇主回来了,你俩当面商量比较好。”他把钥匙放回去,就下了楼。

她开了灯,没敢动雇主家的东西,局促地站在门口,用眼神打量房间里的一切,两室一厅的布局。

说不上脏乱,但也算不上整洁。

门口的鞋架上凌乱地放了几双小帆船大小的解放鞋,看样子雇主应该个子很高。

解放鞋的主人脚步踉跄地扶着墙上了楼梯。

沈明月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有人过来,立马打开门,笑得柔美而婉约,像是美人入画卷。

等彻底看清外面的人,沈明月瞳孔骤缩,双手死死地扶住门槛,害怕得都要稳不住身形。

窗外响起一道炸雷,闪电的光映在女人那张白得吓人的脸上。

程烈是冒雨回来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难闻的酒臭味和雨水的湿气混在一起,刺激着沈明月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熟悉的一切,把沈明月带到了入狱的前一天。

也是这样的雷雨天,也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身酒味的男人冲了进来,暴力地撕扯着她娘的头发,想要带走她娘。

她娘抱着客厅的柱子不撒手,那男人就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辱骂。

“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你是不是在城里有男人了,才不愿意跟老子回去,我先杀了你,再去宰了那奸夫。”

……

当时她才十三岁,五分钟前还在楼上做帆船模型,打算明天带到少年宫,跟小伙伴一起参加比赛。

“你是谁,我报警了。”

“小杂种。”男人一脚踹在她的腹部,把她踢了好远。

接着男人用各种脏话辱骂她娘,她娘的呼吸都很微弱了,还让她快跑。

男人当然不会让她跑,把她和她娘绑在一起,小明月能感受到浑身是血的母亲,逐渐僵硬,手凉得像是死人。

在男人靠过来的时候,她掏出来小围裙里的刻刀,稳准狠地划上了男人的侧颈脉。

……

“你别过来……”沈明月仓惶后退了几步,后悔没带防身的东西。

“这是我家。”程烈想要轻轻推开女人,她挡在门口他过不去。

见他想抬手,女人惊恐地躲到了墙根,瘦弱的肩膀瑟缩着,像是暴雨中战栗的铃兰,手腕细,腰更细……

这种人扛一袋水泥,估计都能累趴下。

程烈侧过身子,迈着大步回了自己房间,再也没出来过,就连换衣服都是轻手轻脚,害怕惊到了那胆小如鼠的保姆。

沈明月等了一会,才用凉水洗了把脸,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沈明月,别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没那么多坏人,你今天不就遇到到了好心的公交司机。”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已经把那醉酒的男人归到坏人的行列里了。。

那人长得太凶了。肤色黝黑,剑眉虎目,浑身的腱子肉,尤其是手臂肌肉,一滴雨水落在手臂上,要打好几个旋才能滚下来。

“相由心生,他肯定是个坏人。”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把房间反锁,然后又用桌子抵住门板,穿着衣服坐在床上。

程烈也没睡,他酒量好,没有喝醉。

那女人也太胆小了,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那小脸白的呀,跟死了娘一样。

他最讨厌这种女人胆小怕事的女人了,他放个动静大点的屁,她都要哆嗦几下。

“下着大暴雨,她估计也没地方去,我就好心收留她一晚上,明天一定要赶走她。”要不然在家里他连放屁的自由都没了。

没等程烈出手,沈明月就走了。

还在桌子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写了满满一张信纸,遣词用语也很讲究。

有些生僻字,程烈还不认识,半猜半蒙,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信读完。

程烈总结就四个字:老子不干了。

“女人就是麻烦。”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情,非得说这么多,浪费了他半个小时,半个小时都能搅拌两车的混凝土了。

那胆小鬼虽然走了,可程烈心里还是拧巴,这种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真的不好,搞得他很差劲一样。

他刮胡子的时候都在想这个事情。

刺啦一声,剃须刀的刀片在下颌拉了一条口子,缓缓渗出一道细碎的血珠子。

他五官生得本就硬朗刚毅,这下更凶了,要是被胆小鬼看到了肯定哭爹喊妈。

沈明月也按照昨天的路线,来到了家政公司。

孙杨好似知道她要反悔,早就在家政公司等她了。

也没说什么,直接把合同摆在她眼前:“违约金五百块,而且你也不是无为村的人,说吧,你混进来想要做什么?”

沈明月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呀?”

“买菜做饭当保姆。”

“嗯,好好干,等明年我给你加工资。”孙杨笑得猥琐,这姑娘有性格,程烈肯定喜欢。

至于沈明月的来历,他并没有深究,他能看出来沈明月不是个坏人,要真是坏人也没关系,反正程烈也不是良善之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回到家,从地垫下面摸出来钥匙自己开了门。

……

“你怎么还在?”程烈站在门口,差点劈了个叉,这地砖怎么这么滑。

他这才注意到家里,犄角旮旯都打扫了一遍,干净得跟女人的脸蛋一样,都反光。

“你想吃什么饭,我去给你做。”她决口不提纸条的事情,反正那垃圾桶的纸条已经被她扔出去了。

“你喜欢吃米饭还是面条?这些电器怎么用,我不会,你能帮帮我吗?哥哥……”女人咬着唇,眼波里横着秋波,眼尾挑起妩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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