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认清自己重生身份的陈尘心情十分愉悦。
既然老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老妈说他在和染姨置气?
仔细梳理了一下记忆,确实有这回事。
这件事和那个贱人肖然脱不了关系,她邀请自己去酒吧喝酒,夜不归宿。
染姨很着急,通过自己朋友找到了地方,要拉着自己回家。
肖然那女人不同意,非让自己留下。
他那天也喝了点比酒,脑子不灵光。
就表示自己已经是大学生了,可以在外面浪荡。
染姨当场就火冒三丈,直接强拉着他离开。
那晚已经是凌晨,还下着很大的雨。
两人在雨里辩论了很久,染姨就是那时候感冒的。
后来自己觉得很没有面子,就好几天没有搭理她。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混蛋。
回个家而已,有什么丢面的。
他端着老妈熬制的小米粥敲响隔壁染姨的房门。
没多久,穿着睡衣的萧若染就打开了房门。
看到来人,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关门。
好在他反应迅速,一只脚卡住了门缝,嘴里还哀嚎不断,“痛痛痛,脚腕断了。”
吓得萧若染赶紧松手,蹲下身子检查他的脚腕,“你是不是傻呀!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敢乱来!”
熟悉的关怀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即便有着愠色。
也还是那么轻柔,那么润人心脾。
他的眼角不自觉的有些红润。
要是自己没有重生,他这辈子都没有再见到染姨的机会。
以染姨的尿性,下半生都要在痛苦中度过。
“怎么样啊?这里痛不痛?”扬起俏脸的萧若染露出急切的表情,语气很是自责。
要是自己没有关门,就不会碰到小尘的脚腕......
看着这张都快要急哭的面容,陈尘弯腰勾了勾她光滑的琼鼻,嗤笑道:“萧若染,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我装的,一点事没有。”
听到这话,萧若染瞬间火冒三丈。
直呼自己名讳就算了,还敢诬陷自己碰到他的脚腕。
岂有此理,她忍不了一点。
纤纤玉手很快落在他的耳朵上,用力一扯,“臭小子,敢骗姨,要死呀!”
吃痛的陈尘低头求饶。
萧若染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耳朵,上次和自己顶嘴的仇还没报呐。
坐回沙发上的她睨了某人一眼,双手环胸,眼角带着红润,“不去找你的那个小女友,来找姨干嘛?毕竟人家年轻貌美,姨年老色衰,难入您的法眼。”
后面一句话拖得特别长,就跟唱戏似的。
自觉理亏的陈尘靠在她的肩膀上,脸上换上谄媚的神色,拉着她的手解释道:“染姨,天大的冤枉呀,我和她清清白白,绝无不良关系。”
清楚一切的萧若染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扯下他脸上的遮羞布,语气中酸意十足,“我以前好像看见过你们两个接吻。”
陈尘的老脸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合着染姨本人就是人证,真是让他百口莫辩。
好在他脸皮足够雄厚,可以硬抗大伊万的那种,诡辩道:“确实谈过一次,但后来我迷途知返了,还请染姨原谅我的年少无知。”
“只谈过一次?”萧若染的嘴角微微上扬,拖鞋踩在了他脚上,“你小子是不是觉得姨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
闻言,他脸色骤变,染姨到底知道多少他的小秘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以他对染姨的了解,她向来不说放矢之言。
他颤颤巍巍的比划出两根手指,“就两次,不会再多了。”
放在如今的时间线上来讲,他说的这是实话,一点不带假的。
萧若染佯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葱白的玉指摩挲着汤勺,“早恋很不好!”
松了口气的陈尘上前讨好捶肩,并且作死般的表示:“我都成年了,以后就谈不上早恋了。”
之所以这么说,他就是想看看这个时间段的染姨对自己谈恋爱的态度。
不出所料,啪的一声,汤勺摔在了桌子上,“大学也是处于学业期间,也算早恋的。”
某人立即苦着一张脸躺在沙发上,脚丫子搭在萧若染柔软的大腿上,“大学不谈,毕业后都找不到一手的。”
萧若染愣了一下,开始没理解他的意思。
回味一番才品到其中韵味,俏脸立马上了颜色,红润的都要滴出水来。
臭小子,年纪不大,小心思挺多。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稍微漂亮一些的都有对象。
每到周末,外面的旅馆啥的都是爆满。
而且她还在国外读过一年,那氛围远超国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仔细想了想,有些觉得自己的要求对陈尘过于苛刻,于是便补充道:“嗯...大学可以谈,但是要带回家给我过目,我必须帮你把把关。”
陈尘的臭脚丫子直接扬起抵住了她的下巴,无奈道:“萧若染,你在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谁家女孩会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前就见家人?”
染姨真是一个阴谋家,这样搞得话,他绝壁找不到对象。
就连那位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校花初恋都未必会答应这样的鬼要求。
萧若染见他连这样基本的要求都不答应自己,恶狠狠的在他脚丫子上掐了一把,也干脆直接摆烂,“既然这样,那你也别谈了,就你那眼光,哼。”
被嘲讽了一顿的陈尘立马不干了,当即表示:“我在深城上大学,天高皇帝远的,我谈十个八个的你也看不到呀。”
什么?十个八个?这混不吝的臭小子。
怒气冲上心头的萧若染挥起小拳拳砸向他的胸口。
感觉还不解气,就又在他胳膊上咬了两口。
“深城那里有我的房子,你开学我也跟着去!”
“你最近不是在上班吗?”
“我缺那三瓜两枣?”
“那你分我点呗,我下辈子还你。”
然后又是一顿暴揍一顿。
等到她打累了,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叹息道:“你小子早晚把姨气死,一天天的不着调。”
某人眼珠子一转,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许期盼,“分我套房子,我就干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