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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玫瑰诱引 桃枝叶叶 2264 2024-07-18 08:25

  

周宴绅漆黑的长睫微动。

他抬手握住她软白的脖颈,令她抬起眼来看着自己。

男人喉结轻然滚动,慢条斯理笑着吐了句,“对我的消息,这么灵通?”

周宴绅眼底闪过一丝冷倦,睨向身后的陈甘。

陈甘吓得赶紧,“不是我说的。我可是跟你一起来的。”

姜笙找到间隙。

她推开男人炙热滚烫的身躯,才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姜笙眼皮微敛,与他漆黑的眸子相对收回,她咬唇缓缓关上门。

陈甘看了眼阿绅,“哎,咱话还没说完……”

嘭一声——

啪嗒。

从小姑娘身上掉下来了个什么物件儿。

周宴绅眉梢微挑,西装弯腰,指腹揉捏起一块软绵绵的小荷包。

浅金色花纹的纹路,青色的穗子柔软。

男人长睫微掀,唇角玩味,“有点儿眼熟。”

陈甘凑近瞧,“这不是姜花吗?我老家种了很多,开花了就这样。味道特别清香。你那天回来,身上就是这个味儿。”

淡淡的,这玩意比烟味好闻的多。

周宴绅回想起出狱那天,在陆家浴室里的情景。

水汽氤氲蒸腾,男人眸子漆黑视线落在一处女孩的脸盆里。

水珠顺着他青筋的脖颈往下,他骨感的手指挑起了盆里的一条小白色的。

她浸泡的浴液,就是这个味道。

周宴绅喉头轻然滚动,男人点起一根香烟,嗓音不知觉沙哑,“阿甘。走了。”

他睨了眼紧闭的门,淡淡摁灭烟蒂,抬腿离开。

陈甘一愣。

这阿绅给人家小姑娘送了条项链,亲也没亲着,摸也没摸着。

还被人家赶出去,就这么走了?

陈甘给周宴绅拉开车门,看着他进去,自己再开车。

路上,陈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矜贵的男人,男人薄唇咬烟,一言不发。

“阿绅,现在去哪儿?”

“回周家。”周宴绅倚在车座,他俊脸冷意唇角勾挑。

陈甘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感觉这气氛……不太妙。

苏白芷看见庭院里停着的车,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宴绅……”

女人抬手柔软无骨抱住男人窄紧的腰身。

可下一秒。

苏白芷秀脸涨红,脖子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狠厉掐住脖颈。

她张嘴无法喘息,惊恐连连,“宴绅……我……我做错了什么,咳咳……”

窒息,没有一丝手软的窒息。

苏白芷快要被男人弄死。

周宴绅玩味隽淡,眸子微眯,“你去了陆家。做什么。”

他不咸不淡,饶有兴致。

陈甘脸色一变,“阿绅,这可是苏家的……”

苏白芷脸色通红,剧烈抓住他的手,“放开我,求求你,宴绅……我不敢了!我只是去派人给陆家送礼,多谢……多谢陆言的关照……”

周老爷子周海被佣人扶着出现。

周海老沉打断,老脸一变,“住手!周宴绅,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

苏白芷被拉开,大口喘着气。

宛若濒死一般跪倒在地上,捂着脖颈。

二房陈夫人看见这一幕,不可置信捂住嘴巴颤抖,周则扶住母亲。

陈夫人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这个周宴绅,发什么疯。他不是走了吗。”

周则冷笑,“谁知道他。指不定……”

苏白芷可是周家未来的少夫人,管他喜不喜欢,老爷子口头定下的。

究竟是什么事……引得周宴绅这么对苏白芷?

又或是,为了谁。

苏白芷惊慌起身,柔弱含泪,“爷爷您千万别怪宴绅……是我,是我自己惹得他不开心……”

周宴绅睨了她一眼。

男人身躯挺拔高大,玩味摁灭烟蒂,落在了苏白芷手背。

苏白芷手背被烫到,“啊……”

咬唇委屈摩挲自己的手。

周宴绅嗓音冷倦,“以后,别做多余的事。”

男人漆黑的长睫微掀,低沉。

周老爷子见此,吩咐佣人把苏白芷带下去休息,“宴绅,你跟我来一趟书房。你五年没回来,公司很多事情需要你张罗。来吧。”

二房陈夫人咬牙,周则按住母亲。

周则压低声音,冷嘲,“妈,就算他周宴绅继承周氏又如何,现在安排的股东都是咱们的人。周家家产,迟早是我们的。”

陈夫人得意,“好啊。那个地下室的精神病女人,要是知道她坐牢五年的好儿子回来了,只怕是疯得更厉害了。”

周则冷笑,“不管怎么说。周宴绅杀了我父亲这个帽子,我们给他扣严实了,没人会知道真相。除了我们。”

陈夫人赶紧拉住儿子,示意他噤声。

人不是周宴绅杀的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此刻,周家书房。

周老爷子缓缓坐下,叹了口气,服了几粒血压药。

周海看向沙发上隽贵倚坐抽烟的男人。

“宴绅。虽然外头有些风言风语,但爷爷知道你的本性。当年你年轻气盛,风头招摇,浪荡不羁。如今这五年总磨砺你的心性。”

周海,“你父亲的事,一直是我心头的坎。但总得过去。接下来,你就代替你父亲好好打理周氏吧。让你弟弟作为辅助。凡事,向前看。”

烟雾萦绕,周宴绅狭长的黑眸微动。

他单手解开衬衫两粒扣子,西装裤微抻,隽懒轻笑,“不怕我一个杀人犯,毁了周家?”

周海老脸一沉。

脸上有些挂不过去。

周海,“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继续查下去害死你父亲的真凶,也无济于事。当年周家所有监控都坏了,物证人证都不在……”

为了平息舆论,稳住周家的股盘。

当年,周宴绅醒来,就入了狱。

千夫所指。

周宴绅指间的香烟燃烧,男人嗓音隽笑,“这么愧疚,你替我坐五年牢?”

周海老脸一沉,“周宴绅!”

抚着起伏的血压,周海喘气闭眼,“……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查下去的。你父亲不能枉死。这是周氏五年来的绩效数据,你看看。不论如何,你都是周家的继承人。”

周宴绅睨了眼文件。

男人玩味指腹翻阅,他长睫微敛。

“怎么,不觉得我是周家的私生子了?”

他眼眸弯了弯。

周海拄着黑金拐杖,老眼闪避,“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你父亲已死,你母亲……”

周宴绅笑意收敛。

男人眸子冷意,像是淬上了寒冰。

他阖上文件,冷淡,“我可以接管周氏。但有一个条件。”

周海似是觉察他要说什么。

周海闭紧了老眼,缓缓起身,把一串地下钥匙给他,低叹,“……你去看看她吧。”

周宴绅微垂眼眸,摩挲指腹坚硬的生锈的钥匙。

男人扯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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