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叮当作响的声音,高锦绣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宫女,使了个眼神。
那宫女将钥匙插入锁孔,等着高锦绣下一步的命令。
李尚书躺在牢狱的角落,痛苦的看着女儿受尽羞辱,含着老泪,无力地摇头。
“好--”李舜音咬牙,重新低下头,声音沙哑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苦涩道:“我舔。”
周围的宫女们,立刻发出吃吃的笑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好戏。
名艳艳的牡丹鞋面,再次伸到了面前,李舜音咬紧牙根,闭上眼睛,缓缓的低下头去--
“啊--”
蓦然一声凄惨的尖叫响起,高锦绣整个人突然朝后倒了过去,跌在一群宫女当中。
“姐姐。”她捂着肚子,惊叫求饶:“求求你,看在我已经怀有皇上龙子的份上,放过我吧!”
李舜音还没睁开眼睛,只觉得手里被匆忙塞入了冰冷的钥匙,而熟悉的温柔嗓音,已经在头顶响起。
“你没事吧?”
身着一身明黄龙袍的萧赢,怀里横抱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高锦绣,眉目之间的宠溺和柔情,仿佛一泓温泉,瞬间融化了冰雪严寒。
“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高锦绣一眨眼,眼泪滚落下来。
“传太医!”萧赢一听,立刻焦急命令。
“皇上抱着臣妾,臣妾感觉好多了。”
高锦绣顺势勾住了萧赢的脖子,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挑衅的阴冷目光,落下了李舜音的身上。
“谁准你来这里的?”萧赢厉声呵斥,这次针对的是李舜音,“你想劫狱吗?!”
李舜音张着嘴,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手里握着血迹斑斑的钥匙,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分明才是备受羞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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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不要怪姐姐,姐姐救人心切,是臣妾不该来擅自探望李大人,给李大人送吃的,想让李大人说服姐姐,让姐姐能将解药给臣妾,这才撞见姐姐偷了你的通行令牌和天牢的钥匙,想要放走李大人……”
高锦绣泣不成声,委屈巴巴地低头擦眼泪:“都是臣妾的错。”
“好了,你不要哭了。”萧赢心疼的望着怀里的高锦绣,“你身子还未好全,朕先送你回宫。”
说完,萧赢抱着高锦绣,大步离开。
他看也没看一眼,前一晚差点被他他折腾近死,此时一身狼狈满手鲜血的李舜音。
李舜音性子要强,萧赢没让她起来,她便就一直直挺挺地跪在原地,等着萧赢返回,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你昨晚对朕下药,只是为了偷天牢的通行令牌吗?”
下颌猛然被捏紧,她纤瘦的身子仿佛纸片一样的被提起,抵住冰冷的石墙。
“我没对你下药……”
去而复返的萧赢,脸上狠厉的表情,仿佛和刚才判若两人,恨不得将李舜音生吞活剥。
“那你如何解释拿着朕的通行令牌和天牢的钥匙?”
他灼热的气息就在面前,可言语之间的刻薄,却像是又轻又薄的锋利小刀,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划着她的心脏。
“通行令牌是我拿的,可天牢的钥匙,是高锦绣刚才塞给我的!她说只要我求她,只要我舔干净她的鞋面,她就让你放了我爹。”
李舜音用力地想要掰开萧赢刚硬有力的五指。
她的下巴,快要被他捏断了!
“事到如今,你觉得,朕还会相信你这一套胡编乱造的鬼话吗?”萧赢暴怒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朕就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偷了朕的通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