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新婚夜,假千金被清冷权臣抢亲

  

仅剩的一点太阳光线都被云朵挡住,刹那间狂风大作,吹得南姝发丝飞舞。

她脸皮被风吹得僵冷,做不出任何表情。

早该清楚的,人与人之间不能相处太多。

倘若她三年前就离开,起码在谢大太太眼中,她不至于成为如今这个惦记他人东西,认不清自己地位,贪婪无耻的假货。

而谢大太太在她心中,也永远是那个亲近不足但尊敬有余的母亲。

而不是方才指着她鼻子鄙夷骂她的谢大太太。

早该离开的,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狂风之后便是鹅毛似的雪,一层层落下来,很快遮盖了南姝的裙摆。

她双膝都被冰雪湿透,泛起刺骨的疼痛来,眼前视线被风雪遮挡的什么也看不清,哪怕她努力抬起头,看到的也不过是狂风暴雪中凌乱的那一盏灯笼。

烛光熹微。

她意识渐渐昏沉起来,甚至连有人走进丹霞阁都不曾察觉。

一双脚停在她面前,南姝睫羽上皆落了雪,她迟钝的眨了眨,抬起眼眸,便见谢阆一张分外难看的脸。

他的脸比冬日里的夜色还要黑。

“起来!”

这两个字传入她耳中,南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他。

下一刻,她手臂猛地被攥住,整个身子被人从雪地中拔了出来。

谢阆声音冷沉,像是强行压抑着怒火,眸光极冷,说出的字如同从牙齿中挤出来:“聋了?我让你起来,你听不见?”

谢阆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向南姝手臂上传来,她终于有一些清醒,张了张嘴:“母亲让我——”

谢阆分外不耐的打断了她:“闭嘴!”

他匆匆往周围看了一眼,一手抽出披在自己身上的黑羽大氅,手臂一抬便包裹在南姝身上,指尖牢牢在她脖颈处打了个结,随即手臂一松。

南姝脚下一个踉跄,正以为自己可能会摔倒,手臂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

她侧头,看到云清有礼恭顺的面容。

“三姑娘。”

身在丹霞阁,谢阆不再多言,只冷冷道:“把她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让她出门!”

云清应了一声,双手扶着南姝,低声道:“冒犯了。”

南姝明白谢阆在气什么。

想来一定是气她气晕了谢琳琅,这才将她禁足起来,不许她再出现在谢琳琅面前。

他们兄妹二人,倒也真是兄妹情深。

……其实谢阆做哥哥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南姝清楚的。

她并不怨谢阆站在谢琳琅那里,那是他的嫡亲妹妹,换了谁,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倘若她是他的亲妹妹,南姝毫不怀疑,谢阆会坚定的站在她这里。

可惜她不是。

南姝沉默着转过身,在云清的陪伴下踉跄着回到绛雪轩。

一回屋,她连湿衣服都不脱,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将春芝赶了出去。

天色早已经黑了,屋中一片黑暗,南姝不想点灯,只是趴在被褥上,静静的想着:

或许,她真的该走了。

谢家再容不下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脚步声从屏风后响起。

南姝还以为是春芝,眉头蹙起,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抹修长身形从屏风后走进。

借着窗外三分雪色,她看清了来人。

“大公子……”

南姝怔了怔,连忙想从床上坐起,肩背却被人按住。

谢阆手掌极大,落在她肩膀处,轻而易举覆盖她半边肩膀,桎梏住她浑身所有的力道,逼得她抬不起头。

她听到布料摩挲声,随即床边被褥微微下陷,谢阆坐了下来。

他不说话,屋中极致的沉默,加上浓稠的夜色,叫南姝胆战心惊。

她终于开始后悔,她今天中午就该直接道歉的,管它究竟是谁的错。

谢琳琅不是想要她低头么?她低给她看就是了,何必为了试探她在谢大太太心中的地位,平白惹了谢阆这个活阎王。

南姝惴惴不安,脖颈有些僵硬的往后转,想去看谢阆究竟是何表情。

然而他扣住她的肩颈,让她无法转头。

下身陡然一凉,是那湿漉漉的裙子被谢阆一把扯开,丢在了地上。

南姝腰肢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谢阆——”

身后传来漠然至极的声音:“闭嘴。”

南姝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饱涨的痛意猛地席来,她攥紧身下的被褥,将将呼出的那口气在唇齿边破碎。

“不,不要……”

她扭着腰身抗拒,得到的却是更紧的禁锢。

谢阆大掌捂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压在掌心。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冷声问:“为何不让人来喊我?”

南姝昏昏沉沉,只觉得他的话像是隔了一层雾,怎么也听不清楚。

“什,什么?”

她说着,费力转过头去,刚巧谢阆面颊就在她肩头,她脸颊转过去,唇瓣便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脸颊。

如同微风拂过高山,山虽不动,眼底的冷意却一寸寸融化开。

谢阆嗓音发紧,动作却慢慢轻缓下来。

他捂住南姝嘴唇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随后深深吻下去。

他像是在发泄什么,这个吻那样凶那样狠,像是要把南姝连皮带骨,一尺尺一寸寸全部吞吃入腹。

“我说,怎么不让人来喊我。”

一吻终于停下,谢阆喉结滚动,深深看着身下双眼迷蒙唇瓣红肿的少女,低声道:“就那么蠢,让自己在雪地里跪着?”

或许是谢阆的动作太温柔,也或许是他从身后环抱着她,给了南姝许久没有的安全感。

她一下子就有点委屈了,眼眶湿湿热热,抬眸看向他,眼底隐有水光闪现:“喊你,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谢阆反问:“你以为呢?”

她以为呢?

结果毋庸置疑,他不会。

他是谢琳琅嫡亲的兄长,三年前能够为了谢琳琅将她扯入地狱,这三年来也从不许她出现在谢琳琅面前。

谢琳琅那里的东西永远是谢府姐妹中最好的,很多东西她只需要提一嘴,谢阆便会亲手送到她面前。

而这些,曾经都是属于她的待遇。

正是因为当过谢阆的妹妹,她才知道谢阆是个对自己妹妹多么好的人。

他曾经为她一夜做过秋千,也为了她第一次打架,更因为她一夜高烧曾步步跪上台阶。

正因享受过谢阆对妹妹的好,她才知道无论何时,无论谁对谁错,谢阆都永远会站在自己的家人身边。

曾经的她是他的家人,可如今,她不是了。

南姝吸了吸鼻子,两手交叠搭在被褥上,将脸颊埋进去。

少女柳段似的腰深深陷下去,蜜桃般饱满圆润的臀却高高翘起。

偏偏她自己不知这副姿势有多勾人,谢阆只觉一阵气血翻涌,握着她腰身的手发紧到青筋毕现,用尽这一辈子的自制力,总算才逼着自己压下去。

南姝突觉膝盖上一阵冰冰凉凉,一只大手落上去,慢慢揉开。

她睁开眼,从上身与床榻间的缝隙间看过去,便见青年正绷着唇线,无声的给她上药。

两个膝盖都上完药,南姝坐回床上,看着背对着自己洗手的青年。

她张了张唇,半晌,终于吐出一句话:“谢阆,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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