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我难产你保小!我破棺重生你怕啥

  蠢弟弟已经麻溜低头把脑袋塞进腿缝里,噼里啪啦揭他的短讲起了他当年丢人的糗事——

  “父皇说,哥你当年破壳以后调皮捣蛋挨了揍,气呼呼的离家出走,闷着头一口气跑了千里远,结果耗尽了体内龙气差点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幸好,有个小姑娘把你捡起来拉开她的衣裳把你放肚皮上暖,又给你上药,搂着你一个被窝睡觉,好巧不巧你半夜冒出了龙角,她迷迷糊糊嗅到龙角的香气抱着你就啃,把你刚冒出一丢丢的龙角给啃掉吞进了肚子里。”

  “你吐出龙珠想打她,她还把你的龙珠也给吞掉了。”

  “你捂着脑袋哭唧唧跑回家找爹娘给你报仇,结果你居然还是个路痴,出门绕了一圈把自己绕迷糊了,完全不记得人家小姑娘家住哪儿,找了十几年都没把龙珠找回来——”

  龙九霄默默咬了咬牙,英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

  他揪住蠢弟弟的脖颈,眯着眼危险地盯着弟弟圆溜溜的眼睛,“龙沧溟,你有完没完,嗯?我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件丢人现眼的事,你翻来覆去的念,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小时候抓屎往嘴里塞的蠢事?你干过无数件丢人的蠢事要我念给你听吗?”

  龙沧溟的俊俏脸颊一下子红得像猴子屁股。

  他才没有抓屎往嘴里塞呢,哥哥冤枉他,哼!

  龙九霄看着脸红害臊的弟弟,啧了一声,“又没用又还要整天招惹我,你说你是不是欠哥哥虐,嗯?”

  龙沧溟哼哼唧唧用脑袋直撞哥哥宽阔的胸膛撒气。

  龙九霄懒得搭理蠢弟弟,嫌弃又不失温柔的把弟弟拎开了些,“挪开点,哥哥要变身了。”

  他刚把弟弟扔开,眸子里就有金色的光芒迸射,下一刻,他忽然变成了一条金灿灿的蛇,甩着尾巴从一堆散落的衣裳里钻出来。

  跳出马车之前,他回头叮嘱弟弟,“乖乖等哥哥,不许乱跑。”

  看着金色大蛇钻出马车飞快跃上院墙消失不见,龙沧溟双眼亮晶晶的。

  谁能想到呢,这条蛇就是他们大宁朝最神秘轻易不露面的战神王爷,是他最最最爱的兄长!

  至于哥哥为什么是蛇……

  呸,才不是,他哥哥明明是龙!

  他们龙氏皇族是龙族后裔,千年前他们祖上曾娶了个龙女为妻,只是后来血脉稀薄,生出来的后代就是普通人了。

  幸好天道垂怜,他们龙氏皇族每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一个返祖的龙来守护皇家,上一次有龙出世是三百年前,这一次出现,就是他的兄长。

  哥哥的出生让父皇母后欣喜若狂,二老满怀憧憬给哥哥取名叫“九霄”,希望哥哥终有一日,龙腾九霄。

  当然,不止父皇母后爱哥哥,他也超爱哥哥的,比爹娘更爱,他要永远做哥哥最忠实的拥趸,哥哥想娶嫂子都得先过他这一关,不是谁都能配得上他哥哥做他嫂子的,哼!

  ……

  韶光院。

  沈流光与爹娘哭了一场,打开门,来到院子里透气。

  刚坐没一会儿,她便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

  沈流光手指一顿,蓦地转头望着声音来源处。

  然后,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一条手腕粗细的金色大蛇,正优雅的从院墙上一点点滑落下来,那条蛇高昂着脑袋好像瞧不起人似的,冰冷的竖瞳直勾勾盯着她,好像想吃了她。

  沈流光并不怕蛇,她没有动弹,静静望着这条蛇从院墙滑落下来,蜿蜒爬行着来到她面前一尺的地方。

  这条蛇有着黄金一样的色泽,每一片鳞片都格外的亮,隐隐发着光,好像是蛇族里的王者,配上那瞧不起人的傲慢冰冷,好像它也知道它生来就比别人高贵些似的。

  沈流光安静与蛇对望。

  蛇没有动,她也没有弄死这蛇的打算。

  若这蛇敢不礼貌的先攻击她,那么,她也能随时掏出身后的棒子一棒打死蛇。

  一人一蛇安静和谐四目相对,忽然,沈流光身后的房门缝隙探出个小脑袋。

  刚醒的秦含璋高高兴兴想出来找玩沈流光玩,结果一探出脑袋就看到了那条吓人的大蛇,秦含璋吓得一蹦三尺高,吓得嗷嗷惨叫!

