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茶杯,莺时带着饶有趣味的眼神看向身形微微颤抖,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身痛苦的花朝,示意他说下去。
花朝根本不相信莺时所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莺时相信自己,花朝像是疯了一般抓住莺时冰冷的手,眼中溢满了渴求向解释道:“莺时,我错了,我真错了,鲛族被灭,我,我也无能为力,莺时我真的身不由己。”
第九章 我不是莺时
说着话花朝根本撑不住自己的身形双膝:“咚——”的一声跪在莺时面前,急的声音都带着颤意。
身上紫玉玉佩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花朝的男儿泪也像是根本不值钱一般涌了出来,他生怕面前人不信自己。
莺时缓缓蹲在花朝面前,仔细打量着花朝带着泪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像是透过面前人,在看向别处一般,花朝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般,他怕,他怕莺时不信他,他也怕莺时再也不要他。
在花朝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却被莺时一把扯在怀里,用着十乘十的劲,花朝疼莺时更疼,莺时将下巴抵在花朝的肩上,带着暖也暖不热的寒气。
花朝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莺时削薄的唇贴在花朝的耳边,眼中带着花朝不知的恨意,喃喃的对花朝说道:“我不是莺时,但我确实认识莺时,我只告诉你,莺时她有请求给我,你先回去,回头我告诉你。”
在花朝被花老爷领回家后,莺时眼里溢满了疯狂的恨意,那恨意像是钻进骨血的蚁虫,让她无法舍弃,花朝你记住我说过这一辈子我不会让你感受到真心,你记得。
“你今天去闹人家孟阳公子,是想做何事?人家孟阳公子根本不可能那鲛族孽障,那脸都长得不一样,咱暂且不说是别的,那鲛人都已经死了,你当时为那鲛人跟文清公主退婚,老子就想打死你了,那鲛族孽障到底把我儿的魂都勾了,你这逆子真是混账的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去叨扰人家,别怪我关你禁闭。”花老爷发现自己苦口婆心不顶用,直接开始威胁。
花朝神色恍惚满脑子都是莺时告诉他的事情。
“这么有兴致,叫我来酒楼?怎么着喜欢这家的菜?”莺时穿着锦袍,袍子上是用金丝绣着的咏春图,看来春天不远了,花朝的眼睛一直从莺时进来就盯着莺时的锦袍,一直没移开过。
莺时顺着花朝的视线,打量起自己这衣衫,觉得没有半分不妥:“怎么,你喜欢我这衣服?”
花朝这才缓过神,像之前那般问道:“何出此言?”
“你瞅瞅,你看着我这袍子的眼神,生生想撕了我这袍子一样。”莺时打趣着花朝,可花朝已经没了想跟她继续打趣的心,看着莺时的眸子越发暗沉。
莺时心思细腻,自然明白了花朝今天的不同寻常,夹着桌上的菜,等着花朝开口。
“虎符在我手里。”花朝直接说出了莺时最感兴趣的事情,果然莺时的筷子硬生生在半空停下来了。
十分自然的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莺时这才看向花朝,眼中没有了戏谑,开门见山:“说吧,你想做什么?”
花朝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把虎符给你,可你必须答应我,第一不许滥杀无辜,第二饶了花家。”花朝看着莺时,心里十分忐忑:“莺时,总归是我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