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了不了,我们就过来看看宁宁,现在看到了,我们就回去了,家里也要吃饭了。”说完,沈大嫂和沈二嫂就回去了。
刘娟目送她们,随后转过头向沈雪宁解释:“宁宁,大家都知道你要回来,非常好奇,所以来看看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雪宁道:“我不介意,没什么的。”
“那就好,我去做饭了,你们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刘娟往厨房里去了。
沈雪宁给沈文旭招手:“文旭,洗手了。”
“嗯嗯。”沈文旭连忙收起遥控车,然后朝沈雪宁走去,然后两人一起去洗手。
沈雪宁主动给沈文旭洗手:“洗白白,好吃饭。”
沈文旭站在沈雪宁身旁,沈雪宁身上很香,小家伙闻着香气,出人意料地说了句:“大姐,你真香,真好看。”
沈雪宁一乐:“哪里好看了?”
沈文旭扬起小脸看着沈雪宁:“哪里都好看。”末了强调了一句,“是最好看的。”
沈雪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人小鬼大。”把沈文旭的手洗干净,拿过帕子擦了擦,“洗好了,去吃饭吧。”
沈文旭依然站在那里:“我等你一起。”
“行。”沈雪宁把自己的手也洗了洗,用帕子擦干,“走了。”
沈文旭主动拉住沈雪宁的手:“手牵手,一起走。”
沈雪宁不习惯拉手,但也没放开,小家伙三岁的智商,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任由他拉了。
姐弟二人走进堂屋,桌上已经摆好菜了:糖醋排骨,红烧鸡,炒凤尾,鸡蛋汤,菜的种类不多,但是分量足,尤其是红烧鸡,满满一大盆,一只鸡都给红烧了。
沈雪宁看到桌上的菜,确定了,这对父母是真的很在意她。
刘娟把一副新碗筷递给沈雪宁:“粗茶淡饭,别介意。”她说是这样说,其实再添两个菜,已经是年夜饭的水平了。
沈雪宁给面子地道:“已经很好了,而且看起来很好吃。”
“那吃吧,都是我做的,希望合你的口味。”刘娟怕女儿反感,说话一直很客气。
沈雪宁给大家碗里各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然后自己才开始吃。
看到碗里的菜,刘娟和沈东对视一眼,能感受到女儿不排斥他们,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东提起筷子:“一家人,随便吃,被拘束。”
沈雪宁吃了一块糖醋排骨,烟火气特别浓重,一吃就有种家的感觉,这是沈雪宁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好吃,比大厨做的还好吃。”
沈家很有钱,但是家里人都忙着做生意,想聚在一起吃饭,只有除夕夜,平时家里人想坐在一起吃顿饭是很难的。
要不是有血缘关系,大概沈家那样的家庭早就散了。
刘娟高兴地笑了起来:“那你多吃点儿,你这么瘦,多补补身体。”
沈雪宁微笑着点点头:“嗯。”
沈莹莹对沈雪宁道:“大姐,吃鸡,这是我们自己家养的,刚刚杀的,非常新鲜。”
“你也吃。”沈雪宁对沈莹莹笑了一下。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吃着吃着,关系就变亲近了,一顿饭下来,沈雪宁跟沈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天黑了。”沈莹莹去把灯打开。
家里的灯还是那种灯泡样式的灯,黄色的灯光,开关也是拉绳,很原始,要不是看沈莹莹开了灯,沈雪宁都不知道这灯怎么开。
开了灯,家里也很黑,主要是墙壁太黑了,吸光。
刘娟问沈雪宁:“宁宁,我听说城里人每天都要洗澡,你要不要洗,我去给你热洗澡水。”
沈雪宁不解:“洗澡水怎么热?”
从小到大,她洗澡的水都是直接放,热?怎么热?
刘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同时又有些窘迫:“我去给你热洗澡水。”
沈雪宁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回避了眼神。
沈东挥了挥手:“宁宁,你回房间去拿换洗的衣服吧,很快你妈就把洗澡水热好了。”
“嗯。”沈雪宁想了想,还是去厨房里看一眼。
刘娟正在往锅里掺水,她洗了五次锅,确保洗干净了才掺的水,把水掺满,盖上盖子,开始烧火。
看到这里,沈雪宁明白热洗澡水的意思了,真是辛苦了。
沈雪宁回了房间,把睡衣拿出来,思考,这样的环境要她长期住,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想在这里长期住,当务之急是赚一笔钱,把房子重新建一下。
在农村建一座房子……
沈雪宁把手机拿出来,查询了一下在农村建房要多少钱。
查询结果是,一百万就可以在农村建一栋小别墅了,还是豪华装的那种。
嗯,沈雪宁,你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赚钱把房子给修了——这里的爸爸妈妈是真心待自己的,妹妹弟弟对自己也好,是可以留下来的。
今天是七月一号,她看了看手机里的钱,还有八千五百多,投资的钱每个月十五号转给她,所以这八千多她需要撑半个月。
以往八千多不够她画一天,现在要节衣缩食了。
沈雪宁深吸口气:“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将重新启航。”再也不要走上上辈子那种令人恐怖的死局。
既然决定重新生活,并且还要生活得好,那必不可少的就是钱,在农村,有什么可以赚钱的事业呢?
沈雪宁思考起来……
思考着思考着,她的目光落到她手上的戒指上。
这个戒指是她在古玩街淘来的,戒指的内环写着“介虚空间”,外面刻着一些奇怪神秘的纹路,没人看得懂,当时觉得好玩儿,就给买了下来,只花了一百块钱。
她记得被沈娜娜推下楼,摔在地上,鲜血蔓延开,浸染到戒指上,然后戒指发光了——这是她上一辈子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沈雪宁把戒指摘下来,内环依然有“介虚空间”四个字,外表跟她记忆里没什么区别。
戒指沾染了鲜血之后会发光……
沈雪宁取来一根针,把门给反锁了,然后坐到床边,咬紧牙,用针扎了一下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落在戒指上。
在沈雪宁目不转睛的视线里,戒指又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