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潭。

夜晚降临，遮蔽天日，黑暗吞噬了整个城市。

街道、闹市区灯光亮起，却怎么也无法驱散城市的黑暗，只留下一个个斑驳的光影。

唯有一道光柱，刺破黑暗，直冲云霄，在黑漆漆的夜空上印下一个显眼的蝙蝠标志。

城市广播里播放着记者对刚刚上任哥潭市长的采访。

“市长先生，您是被选举出来清理这个城市的，您打算何时开始呢？”

“我已经开始了。”

……

一个正在清理犯罪、巡视街道的探员仰头看向漆黑夜空的蝙蝠标志，脸上露出微笑。

……

“好比说所谓的蝙蝠侠，我们都听说他在说好事，罪犯们都对他闻风丧胆。”

……

漆黑的胡同里。

一人手搭在路边停靠的车上，鬼鬼祟祟的，不时张望着夜空中显眼的蝙蝠标志。

他说：“算了兄弟，今晚不合适。”

“怎么不行，你还迷信啊？”车里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你赌球中奖的几率都比遇见他的几率大好吗？”

“不，算了。”车外的人把刚刚拿出来的白粉塞回去，扭头消失在黑夜里。

……

哥潭警局。

电视里接着广播中对市长的采访。

“并非如此，我们重案组的兄弟已经查出眉目了。”

……

“嗨，沃尔茨，市长说你快要抓到蝙蝠侠了。”

一个黑妹拿着两杯咖啡，对着坐在电脑前的老探员调侃道。

老探员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了笑，“调查已经上了轨道。”

说着，他揉了个纸团丢了出去，正正砸在对面的墙上。

墙上用白纸写着一个字条：蝙蝠侠嫌疑人。

下面贴了几张照片。

分别时猫王、林肯、大脚怪。

电视广播里。

“除暴安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清理城市大街小巷的过程很漫长，我在竞选时就保证过，我会……”

……

直播间。

“就这？也没见写的有多好啊。”

“比起肖莫哥哥来差远了。”

“到处都乌漆墨黑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懂什么，这才开始，是在侧面写人们对蝙蝠侠的印象，一会儿蝙蝠侠正式出场，一定亮瞎你们的狗眼！”

“这还不好啊，真是糙猪吃不来细糠。”

“你说谁呢？你凭什么随便定义我们？”

“集美们，冲他！”

……

直播间许多人都是硬生生让招惹过来挑刺的，从他们的嘴里当然不会听到什么好话，各种贬低、看不上、挑衅。

结果成功激怒了那些喜欢小丑、喜欢王生的观众，双方一顿狂喷。

最开始还仅限于剧情，后来直接上升到族谱的层次，逼得房管各种禁言，设置敏感词。

而在演播室里，许久没有发言的小四又扬起大尾巴。

他自信满满地说：“创作者从普通民众、罪犯、官方和底层探员四个不同的层次，写出他们对蝙蝠侠的看法。”

“侧面描写完，接下来就该主角蝙蝠侠出场了。”

“我猜蝙蝠侠的出场会在一次打击犯罪的过程中，以此来彰显蝙蝠侠的各种能力。”

“而且，这个罪犯不会是小丑，但分量也不会太轻。”

“小丑是最大boss，不到结尾，不能被打败，分量太轻又显现不出蝙蝠侠的厉害。”

“这是很常见的超级英雄类型故事套路，也许会有一些小的变动，但总的来说故事一定会这么发展。”

言外之意，还是在说王生的剧情太老套，毫无新意。

杨蜜微微蹙眉，似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她的主业是演员，与小四也有一些合作，还是在这么万众瞩目的节目现场。

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不好开口。

现在她只希望王生能好好写，再狠狠地打小四的脸。

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么贬低吧。

陈开歌和张一谋同样没说什么。

娱乐圈是名利场。

比起打打杀杀，人情世故更重要。

他们两个咖位都比小四大，可为了一个选手与小四交恶，显然是不值得的。

而且，小四刚才说的也有些道理。

比起小丑的惊艳出场来，王生刚刚的这一段的确是显得有些俗套，也差了一些。

当然，差了一些是相对而言，并不是真的差。

至于之后对剧情的猜测……

看了小丑的剧情后，没有绝对的信心，他们根本不会多说。

真不知道是谁给小四的勇气，一直叭叭叭的。

……

警局楼顶。

戈登警长看着射出蝙蝠光柱的大灯怔怔出神。

黑妹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戈登探长，随口问道：“队长，没想过再去看看老婆？”

戈登探长接过咖啡，“我还以为你去照顾你母亲了呢，探员。”

“去医院看过了。”黑妹神情黯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真抱歉。”戈登说。

黑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他还是没出现？”

“他经常这样。”戈登探长说，“我就是想告诉别人，外面有个蝙蝠侠。”

黑妹疑惑说：“为什么他不来？”

“但愿……”戈登探长看向黑妹，略微停顿道：“是因为他正忙着呢。”

……

楼上停车场。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进来，在角落的地方停下。

一个梳着大背头，穿棕色皮衣的男人带着一众手下下车。

他看了一眼漆黑夜空中显眼的蝙蝠标志，说：“这就是我们带狗来的原因。”

车子后备箱打开，大背头走过去揉着黑狗的脖子，亲昵道：“我的小王子……”

“求求你们……”一个瘾君子痛苦地喊着，“他们在我的嘴里乱钻 ，我求求你们拿出来吧。”

大背头的手下把他拖到前面来，一把扔到地下。

在他们面前的角落停着辆面包车。

面包车后门大开，有个模糊的人影藏在里面。

旁边还站着几个端着枪的男人。

大背头对着后备箱中模糊的人影不满地说：“瞧瞧你们的毒品把我的客人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买家自该当心，我告诉过你，我的粉能让你产生幻觉，可我没说一定是你希求的幻觉。”

在面包车后门跳出一个男人，头上套着麻袋。

他的名字是稻草人。

“我的生意怎么办？都是回头客。”大背头指了指地上的瘾君子。

稻草人毫不客气，“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货，去别处去买啊！”

“前提是蝙蝠侠还留了几家给你。”

汪汪汪汪汪！

黑狗忽然不安地叫了起来。

……

直播间。

“蝙蝠侠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