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宁语清的嘴里再次尝到熟悉的血腥味,她的泪水滚落,“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你怎么没考虑她的感受?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薄辞深对她的话嗤之以鼻,“那又如何,你跟我睡过,还要嫁给我父亲,有没有未婚妻对咱们两个来说不是阻碍?”
他扯下宁语清身上的浴袍,随手扔在远处,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红唇直接咬住她的薄唇,把呼之欲出的谩骂吞噬。
“再说这可是你主动勾引我,小妈欲求不满,主动跟继子投怀送抱,我又不是柳下惠。”
“那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我可是年轻力壮,新婚之夜,我代父上阵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的手指摩挲着宁语清嫩白的皮肤,宁语清只觉得头皮发麻,泪水逐渐汹涌。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竟然要替他父亲圆房。
宁语清的泪珠滚到肩窝,她能感受得到那只大手在她身上不断游移,惹得一阵一阵战栗。
恰巧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女仆毕恭毕敬的站在外头,“夫人,您睡了吗?我现在进来方便吗?”
宁语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怕自己不开口那女仆会直接闯进来,只能哑着嗓子,“有事吗?”
“别墅的电路出现了问题,我想带人来线路检修。”女仆说着。
宁语清急切地推了一下还在她身上起腻的男人,“你快走啊,想要被人发现吗?”
她拼尽全力想要把薄辞深推开,可那个男人却纹丝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就我一个儿子,顶多暴揍我一顿。”
薄辞深凑过来,酒劲儿过了一些,他眼角带着嘲弄,“哦,我忘了他对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好不容易嫁进豪门才新婚第一天就跟丈夫的儿子搞到一起,以我对那老东西的了解,恐怕你会死的很难看。”
宁语清下意识的浑身发抖。
顾国平心狠手辣尽人皆知,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他确实舍不得弄死唯一的儿子,那只有她来做那个替罪羊。
她其实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如果出了事,顾国平不会放过宁家,妈妈也会因此丧命。
“想让我躲起来也可以。”
薄辞深粗粒的手指摩挲着宁语清的红唇,“你跟那老头还没领证,不是吗?只要你愿意继续做我的情人,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
宁语清的心骤然一紧,只要答应做薄辞深的情人,她就可以在顾家站稳脚跟。
她原本想要拒绝,可是门外的人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敲门的声音更加着急,“夫人,您在干吗?是不方便吗?”
宁语清不敢再耽搁,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好,我愿意。”
眼下,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先应付下来薄辞深没有离开,轻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薄唇,宁语清紧咬着牙关,视死如归的凑了过去。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薄辞深这才满意,懒洋洋的推开窗户,大摇大摆的从阳台跳了出去。
“……”
此刻宁语清整个人都在发抖,房门却被人推开。
女仆走进来,打着手电筒盯着她,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虑,“夫人,你怎么不应声?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事?”
宁语清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怕黑,刚刚在洗澡,环境不熟悉。”
女仆上下打量着宁语清,用手电筒仔细检查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让宁语清穿好衣服,吩咐电工进来检修。
宁语清惊魂未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试探性的开口,“顾先生呢?”
“顾先生临时有事,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女仆回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宁语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想象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跟顾国平共处一室需要做些什么?能暂时不要面对是最好的结果。
工人很快修好了电路,女仆转身离开,宁语清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总觉得随时都可能会有人闯进来,一整夜都提心吊胆。
很快,天空就泛起了鱼肚白,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仆人叫她起床的时候,她顶着黑眼圈像熊猫一样。
她疲惫的走下楼,看到薄辞深正坐在餐桌旁吃饭,看到她男人勾起唇角,“小妈,早安。”
宁语清轻咬着红唇,周围的仆人都看着,她只能故作镇定,“大少爷早。”
一张长桌,她故意坐在距离薄辞深最远的地方闷头吃饭,甚至不敢抬头。
有外人在,薄辞深倒是没再惹事,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没过多久,顾国平推门而入,仆人为他加了餐具。
顾国平坐了下来,先看了一眼宁语清,“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宁语清用力的攥紧了手里的刀叉,泰然自若,“新环境可能不太习惯,有些认床。”
顾国平点了点头,继续吃饭,薄辞深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意的调侃,“一个大美女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睡不着也很正常。”
他的话音刚落,宁语清的叉子碰到盘子,发出一声脆响。
顾国平也没多想,反而安抚宁语清,“这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意一些,我最近会在医院疗养,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管家。”
听到顾国平不经常在家,宁语清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她想隐藏的秘密不会那么快被发现,甚至她还有时间去做个修复,对上薄辞深略带戏谑的眼神,她又心慌的低下头。
顾国平在薄辞深就不会那么放肆,她迟疑了一下,轻咬唇瓣,“顾先生,要不然我去医院照顾您?”
她的话音刚落,只觉得餐厅里的气氛骤然变冷。
薄辞深某地闪过一丝让人胆寒的寒意,转瞬又笑道,“小妈对父亲还真是一片真心,不过说起来你也确实应该去医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宁语清,“我之前看过您的婚检报告,确实有些问题。”
宁语清面色惨白,握紧了手里的刀叉。
“看我的记性,原来你入职了中心医院。”
顾国平眯着眼睛,“她的婚检报告有什么问题?”
宁语清恨不得把叉子镶进肉里,她抢在薄辞深开口之前,慌张的开口,“我的生理期一直不太稳定,而且经常痛经,是这方面的问题吗?”
她满是恳求的看着薄辞深,手指已经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