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浑身一冷,身子顿时僵住了。
海朝云。
这个名字我已经三年没有听过了。
见我盯着他的脸怔在原地,男人冷笑着撞进我的身体,在我下意识的痛呼声中,他强硬掰着我的下巴,不让我撇过头躲避他的目光。
「怎么,你已经忘了在下吗?」
男人粗喘着,语气更加愤懑:「海家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在下是镇国将军府,你看不上的小庶子。顾青侯啊。」
镇国将军府,庶子,顾青侯。
我勉力承受着他粗鲁的冲撞,眼前咬着牙汗涔涔的男人,与回忆中那个青涩的少年渐渐重合。
原来是他。
竟然是他。
四年前初春赏画会,我曾与他在一幅大雁图前相遇,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不多日后他登门提亲,父亲也觉得他是不错的人选,说他天资好、有筹谋。但母亲一句「不过是个庶子,别亏待了朝云」,拒绝了他。
我与许家定亲后,许小公子更是借着这个由头,在宫宴时当众羞辱过他。
而那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
「原来是,顾公子。」
我柔媚一笑,略微歪了歪下巴,用覆着薄汗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有些意外我这样淡然,下意识收回了手。
大抵是本想在我脸上看到受辱的表情吧。
我摆动腰肢,顺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讨好他,抬起手臂柔柔地揽住他的脖颈,娇嗔道:
「难为顾公子还念着妾身,这样大老远来同妾身欢好。妾身一定伺候好公子,让公子尽兴!」
我的手指轻抚他滚烫的下腹,一路往上指腹摩挲,最后停在他鼓动的胸口。嫩滑的手掌覆着他炽热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动作。
「虽然当年没能与公子定亲,但公子破了妾身的身子,怎么不能说是有缘呢?」
顾青侯的喘息更加粗重,像是被我勾引到了,又像是恼羞成怒。
他狠狠抵着我,翻身从正面重重顶撞进来,两只大手攥紧了我的手腕,扣在床铺上,发泄着怒气一般。
「真下贱啊,海朝云!你该不会很享受与男人如此放荡吧?」
我双腿被架在他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我微微用力掂起脚尖,足底踩在他满是汗水的肩头。
同他对视的眼睛泄露出无尽的欢愉媚态,我舔了舔唇角,笑得惬意:
「能与公子鱼水一场,是妾身的福气,自然享受。」
顾青侯一股怒气打在棉花上,只能抓着我翻来覆去的折腾。
直到天已然蒙蒙亮,我嗓子几乎叫得嘶哑了,才终于被他放过。
我累得几乎抬不起眼,只用薄毯裹着自己,缩在床角昏昏欲睡。
顾青侯唤人进来放了热水,兀自冲洗了一番,便让婢子伺候着穿衣服。
「海朝云。」他唤了我一声。
我几乎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他丢到我身上一块玉佩,坠了条青色掺金丝的穗子,「收好我的玉佩。」
「我还会来找你的。」
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我听着房门关合、脚步渐远的声音,没理会那块玉佩,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往后几天,顾青侯没再来。
他临走时给老鸨丢了十万两白银,说是定了我、不许我再接别的客。
老鸨笑道:「你这丫头是个好命,第一回就遇到贵人。好好伺候着,赎身也指日可待了。」
我摇头冷笑。
他怎么会给我赎身呢?
唯有让我身陷娼馆,被他当妓子一般玩弄,他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