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店铺阁楼上。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待其抬起头来,正是适才卖首饰的掌柜。
此时,这掌柜手中正拿着一张首饰单子,开口问道:
“主子,这单子上的东西都送去给顾夫人吗?”
窗前的男人回过头,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庞顿时显露出来,竟然是陆砚迟。
男人轻飘飘的开口,嗓音淡极了。
“自然。”
那掌柜心中诧异,不过想到自家主子连镇店之宝都送出去了,这些东西反而无足轻重了。
是的,那串金丝编织的雪青流光手钏确实是独一无二的,由陆砚迟亲自找到的琉璃玉,亲手打磨,亲手编织而成。
只是顾绾莺却是不知道的。
掌柜的应了声便准备出门去着手准备,刚转过身,便听得身后男人冷漠的吩咐。
“传令下去,日后景安街上不得卖任何首饰给楚怜月。”
“是。”
掌柜的心中一凛,暗自感叹日后得对这位顾夫人更敬重谨慎些才是啊。
这方的事,顾绾莺自是不会知晓的。
从首饰铺出来后,顾绾莺主仆便无心再逛街,径直往宁阳侯府而去了。
就在顾绾莺回侯府不久,侯府的张管事便送来了一批首饰,说是她逛街的那家首饰铺送来的。
顾绾莺心里奇怪,无功不受禄,自己并不认识那掌柜,也并没有定下这么多首饰,这家掌柜如此作为究竟何意?
想着,顾绾莺便开口问了问张管事:
“张管事,不知这掌柜的为何要送这么多首饰予我呢?”
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男音忽而在屋外响起:
“莺莺姐姐难道不喜欢吗?你喜欢何种样式,我再差人去买便是。”
顾绾莺寻声望去,便见陆砚迟一脸笑意的踏进屋内。
不知怎的,明明还是白日,又有旁人在侧,顾绾莺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不自然的瞥了一眼旁侧的张管事。
随后才看向陆砚迟,眼神微闪:
“你送这么多首饰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买。”
“我与莺莺姐姐五年多没见,这其间该补给莺莺姐姐的生辰礼、节日礼也不止这么些了。”
陆砚迟一脸认真的细数着,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落寞受伤的神情:
“我只是想将这些礼物补送给莺莺姐姐而已,你不在我身边五年多,难道莺莺姐姐竟然要忍心拒绝我的一片心意吗?”
瞧着陆砚迟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顾绾莺下意识便出声安慰道:
“怎么会呢?韫之有心了,我收下便是。”
听见这话,陆砚迟这才扬起笑脸,伸出双臂就将顾绾莺拢在怀里:
“我就知道莺莺姐姐不舍得拒绝我的,真好。”
顾绾莺被这举动一惊,随即便往张管事处一瞥,却发现不知何时,屋中竟然只有自己和陆砚迟了。
不知怎的,意识到这一点的顾绾莺却是先松了一口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二人这姿势有些不妥。
顾绾莺伸出手往前推了推,双手却按上了陆砚迟肌肉紧实的腹部。
手心下结实的触感让顾绾莺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与十岁男孩儿的稚嫩截然不同。
陆砚迟,已经不知不觉间比她高了大半个身子,不再是她伸伸手就能摸到头的小孩儿了。
“唔……莺莺姐姐……”
清朗中掺杂着一丝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绾莺怔怔的抬起头看向陆砚迟。
只见陆砚迟眼尾微红,双眸湿漉漉的,仿佛一只极度渴望主人抚摸的无害小狗,娇弱易碎,诱人蹂躏摧残。
顾绾莺就那样毫无防备的望进那一汪惑人的深潭里,步步沉溺。
“莺莺姐姐……韫之很喜欢……”
“怎么样……都可以的……”
陆砚迟轻声诱惑着,抓住那只柔胰慢慢往衣襟内伸去。
柔软的小手触碰到那灼热紧致的块块腹肌,顿时微颤了颤,可却又不舍离去,在其上流连辗转。
顾绾莺似乎着了魔一般,紧紧盯着那张因着自己动作而变得愈加惑人、艳丽的脸庞。
亲自让一朵花尽情舒展绽放的过程,如罂粟一般诱人心魂,似乎那娇软的小花具有无穷的魅力,一点点儿将人内心深处的疯狂暴虐一一勾了出来。
原来,蹂躏欲从来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有的。
“莺莺姐姐……再多一点……”
那道声音娇弱无力,却带着无限的魔力一般,穿透了顾绾莺的心神。
一点点儿,顺了这道声音主人的意。
耳边的喘息声响个没停,心跳似乎也要蹦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嗯……莺莺姐姐……”
顾绾莺恍惚回转心神,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零乱情景。
这……青天白日的,她是怎么做出这种事来的?
男色惑人啊,男色惑人!
她怎么跟被妲己昧了心魂的纣王似的,这可如何收场啊?
顾绾莺此刻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许这只是一场梦,赶紧醒来便好了。
“嘶……莺莺姐姐……轻些,你弄疼我了。”
顾绾莺低头望去,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转过身去。
“啊……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陆砚迟轻笑一声,靠上前环抱住女子。
“莺莺姐姐,没关系的……我的身体皆可任你处置。”
随后陆砚迟拿出手帕,将女子手心一一擦拭干净。
眼中晃过那玉白的瓷颈,陆砚迟喉咙微动,忍不住在那颈项上落下一吻。
顾绾莺身子一颤,这次也顾不得其他,手肘用力往后一击,便将人推了开来。
男人的闷哼声顿时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顾绾莺转过头去,便看见陆砚迟一脸苍白的撑在茶桌上,想起他的身体娇弱,下意识便上前一步。
“韫之……你没事吧?”
“莺莺姐姐不必担心,我无事的。”陆砚迟扬起一抹笑,一手却捂着左腹。
看起来……毫无说服力啊……
不久后。
一个男子娇弱的靠坐在床榻边,任由女子在左腹擦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时一从日头西落等到暮夜降临,才终于见到自家主子出了院落。
等陆砚迟更衣时,时一瞧见那处淤青,诧异道:“主子,你这是?”
若是他没记错,这几日主子不曾和人动手受伤过啊。
“无事。”
只见陆砚迟轻瞥了一眼那淤青,将内力收了收,那片肌肤便转瞬恢复如常。
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