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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雨天不宜分手 远山来客 2050 2024-05-13 12:04

  

贺舒宜越听越觉得这个人她认识。

脑海里自觉闪出苏祺年那张脸……

莫名其妙就对上了。

“那把伞呢,还在不在?”

只要看到那把伞她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

那天她离开后,公寓里就只剩一把伞,外白里黑。

贺子江听后也没管他姐想干嘛,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那把伞。

伞被家里的佣人收好了,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拿到,然后跑回客厅,递给悠闲吃着雪糕的贺舒宜看,

“喏。”

贺舒宜吃完最后一口,定眼一看,还真是公寓里剩下的那一把。

贺子江瞅了她一眼,登时回过神来,他怎么又像个仆人一样对她言听计从了?

该死的,从小就被压制,好不不容易长大了些,怎么还是混成了这个模样......

贺子江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没出息。

贺舒宜看着那把熟悉到不能再眼熟的伞,陷入沉思。

事先她怀有买了同款雨伞的想法,可,在看到伞柄上的那个小贴纸的时候,她彻底排除了。

就是她的伞无疑了。

那撑这把伞的人,也只可能是苏祺年........

她就说苏祺年那样壮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发起高烧,原来是把伞给了这个小鬼,自己淋雨回去了。

忽然对上贺舒宜意味深长的目光,贺子江只感觉身上森森然。

血脉压制这块,他还是有些怕的。

虽然只对视了几秒.........

“......姐,这把伞有什么问题吗?”

贺舒宜摇摇头,把伞还给贺子江贺子江又递给了旁边的佣人。

她研究那把伞这么久,贺子江还以为他姐知道给他送伞的好心大哥哥是谁呢。

要是下次有机会再碰见,他一定要当面谢谢人家。

上次那人走得匆忙,他都还没来得及道谢。

“姐,听爸妈说你昨天去见沈大哥了?”

贺子江又提起。

贺舒宜细眉压了压,“你跟他关系很好?”

居然还叫起哥来了。

听着就不大爽。

“没有啊,”贺子江诚实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觉得他特装来着。”

这样称呼他只不过是他怕贺舒宜真喜欢他,出于礼貌说说罢了。

以他对贺舒宜的了解,她估计不喜欢这类型的。

贺舒宜被他这话笑得抬不起头,手一直拍着旁边的抱枕,泪花都快要笑出来了。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沈行舟确实很装,偏偏他自己还以为特威风。

不愧是她贺舒宜的弟弟,一针见血。

看到 贺舒宜这个反应,贺子江是确信他姐不喜欢那个沈行舟了,不然早就出言相护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到捶沙发。

好在他躲得快,否则捶到的就是他的肉体了。

——

贺舒宜从公寓离开后,苏祺年也没久待,她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出了门。

楼下停了一辆车,他坐进去后一路沿城郊方向行驶。

直到一个小时后,车辆驶入一座气派的老宅。

他打开车门,在一个中年偏上男人的指引下,去到宅子的后花园。

里面鸟语花香,草坪铺满,亭台水榭,无一不幽静淡雅。

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正在一个鸟笼前逗鸟。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他背着手,缓慢转身,在几步外的桌椅上坐下,喝了口淡茶。

“肯回来了?”

孙叔把人带到后就离开,只留下苏祺年在原处。

“爷爷。”

苏祺年声音微哑的喊了声。

发烧还没完全好,嗓子自然也会受些影响。

“坐。”

苏祺年依言坐在他对面。

老爷子盯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孙子,心中哪怕再不满,最后还是化为云烟。

他沉了声,一时爷孙俩都没有说话。

“爷爷,我要回去。”

话语似是破土而出,沉了寂多年,盅下定决心厚积薄发,坚定而有力量。

老爷子不免有些惊讶,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想通了?

他正眼看向苏祺年,一年没见,他又长开了些。

眉眼变得锐利了些许,五官多了些成熟和男子身上的英气。

这模样,倒是和他年轻的时候挺像。

就是性子闷。

“怎么突然就下定决心了?”

之前他跟苏祺年提过不下数十遍,哪一次是正面回应过他的?

反倒这次出去,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就主动和他说要回去。

而且他说的是“要回去”,不是“想回去”。

“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苏祺年说。

他没有具体说,那就是不想让老爷子知道。

老爷子也是个聪明人,他不想说,他也不会撬开他嘴巴逼问。

苏祺年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就等他开口和自己说。

其实只要他肯张口,老爷子就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可偏偏他却是一声不吭的忍着,什么也不说,更别提求他帮忙了。

虽同住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生分。

“回去也好。”老爷子幽深的眸子落在苏祺年脸上,语重心长道,“那里的一切本就是留给你的。”

苏祺年没有吭声,如墨漆黑的瞳孔汇上他的,瞧见他发白的双鬓和爬满皱纹的脸。

“想什么时候回去?”

老爷子移开视线,起身继续去逗鸟。

苏祺年听后没犹豫,“越快越好。”

他怕晚一秒晚一分,贺舒宜就会真的从他身边彻底离开。

“我会让人安排,孙管家会和你一同回去。”

老爷子沉稳不惊,语气平静。

苏祺年“嗯”了声,起身离开了后院。

老爷子听着脚步声渐离渐远,笼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在里面扑哧着翅膀飞了半圈。

他笑了笑,独自低语,话里意味不明,

“翅膀丰满了就总想着起飞,摔了也不怕疼。不过也好,多飞飞总是有利的,想闯就闯吧。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完全有实力在空中翱翔。”

他很聪明。

蛰伏多年,哪怕是再脆弱的蜉蝣,也能撼动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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