  “呜哇!有蛇!璋儿怕蛇!”

  沈流光蓦地回头看向吓得可怜乱窜的小崽崽。

  她眉头一皱,然后掏出身后的棒子就快准狠打中了面前这条蛇的脑袋!

  金蛇也正望着秦含璋那边,忽然一棒子从天而降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它晕乎乎摇晃着蛇脑袋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流光!

  这女人……

  竟敢打他?

  用这么粗的棒子,打他?

  沈流光不光打了它,还踹了它一脚,冷冰冰地说,“滚,再不滚吓坏了我儿子,我就扒了你的皮用你的蛇胆来压惊。”

  “……”

  金蛇睁圆了眼睛盯着沈流光,然后猛地一甩脑袋,掉头就走!

  爬得又快又用力,一看就是在生气。

  该死的女人!

  简直活腻了!

  好想一口吞了她!

  金蛇从秦府的院墙飞快滑落下来,落在巷子里,嗖一下钻进了等候在外面的华美马车里。

  龙沧溟正抱着哥哥的衣裳巴巴等着,见哥哥这么快回来,他立刻就想问哥哥拿回龙珠没有。

  忽然,他盯着哥哥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说,“哥,你被人打啦?”

  金蛇冷飕飕瞥他一眼,“谁敢?”

  龙沧溟默默戳了戳金蛇的脑袋,忍着笑,“我也想知道谁敢,把你脑袋都打出一个包了,真像你被人啃掉的龙角又长出来啦。”

  “……”

  金蛇胡乱拍打甩动的尾巴突然一僵。

  他用尾巴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真的肿起来一个包。

  难怪那么疼。

  龙沧溟轻咳一声,又问,“哥啊,你拿回你的龙珠没?”

  金蛇闻言,一尾巴将杯子拍得粉碎。

  拥有人形时,身为王爷的他稳重冷静,可恢复蛇形以后,释放了兽性的他会格外暴躁没有耐心。

  “别提了!我刚爬到她面前感应龙珠,她儿子就从房里跑出来,指着我说怕怕然后吓得吱哇乱叫!她一听她儿子怕,反手掏出棒子就照我脑袋打!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她儿子怕蛇那是她儿子自己不中用,关蛇什么事啊,她不去教训她胆小的儿子居然来照着我打,我那么优雅安分地趴那里我招谁惹谁了啊!”

  龙沧溟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哥哥有肿包的蛇脑袋,“那哥哥你还要进去再探一探情况吗?”

  金蛇冷哼,“还去?我是嫌一个包不好看,跑进去再让她给我敲出个包来左右对称显得好看些吗?”

  龙沧溟差点笑出声来。

  金蛇瞥了眼蠢弟弟,嗓音冷凝,“我怀疑,我的龙珠已经被她融入了骨血之中,她一个死了三年的人如何能破棺而出,恐怕是我的龙珠让她白骨生肌死而复生了。”

  龙沧溟的表情变得凝重,“那怎么办?丢失龙珠后你只能在白天维持人形,天一黑就要变成不伦不类的蛇,只有拿回龙珠你才能恢复龙身,恢复力量。”

  说到这儿,龙沧溟忽然帝王霸气上身,杀气腾腾地说,“杀了她!我把她杀了,哥你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就能让龙珠重新属于你了。”

  金蛇没有立刻作答。

  几息后,金蛇沉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我们龙氏一族的使命是守护天下万民,不是杀子民,我先接触她观察几日再说。”

  龙沧溟沮丧地哼了一声。

  想杀个人都不给,这是他的哥还是天下万民的哥?

  龙沧溟看了眼哥哥脑袋上的包,委屈巴巴的,“那哥打算怎么接触她?以人形还是蛇形?人家是有夫之妇,你一个尚未娶妻的王爷单独召见她,恐怕会惹人非议,人家会传你觊觎臣妻,好难听的。可你若是以蛇形见她,那更惨,她一见你就要拿棒子打你哎……”

  金蛇龙九霄用尾巴轻轻拍着蠢弟弟的大脑袋,转头望着将军府的院墙。

  是啊,他该怎么近距离接触那个女人呢?

