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刻,门外,屋内这旖旎疯狂的景象被一名清丽娇艳的女子在窗前的缝隙尽收眼底。
红润的脸庞尽显羞色,两道细长黑眉下一双水映繁星的眸子艳光四溢,胸前的负重也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
此女子恰是刚才被气走的邓狐丽,因为刚刚师夫不停地介绍男子,心生烦闷的她便直接离开了。
事后她才忆起,重要之事竟被忘却,她今日前来找寻师夫,不仅是来报突破之喜,她接了一个宗门秘境任务,需要一位护道人随行,便想让师夫来帮忙。
不来还好,没想到回来竟会撞见掌门和师夫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却又怎么都移不开目光。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掌门和师夫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也……
她感到自己被背叛了,师夫平日里对她的教导和关怀,此刻都变得如此虚伪。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心中的嫉妒如毒蛇一般蔓延,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想着自己在宗门中辛苦修炼,一心追求武道的精进,为师傅和师夫争光,却不曾想在她努力的时候,掌门和师夫竟然在这里做出这等事情,甚至师夫还如此主动……
“师夫,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竟还如此主动,平时端庄温柔的都是您假扮出来的吗,真是贱人。”
在邓狐丽未发觉的时候,心魔已经逐渐侵染了她的心神,心中一个大逆不道的计划滋生了出来……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大地,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门外窗前的邓狐丽不知何时离开,早已不见了踪影。
屋内,居然异常地干净整洁,只剩一俊美人夫穿着得体的半躺在在红木椅子上沉睡。
白皙的小脸上还有着丝丝红韵,眼尾也染上了一抹嫣红,好像刚刚哭过。
沾染了些许湿气的浓密睫毛微微颤了颤,双眼睁开,江楚言终于醒了过来。
他慵懒地坐起身来,眨了眨还带着几分迷蒙的双眼,意识逐渐恢复清醒。马上好像想起了什么,迅速认真检查一遍自己的身体。
江楚言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吞食仙果之后无力抵御,最后失败了然后没了意识,照理说自己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我…没死吗?这是什么?”
确认自己身体无恙后,他才终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但腰间却多了几个让他一头雾水的数字,上面写着“13/10000”,还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与生俱来就与他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的不和谐之处。
随即又惊喜地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直接跃进了一大截,“我居然也突破到了天玄境!”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按理说以他那的平凡的天赋,至少还要修炼五年才有望突破,马上又想起了师尊给的仙果。
“看来刚刚是自己误会师尊了,也是,无缘无故师尊为什么要害我,恐怕是怕我不敢吃所以故意误导我的吧。”以为自己误会了师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感。
“掌门师尊已经离开了吗,等以后有机会再找她道谢吧。”
“现在居然已经是晚上了吗,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今日与邓狐丽相见之时尚为清晨,没想到再次醒来已经傍晚了。
想到峰内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刚要起身时,整个人却一下子脱力,软软地瘫了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应该是仙果的后遗症吧…”
江楚言丝毫没有生疑,他本就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把事情推到明天,想到今日峰内事务尚未处理完毕,他再次扶着木椅,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身子如同一团轻烟,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要稳不住身形倒下。
“刚刚是下雨了吗?”小心缓慢地走出房间,目光随即被门口窗下那尚未完全干涸的一滩水迹所吸引。
“夫人,您醒了啊。”
江楚言刚现身,就有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上前来行礼,似乎是一直在门口静候。
“刘姐,你怎么在这,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照料灵田吗?”
江楚言认出了迎面走来的女子,此女乃是天玉峰上资历较老的杂役管事,办事稳妥靠谱。
她虽具备一点修行天赋,却在这条修行之路上难有作为,最终还是留在了天玉峰,经过多年时间才成为管事。
“回禀夫人,属下适才恰好路过此地附近,偶然遇见了颜宗主,是她吩咐属下在此守候,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的休息,直到您醒来”
“至于灵田那边,属下已经妥善安排好了,夫人无需挂怀。”刘姐神色恭敬且认真的回道。
江楚言初次到天玉峰的时候她就在了,这些年江楚言的管理方式她都看在眼里。
明明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子,然而在面对苏峰主的五个刁蛮的弟子时,却主动接下责任。
一直以认真负责的态度,对她们的要求严格,尽心尽力地提升她们的修为,生活方面又如父亲般照顾的极其周到。
对待下人们也十分宽厚仁慈,给予她们应有的尊重和关怀,让峰内上下都能感受到他的宽厚与和善。
虽然修为尚不算高,但是峰内的所有下人,包括她,都对这位男主人有着深深的钦佩和敬重之情,极为敬重他。
“那颜宗主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交代吗?”
“没有了,夫人。”
“没了?”江楚言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本以为师尊在赐予仙果后,会安排一些事情让他去完成。
不再多想,然后缓缓说道“好吧,辛苦你了刘姐,先退下歇息吧。”
“是,夫人。”刘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慢慢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