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祖皇帝建立大明朝后,下达了《大明玄教立成斋醮仪》,规定全真教不得参与任何政事,只能以修身养性为主,并下令全真教永世不得设掌教。”
“全真教向朝廷献出忠心,将其各种武功进献朝廷,方才得以自保。”海大富继续说道,“从此全真教便分裂为大大小小数个教派。”
“正宗为“七真派”,即宗邱处机的龙门派,宗刘处玄的随山派,宗潭处端的南无派,宗马钰的遇仙派,宗王处一的嵛山派,宗郝大通的华山派,宗孙不二的清静派。”
“原来如此。”朱由检缓缓的点头说道。
“王爷如果想修炼武功,全真派的确是不二之选。”海大富低头道。
“本王只是随意看看,”朱由检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没有东厂的天罡童子功?”
“回王爷,没有,”海大富摇了摇头说道,“天罡童子功乃东厂秘传,除了东厂之外,天下再没有地方有这门功法的记载了。”
“皇宫密藏库也没有?”朱由检挑了挑眉毛说道。
“主要是怕会泄露,”海大富笑着说道,“一旦泄露,怕有人针对东厂,对于皇室来说,放在东厂还是放在密藏库并无区别。”
朱由检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对于皇帝来说,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放在皇宫的秘藏库,皇帝可以随时拿来看,放在东厂皇帝也可以随时拿来看。难不成皇帝找曹正淳要,曹正淳还敢不拿出来?
这样的作为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皇室的气度。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的东西就是皇家的,皇家要是看上了你就要拿出来,你不服气吗?
“这里有没有龙虎山的功法?”朱由检忽然问道。
“回王爷,有。”海大富想着想着说道。
“可有五雷法?”朱由检连忙问道。
“这个没有,”海大富摇了摇头说道,“龙虎山为天下道门领袖,玄门正宗,奉皇命统领天下教派,当年曾向皇帝进献本门修炼功法。”
“太祖皇帝没有收并言皇家不夺门派根本,只收了一些龙虎山粗浅的功法,但是收纳了龙虎山的忠心。”
“王爷如果想学龙虎山的功法,可以去京城的白云观,龙虎山的天师在白云观坐阵,想来不会敝帚自珍。”
“本王明白了。”朱由检摇了摇头说道。
心里面却没动这个心思,自己是王爷不是皇帝。大张旗鼓的跑去拜师学武,龙虎山不教会得罪自己这个王爷,教了龙虎山也怕自己干点什么。
这个世界的王爷与历史上的王爷可不一样。
北边有个庄王,南边有个宁王,哪一个都不是老实的主。护龙山庄还有个王叔铁胆神侯,自己王爷的位置其实很尴尬。
去了龙虎山,龙虎山尴尬,自己也尴尬。
海大富自然看出了朱由检的心思,低着头说道:“王爷既然想练武何不学大明皇室秘传功法?”
“大明皇室还有秘传功法?”朱由检震惊的说道。
“有,”海大富用力的点头说道,“大明皇室有两门密传的功法,一为九阳神功,一为乾坤大挪移。”
“你说大明皇室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朱由检瞪着眼睛说道。
海大富则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朱由检,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大明朝源自明教,有这两门武功的传承,又有什么奇怪的?
“为何没见父皇和皇兄修炼?”朱由检皱着眉头说道。
海大富表情有些尴尬,低着头喃喃的道:“福王曾学过。”
朱由检瞬间明悟,说白了,老爹和皇兄自己几个人不得宠,皇爷爷根本就没有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传给自己这一脉,而是传给了福王叔。
深深的看了一眼海大富,朱由检沉声道:“密藏库可有金钟罩?”
海大富连忙说道道:“在三楼。”
“带我上去。”朱由检沉声说道。
海大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带着朱由检上了三楼。
比起二楼三楼的秘籍和武器都要少一些,但质量上却又达到了一个飞跃。这里有很多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比较厉害的,甚至还有武当派的太极拳功。
除此之外,各门派的绝学也都有一些。
“王爷,金钟罩在这里。”海大富低着头说道。
“本王可否拿走?”朱由检转过头问道。
“当然,”海大富点头说道,“秘藏库还备备份,王爷拿走之后,这里留一份备份就可以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将金钟罩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其他的武功绝学,朱由检也没看,虽然没有练过武,但朱由检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如此多的武功绝学,自己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练。
武学最重要的不是强力与否,是适合自己。自己现在有词条强身健体,适合练习练体功法,其他的以后再说。
出了密藏库,朱由检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到了乾清宫找皇兄辞行。
“王爷,”刘喜站在乾清宫的门口,恭敬的说道,“皇上已经在等着王爷了。”
“皇兄睡醒了?”朱由检迟疑着说道。
刘喜点了点头说道:“皇上醒了之后便吩咐了下来,王爷过来就进去见。”
“前面带路。”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乾清宫,朱由检见到天启皇帝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天启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选好功法了?”
“已经选好了,”朱由检点头说道,“选了一门金钟罩。”
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朱由检,天启皇帝喃喃的说道:“咱们兄弟之间已经生疏到这种程度了吗?”
朱由检一愣,连忙说道:“臣弟惶恐,皇兄何出此言?”
“你既然要练武,为何不修炼大明皇室秘传的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怕皇兄猜忌你?”天启皇帝神情颇为复杂的看着朱由检说道,“咱们兄弟之间你何必担心这些?”
朱由检瞬间懵在了原地,心里面苦笑不已,自己哪是担心这个?自己是根本不知道好不好,可这理由说出去,怎么看都像装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