  他不想以人形接近这个女人,他的人形实在是太过俊美,他怕这个女人要为他抛夫弃子,啧,他可不能做这么不道德的事。

  过了会儿,他忽然有了主意。

  他附在龙沧溟耳边说,“你明儿让人来将军府传旨……咱们这样……”

  龙沧溟听哥哥说完,忽然眼前一亮。

  好好好,哥哥真是又损又凶!

  就这么办!

  ……

  将军府。

  韶光院。

  沈流光坐在小榻上,托腮看着母亲把哭哭啼啼的秦含璋抱在怀里哄。

  高翠芝一边轻轻拍着小外孙的背脊,一边侧眸无奈的跟沈流光说,“你倒是哄他两句啊,就这么干看着?”

  沈颂元也好笑得要命。

  女儿方才见璋儿哭了,手忙脚乱地围着璋儿转了两圈,不知如何下手便一把抱起璋儿进屋扔给他们老两口哄,自己坐旁边干看着。

  真是个没当过母亲的,让人好笑又心酸。

  沈流光应了一声,她轻轻捏了捏璋儿的小脸蛋,哄道,“不哭不哭,我已经把那条大蛇赶跑了,没事了,你乖。”

  秦含璋一边哭一边拽着沈流光的手,怕怕地说,“坏蛇,坏!它想咬你!”

  沈流光柔声说,“没有,那条蛇没有想咬我,它只是不小心走错了院子,它没有伤人的。”

  秦含璋巴巴望着沈流光,忽然张开胳膊要抱,还说,“你肯定很怕的,你不要装啦,我可以抱抱你的,给你抱——”

  沈流光看了眼哭得满脸泪还想来哄她的小家伙,心里一软,张开胳膊将人抱入怀中。

  沈家二老看着小外孙如此黏着他们女儿,小声说,“女儿,你还不打算把你的真正身份告诉璋儿吗?”

  沈流光手指一顿。

  秦含璋乌溜溜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沈家二老,“什么哇?什么真正身份?”

  沈颂元看着从小就没有娘亲的可怜小外孙,忍不住说,“璋儿,其实她不是你家亲戚,她其实是……”

  沈流光开口打断爹爹的话,“爹,不要说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流光为什么不让岳父说?难道流光不想认你的丈夫和儿子吗?”

  说话间,门被人推开。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槛外面,一双深邃的眼凝望着沈流光。

  “璋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是璋儿的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要撒谎说你是他家亲戚?难道,你还想抛弃我们父子俩,再离开我们三年吗?”

  “……”

  沈流光蓦地望着门口。

  她与忽然出现的秦子隽四目相对,望着男人眼中的晦暗情绪,她抿紧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怀中,秦含璋睁着大眼睛茫然地问秦子隽,“爹爹你说什么呀?她不是亲戚吗?”

  秦子隽迈着步子走进房里来到沈流光面前。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秦含璋的脑门,温柔告诉儿子,“璋儿,她不是你的亲戚,她是你的娘亲,是你一直想找又找不到的娘亲。”

  秦含璋惊呆了。

  他望着爹爹眨了眨眼睛,又转头望着沈流光,有些想不通,“可是,娘不是埋在坟墓底下吗?”

  秦子隽手指一顿。

  他漆黑眼眸凝视着沈流光,“是啊,你娘三年前为了生你难产而死,爹也以为她埋在了坟墓地下,可她现在活过来了,爹爹也正想问问你娘,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既然她三年前没有死,那她这三年为什么不来找咱们。”

  沈流光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秦子隽眼神灼热得吓人。

  她没有去看秦子隽,平静的对沈颂元和高翠芝说,“爹,娘,麻烦你们先去隔壁房间歇歇,我跟他有话要说。”

  沈颂元和高翠芝站起身来。

  刚要走,秦子隽叫住二老,“爹,娘,把璋儿也抱走。”

  他垂眸看着沈流光,“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沈流光终于抬起头看他。

  对上他那不容抗拒的眼神,沈流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怀中的璋儿 交给高翠芝,“璋儿,先跟外祖父外祖母一起玩会儿。”

  璋儿赖在她怀里不肯走。

  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揪着沈流光的衣襟,他眼巴巴地望着娘亲,大眼睛里满是激动,“你,你真的是我娘呀?”

  璋儿的话一问出口,身边男人的视线愈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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