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宁卿卿那个贱人!
宁轩更贱,担心宁卿卿在宫中过得不好,竟然要求自己也入宫。
宁卿卿是他女儿,自己就不是吗?
而慕容泽,之所以擢封她为妃,全是看在宁卿卿的面子上……这些,让宁初初怎能不恨?
“我们的人把凤栖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那块青梅薄玉。”碧桃姑姑皱眉道。
“贱人给我看过那块玉,我们仿作的几乎一模一样,时隔这么多年,他不会发现。”
“还有件大事,天牢传来消息,说她好像怀孕了。”
宁初初凤眼一凛,啪的将夜光杯掷回桌案。
“怀孕?谁的?”说完,她立刻朝薄纱轻笼的床看去,心里又恨又妒,又酸又涩,“还不去处理?”
“娘娘别着急。”碧桃按住她青筋高耸的手,笑意阴冷:
“是要处理,但如何处理,老奴有更好的法子。”
与此同时,天牢。
得知自己竟有身孕,宁卿卿早已死亡的心又活过来一点点。
任何时候,新生命总是带给人希望。
是阿泽和自己的孩子啊,她轻轻抚摸小腹,死灰般的眼睛里绽出点点光华。
登基三年,他膝下除开一个嫔妾所生的公主,再无子嗣。
这个孩子,曾是他和自己久久期盼的。
骨子里的倔强和求生意识重新凝固,宁卿卿的嘴角浮现出入狱来的第一丝浅笑。
“娘娘,老臣奉景王之命前来,为您把脉。”
夜阑人静,一个干瘪老头举着油灯悄无声息潜进来。
010 爱慕久
油灯如豆。
宁卿卿拽起铁链,护着腹部,小心爬到门口。
她上下打量着来人,眸光湛湛的问:
“景王现在如何?”
“回娘娘,王爷被皇上禁足,还罚了一年俸禄,这段日子无法出门,所以不能亲自前来。”老头将油灯搁下,又把背在身侧的药箱轻轻放好,声音压得极低,“不过王爷始终心系娘娘安危,得知娘娘怀有身孕,所以特地安排老臣进来为娘娘把脉稳胎。娘娘,事不宜迟,还请把手腕递出。”
结痂的黑发硬邦邦的硌着脸和颈,宁卿卿没有伸手,而是淡问:
“既然景王被禁足,如何得知本宫……我有孕?”
“皇上身旁的吴公公,曾欠王爷一个恩情,皇上知道,王爷自然也辗转得知。”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递过去,“王爷知道娘娘必然有怀疑,这是他亲自写给您的,请娘娘过目。”
景王从小娇生惯养,泼天富贵,素来用川洲云锦传信给重要朋友。
宁卿卿触摸那方云锦,只见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
望皇嫂多多珍重,一切以腹中胎儿为重。
确实是小放的笔迹,宁卿卿这才勉强放心,她将云锦递回去,一边伸出手,一边叹息:
“皇上知道我怀有身孕,可……有……说什么?”
经过上回慕容放试图劫牢,天牢里的人全被换过,要么是慕容泽的亲信,或许也有宁初初的眼线,只是无论哪种,他们都不会向宁卿卿透露任何外面的消息,就连上回看她可怜而传话的送饭婆子都不见踪影。得知有身孕,宁卿卿要求过很多次要见慕容泽,可是,没有任何人给予她任何回应。
老头凝神把脉,同样叹息:
“吴公公说,皇上似乎不太高兴。”
宁卿卿的心顷刻沉至谷底。
自己怀了他的骨肉,他却不高兴,因为所谓的罪行,还是……
“谁?”质问声打断她的思绪,很快,外面有狱卒高喊,“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