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
“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
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
“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
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
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
“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蝉衣怔了怔望向淡竹,却看到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媚药!蝉衣的心头一下子炸开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中药了。这一回她可如何逃过?不过看淡竹羞涩的表情,或许她一个人能行?蝉衣心里默念,但愿淡竹主动点,或许自己还能逃命。
若是今夜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如那几个老姨娘那般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一辈子吃斋念佛,做男女主子的奴才。若是他们不喜,还可以随随便便将她打杀或者像牲口一般卖掉,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称正妻为母亲。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人像是被突然定住一般。
“蝉衣,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啊!”王氏不满地看着她,她这是傻了吗?侯府有多少丫头想爬世子的床,她这是不愿意?
淡竹已经上前一步扶住裴谨的胳膊,柔声说道:“世子,婢子扶您回房。”
裴谨此时正闭着眼睛打坐,可浑身却止不住地打颤。
他顺着淡竹的声音靠过去,蹙眉一把推开她:“滚!”淡竹一不留神被他推倒在地,立即轻声啜泣起来。
“蝉衣,还不快过去!你没见世子这般难受吗?”侯夫人有些生气,怒视了蝉衣一眼。
周妈妈已经过来拉她的手。苏蝉衣刚刚见他推倒了淡竹,心里反倒不慌了。想来心气如此高傲的世子宁肯自己难受,也绝不会屈尊收了她们这等不入流的婢子。
“世子,婢子送您回房。”她在他身侧轻声唤他,她可不敢像淡竹般拉他的手臂,他这副疯狂样子,若是被他推到荷花池,自己又不会游水,定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苏蝉衣装作为难地望向侯夫人。
“慎之,让蝉衣送你回房可好?”侯夫人一边柔声劝道,一边抓住苏蝉衣的手往他手臂上放。
苏蝉衣被刚刚一吓,手脚已全然冰冷。她做好了准备,微眯着眼,等着被他推倒在地的那一刻。
她温凉的手刚触到裴谨滚烫的手臂,裴谨身子就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去。
“世子!”苏蝉衣只得拼命扶住他的身子,她没想到他这般重压得她快要摔倒在地。
听到她的喊声,裴谨微微睁开眼,眼里的火光吓得苏蝉衣一激灵。
“夫人……”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如何将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送回室内。
这时裴谨突然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抓住苏蝉衣的肩头,裹挟着她往主屋走去。
“蝉衣,好好服侍世子,侯府不会亏待你的。”侯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留下周妈妈,带着一脸泪痕的淡竹出了园子。
淡竹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苏蝉衣的方向怨恨地瞪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明明自己比她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瘦骨嶙峋的小丫头片子丰满而又有风情,可为何世子却偏偏选了她?世子的眼睛这是被药瞎了吗?
此刻裴谨确实是瞎了。他被欲望冲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体清凉,皮肤润泽,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柑橘花香,让他想要嗅闻她,想要将她揉入骨髓。
苏蝉衣被他大力拖拉着甩在了他带着幽竹清香的床榻,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世子,世子……”苏蝉衣拼命护住领口的衣襟,满脸是泪。
“你不愿意?”裴谨艰难地半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她的表情。
“世子,婢子怕……”苏蝉衣像一头幼兽般簌簌发抖。
话音未落,身子却被男人桎梏住,他粗重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香喷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
“柔顺些,否则……”他喘着粗气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嘴贴在她耳畔哑声说道。
苏蝉衣还来不及思想,就被他撕裂了身上的衣裳。
都说世子不近女色,清冷禁欲,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子。哪知道今夜的他如此疯狂。蝉衣只觉得腰都快要被折断了,可这人还是不肯罢休。
……
许久之后,苏蝉衣略略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却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
“别动。”他哑着声音说道,唇舌在她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苏蝉衣受不了他这般撩拨,僵着脸想要挣脱他怀抱。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里略略带了些餍足,他松开手臂,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些。
“世子,婢子……”苏蝉衣浑身酸软,身下火辣辣地疼。
“你叫什么?”他伸出手指绕着她的长发又翻身覆了上来。
“婢子叫蝉衣。”苏蝉衣低声求饶,身子不住的颤抖,口中溢出破碎的哀求,“世子,您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受不住了。”
裴谨的唇在她纤瘦的锁骨处贴了贴,终究还是默默握住她的双手。
许久之后,苏蝉衣又酸又累,可那人却偏偏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苏蝉衣终于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