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薄熠难以再多忍耐一秒,来不及听完女孩的话,因而会错了意,只以为她需要48万。
48万就48万。
此时此刻,480万,甚至4800万他都甘愿!
薄子炎降下了车子挡板。
阮芯被薄熠捏着脸颊嘟起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的所有顽抗在悬殊的力量差距下,都像是欲拒还迎。
女孩一阵抗拒的“唔唔”声之后,便是她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接着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战火一触即发,薄子炎赶忙选了一处僻静的路段靠边停车。
之后他下车在一旁的台阶上坐着等待。
见车子不再上上下下浮动,啜泣呻吟声也弱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薄子炎去车子旁边敲了敲窗,听薄熠说了一声“进来”他才打开了车门。
入眼的场景令人面红耳赤。
后座旁边散落着女孩的衣物。
女孩身上只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将她整个人罩了起来。
阮芯面向薄熠,跨坐在他腿上,脑袋也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浑身瘫软无力的样子。
然而薄熠却依然是衬衫领带穿的齐整,就连头发,也没有一丝的凌乱。
除了脱掉了外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咳,小叔,好了吗?现在怎么办?”薄子炎坐回了驾驶位。
“还没完,送我回公寓。”
“好。”
豪车飞驰,街道两旁的路灯倏然一齐被点亮,流畅的车身映照出京市夜色的霓虹华彩。
一阵颠簸,西服自女孩裸露肩头滑下。
薄熠拉着衣服帮阮芯盖好,紧了紧怀中嘤嘤哭泣的女孩,沉声说:“别哭了,以后跟着我。”
片刻后,车子抵达京市核心高端豪华公寓星澜湾,由辅路直接驶入如名车展会般的地下停车场。
将车停好,薄子炎先一步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薄熠用西服把阮芯包裹严实,抱着她进入了电梯。
薄子炎觉得小叔这样是自己的责任。
她和女朋友在分手边缘。
薇薇想要母凭子贵,昨晚在薄子炎公寓的矿泉水里下了点药。
后来她有急事离开了,一晚上没回去。
薄子炎今天去机场接刚回国的薄熠,随手拿了桌上的水。
接到人后他把水给了薄熠,于是便产生了这样的局面。
为了弥补,薄子炎捡了阮芯的衣服跟着上去了,只在公寓沙发上坐着,静静等待。
他知道这种药服用后之所以生猛,是因为透支了体力。
药效一旦过去会虚脱,便想着留下来善后。
本来今天是去机场接小叔回老宅的,那边都准备好欢迎宴了,看来是泡汤了。
薄子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通知临时有变动,今天不回去了。
卧室内,阮芯艰难的承受着这一场狂风暴雨。
她又痛又累,呜呜咽咽的哭着求饶。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倒在一旁昏睡了过去。
阮芯满是绝望,还以为遇到了救世主,没想到是流氓……
她缓了好久,想起还得回去工作,不得不撑着身体坐起来,抖着双腿去卫生间简单清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不在。
记得刚才被另一个男人拿了上来,便穿上了宽大到拖地的男士浴袍去客厅找。
推开了门看见薄子炎坐在沙发上。
他见阮芯出来,立马站了起来,“你怎么直接出来了,不休息一晚?”
“不了,我还要回宿舍。”阮芯眉眼间尽是疲惫,睫毛尚挂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嗓音微微沙哑。
“你是大学生?”薄子炎见她看起来年龄不大,随口问了句。
阮芯头垂得更低,没有说话。
阮强因赌博欠了民间非法借贷,起初只有不到40万,可是还了一年越还越多,已经达到了48万。
父母把债务推给了阮芯,要债的三番五次找到阮芯的大学闹事,很多同学都意见不小,她就申请休学了,之后找了一份工作。
现在阮芯只是薄家的一个小女佣。
薄子炎见女孩不想说,没再多问,“加下微信吧,我把钱转给你。”
阮芯想了想,虽然这很可耻,是道德的沦丧,和被哥哥卖了也没什么差别,可是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要清高了,否则她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把钱给了家里,当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吧。
她拿出手机,和薄子炎加了微信。
“刚刚你说你哥欠了48万,我给你50万。”
“不用的。”阮芯突然出声道,“我只要48万。”
薄子炎怔了一下,见女孩目光坚定,笑着答应了。
他转了48万过去,“好了,你收一下款,我把我小叔微信推给你,你加他,他醒来会找你。”
阮芯没有应声,只拿了沙发上自己的衣服,回房间穿好。
出来后,薄子炎坚持要开车送她。
阮芯只让他送到了附近的地铁站。
薄子炎离开后,她之后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吃下,便自己乘车回到了薄家老宅雍园。
阮芯由雍园西北角一道员工专用的小门,进入了雍园员工宿舍区。
300多位佣人大都居住在此。
雍园是薄家私有住宅园区,占地约300公顷。
精心设计过的园林古典与现代完美融,内部造景别致秀丽,植被珍奇丰茂,有大大小小30余幢各色风格的住宅别墅,以及功能型建筑20余所。
雍园背靠的7座大山,也属于薄家私有。
薄家资产雄厚,佣人的居住环境也是极好的,唯独阮芯除外。
因为她是临时工,是雍园中最最卑微的那个小女佣。
员工宿舍的院子精致的如同一座社区花园,暖墙红瓦的宿舍小楼无疑也是雍园中的一道风景。
然而阮芯却只能住在员工宿舍楼的半地下室。
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一扇小小的窗户可以通风见光。
阮芯的活动范围基本只在宿舍区内。
平常的工作是打扫宿舍公共区域卫生,打扫员工餐厅,以及员工餐盘的清洗。
她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