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经过了几日的准备,终于到了给谢世杰祛毒的日子,柳氏和谢有仪一早就来了小将军的院子,
特别是柳氏,手里一直搅弄着手里的帕子,似乎是很是焦虑,
“母亲无须担心,既然唯瑶都说了有把握,我们就放宽心。”
“我知道,我知道。”
柳氏虽然嘴里回应着不担心,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紧张,
谢唯瑶和玉绮这边也准备好了施针和相关的器具,就打算开始了,医者治病,旁边的人越少越好,知道谢家人都不愿走,谢唯瑶也没有强求,
“夫人,您和谢小姐可以先到隔壁偏房坐坐,我们这边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等结束了我就马上差人告诉您。”
谢唯瑶扶了扶柳氏的手,宽慰道,送走了柳氏她们,三人便来了里间,
玉绮拿出一布包,正是一排排冒着寒光的银针,
“先封住他的一些穴道,以免毒素到处乱窜,你来把这些毒引到腿部。”
玉绮说道,
“灵儿,你先给他喂颗养心丹,以免等会受不住。”
听到阿瑶的话,灵儿赶紧应着给昏睡着的谢世杰喂了药,玉绮不急不缓的扎针,不一会便满身都是银针,
“开始引毒。”
谢唯瑶也开始施针,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开始引毒,把毒素逼到了谢世杰的两条腿上,左小腿毒素聚集之后马上就变得发紫发黑,
玉绮见状立马又在小腿一圈施针,把毒素全都聚在小腿上,
另一边谢唯瑶也将右腿划拉了一道口子,往伤口处撒了一些粉末,
不久就看到身体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往右腿这边爬,藏在身体里面蠕动,
一边的灵儿看着觉得真是恶心,但是不耽误她拿着一个竹筒搁在右腿伤口这,
不一会儿,一些蠕动的小虫便从伤口处爬了出来往竹筒里面爬去,等了一会,小虫也爬的差不多了,突然身体里面有一个大的凸起开始蠕动,似乎并没有往腿部爬的意思,
谢唯瑶赶紧在凸起爬向的方向又施了几针,堵住了他的路,无路可走的凸起最后还是往右腿这边爬来,谢唯瑶又加了一些粉末吸引,终于这个凸起在伤口处现身,
是一个浑身金色的虫子,谢唯瑶见状又是一针把他完全逼了出来,灵儿这边赶紧的用竹筒接住盖上了盖,
玉绮这边也撤掉了身上的一些银针,只剩下左腿的这一圈,拿出刀割破了一刀口子,一些黑血就开始流出,同时又给谢世杰为了一颗解毒丸,在排出这种剧毒的同时以免有残留的毒性,
一晃就几个时辰过去了,三人额头都布了一层细汗,为了要同步解毒,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两种毒相克才保了谢世杰一命,
如果只解其中一种,那么另外一种就会马上毒发身亡,所以必须要非常细致的同时祛毒才行,
一边的灵儿也是忙个不停,又是喂药又是止血又是上药又是包扎伤口,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终于三人都舒了一口气,
床上的谢世杰经过了救治,苍白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些,嘴唇也褪去了青紫,整个人仿佛都恢复了一丝生气,
由于放血的缘故,整个屋子都弥漫了一股血腥味,谢唯瑶打开屋子门,门口站着柳氏和谢有仪一行人,
柳氏眼眶微红,想必这几个时辰很是难捱,看到出来的三人,李嬷嬷赶紧搀扶着柳氏迎了上去,
“我儿,我儿如何?”
柳氏的声音有些颤抖,
“毒已经解了,谢将军不出几日便可苏醒。”
听到这话的柳氏喜极而泣,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要彻底恢复以前的身体,起码需要一年半载的调养才行。”
谢唯瑶继续说道,
“人没事就好,人活着就好。”
握住谢唯瑶手的柳氏很是激动,
“真的谢谢你了,救了我儿!”
柳氏想要说更多,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很多话没办法说出口,
“夫人,我都懂的,您无需多言,这都是我该做的。”
谢唯瑶安抚的说,
一边的谢有仪也是眼中有泪,弟弟终于是没事了,
“三位都是我们将军府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定无不尽心的!”
“言重了言重了。”
灵儿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无须多谢,我们收过钱了。”
站在一边的玉绮冷不丁来了一句,
谢唯瑶和叶灵儿满头黑线的望着面无表情的玉绮,这么感人的场合大师姐真是扫兴,
“小将军痊愈前我们还得住在这将军府内,帮助小将军调养身体。”
谢唯瑶又给柳氏解释,听到这话的柳氏更是高兴,能日日看到阿瑶便是更好了,
太子府这边也收到了暗卫传来的口信,得知了小将军已经解毒,不日就能苏醒,
阴郁了这些日子的萧离终于宽心了不少,从小一起长大的二人,已经是超过了亲兄弟般的存在,
“随时注意院中动静。”
“是,殿下。”
李嬷嬷搀扶着柳氏回了屋,一同回去的谢有仪并没有回自己院子的打算,看见停留在自己这的谢有仪,柳氏有些疑惑,
“仪儿这是有事吗?”
“母亲,仪儿有些事想要母亲解惑。”
“哦?何事?”
“仪儿看的出母亲和唯瑶姑娘似乎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药王谷来了三位医女,母亲对这位却是非常不同,每每说起话仿佛只看得见这位,眼中也总是带着怜惜,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这些时日谢有仪很明显的看出了母亲对于这位唯瑶姑娘的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原因,柳氏坐了下来,沉默了一晌,旁边的李嬷嬷递上了一杯茶水,
“夫人,您瞒了这么多年,如今大小姐也长大了,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将军府波折重重,您也该让孩子们自己成长了。”
听李嬷嬷这样讲,谢有仪更是好奇,看向了柳氏,柳氏看到女儿这好奇的样子,又想起前些时日女儿差点被奸人所害,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
“你只知这唯瑶姑娘名字,可知她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