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叫。
让她爽一下。
面对桑酒接连的露骨调侃,鹤砚礼无动于衷,冷淡平静。
倒是前面开车的蒋乘天雷滚滚,汗流浃背,内心OS疯狂咆哮:这不是无人驾驶啊喂!清澈又愚蠢的败家小夫人怎么脱掉萝莉裙变得黄黄的?色鬼上身?鹤爷您就不能凶一下管管么?这是玩过多少男模才能调戏得如此丝滑?
“啧,什么都不会,真是白瞎了你这张天仙头牌脸。”
迟迟没等到鹤砚礼开口叫姐姐,桑酒彻底失望,目露嫌弃,她指尖从鹤砚礼流畅的下颌骨,玩弄般缓缓游移到他的唇。
似是惩罚他不愿取悦,不叫姐姐,连张口的敷衍都不肯给,桑酒碾压着鹤砚礼的唇瓣,顺势探进。
咫尺之近,眼神对视。
暧昧在封闭干燥的车厢里滋生蔓延。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随着鹤砚礼的放任,闷热的空气里旖旎疯长。
直到——
“玩够了吗?”
鹤砚礼唇角湿润,他冷着脸,古井无波,斯文禁欲,直视着放肆至极的桑酒,大手箍紧她细软的腰肢,齿尖轻轻咬了一下她指腹,嗓音低哑模糊。
桑酒意犹未尽般慢吞吞地收回手,欣赏着鹤砚礼遭受揉弄的薄唇,她给冷冰冰的漂亮花瓶润了春色。
“嘻嘻,我就说嘛,干你这一行的,总得会些一技之长,嘴儿不错,赏你两万!”
鹤砚礼:“……”
蒋乘:“……”
桑酒一手搭在鹤砚礼肩膀,将手指上的水光蹭到鹤砚礼黑衬衫的衣领,心情愉悦,继续调戏,“都赏你钱了怎么还不开心?嫌少?笑一个嘛美人哥哥~~”
鹤砚礼唇瓣紧抿,无动于衷。
可只有桑酒知道,圈勒住她腰肢的掌心愈发用力,紧得她肌肤泛疼。
鹤砚礼不笑,桑酒上手挑起他的唇角,弄出一个勉勉强强的微笑弧度,欣赏两秒后,又毫不吝啬的夸赞,“啧,一笑倾城,真是巴山楚水凄凉地,美人哥哥勾引me,真漂亮!”
鹤砚礼:“……”
蒋乘:“……”
桑酒一刻都不放过鹤砚礼。
她摘下鹤砚礼的细框眼镜。
指尖描绘摩挲着鹤砚礼鼻梁上的浅痣,极小,隐晦,不凑近细看很难发现,是鹤砚礼的敏感点之一。
往日亲热时,桑酒很喜欢逗弄轻吻这颗似乎只有她发现了的鼻梁痣,每次她亲上去,鹤砚礼都会下意识闭眼睛,睫毛浓长,呼吸微沉,耳垂泛红,乖、又纯情。
“……咦,怎么回事,有点眼熟,你长得有点像亡夫耶……”
桑酒后知后觉的嘟囔。
亡夫二字,让车厢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鹤砚礼冷峻的脸庞阴沉。
蒋乘心脏一次一次被“色鬼附身”而大胆开麦的桑酒吓得七上八下,生怕鹤爷殃及池鱼,他无辜躺枪。
他真得很想给清澈又愚蠢的败家小夫人一包哑药!
“他有鼻梁痣,你也长了鼻梁痣……”桑酒以不太清醒的醉酒状态,开启了亡夫回忆录,“他喜欢我亲他这里,你是不是也喜欢?”
她问得单纯,笑弯的水眸里蕴着跃跃欲试的亮光。
似乎只要眼前的“男模”点头,她就会亲上去。
“——嘶!疼!”
“男模” 没点头。
“男模”差点勒断她的腰。
“男模”终于不再沉默,不再任由桑酒玩弄,他将人圈紧,柔软猛然撞上他胸膛。
鹤砚礼骨感修长的大手扣住她整个后腰,桑酒穿着无比火辣清凉,露脐吊带,细腻白嫩的美背上仅两根交叉的系带,此时,系带的一端镶嵌进鹤砚礼指缝。
“乖一点桑酒。”他裹挟着危险的冷冽声线,落在桑酒耳畔,有些哑,惹得桑酒心尖发痒。
桑酒没出息的干咽了下,还是无法抵抗鹤砚礼的美貌攻击,她心痒痒,等着鹤砚礼后面威胁警告的话,类似不乖我就*死你。
但,很可惜,鹤砚礼没了下句。
桑酒舔了下唇瓣,一如往昔上床时那般循循善诱,耐心引导,“不乖呢?你打算怎么样?”
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轻叹,透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感,鹤砚礼没接话,伸手拿起一旁桑酒脱掉的大衣,给她披上。
桑酒:“……”
得,又双叒叕调教失败。
“唉,巴山楚水凄凉地,没有烧男勾引me,无趣无趣。”
桑酒瞬间没了折腾鹤砚礼的心思,她一脸扫兴失落地咕哝完,倾身,趴在鹤砚礼肩膀,垂下眼睫,熟悉好闻的雪松气息涌入鼻尖。
她碎碎念,“虽然你无趣清高,但贵在皮囊漂亮,长夜漫漫,你不好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给姐姐乖乖当个花瓶抱枕吧。”
闹腾的小妖精终于安静下来。
几秒后,一个冰凉的耳机,以不容拒绝之势,再次塞进桑酒耳朵里,继续播放着AI智能研发的学术英文报告,且,音量超高。
桑酒:“……”
操。
~
鹤砚礼和桑酒的婚房位于北郊别墅区,风景优美,远离喧嚣,安保系统和隐私性一流,闲杂人等连方圆十里都难以靠近。
车子缓缓驶进灯火通明的奢华别墅。
忐忑不安等了大半宿的老管家封廉急切地迎了出来,“夫人!夫人没事吧?醉得厉不厉害?哦呦少爷您轻点慢些,用不用联系宋医生过来?醒酒汤晾温了在楼上卧室,少爷您喂的时候耐心些,别呛到夫人……”
鹤砚礼心情极差,眼眸冰冷,他抱着桑酒下车,穿过庭院,黑色大衣将怀中女人裹盖得只露白皙脚踝。
封廉追在身侧,伸长脖子想看桑酒一眼,心疼又担心,啰哩啰嗦叮嘱完,又不禁埋怨起鹤砚礼,“早上夫人走的时候,哭得我心都碎了,夫人说她要修什么道,看破红尘要出家,都怪少爷您,夫人平时只喝牛奶,哪会喝酒啊?少爷您太渣……!”
蒋乘及时上前拽住了封廉,“封叔封叔,嘘!鹤总会照顾好夫人的,咱不瞎操心不掺和哈。”
封廉哽咽,擦了擦布满皱纹的湿润眼眶,“你不懂,夫人太单纯太苦了,她哪会喝酒啊,得多难受啊,我心疼啊。”
“……”
蒋乘数次欲言又止。
最终咬牙选择沉默。
~
二楼主卧。
高跟鞋歪倒在床边。
黑色大衣滑落地板。
桑酒被鹤砚礼扔进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