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女人被朋友们簇拥着,面带高傲地走进去。
南鸢点了杯咖啡在路对面坐着。
咖啡,酒吧。
两家店开在对街,互相格格不入,就像她和温南珠,本不该在同一个世界。
她垂眸扫了眼时间,起身结账进酒吧。
温南珠几人没在包厢里玩,围着舞池里疯狂扭腰的舞者在蹦迪。
南鸢要了一杯酒,角落里独酌。
很快,温南珠同行的一个男性朋友出了舞池,看到她顿时两眼放光,走过去要联系方式。
“这位小姐,加个微信,明天带你去吃日料?”
南鸢朱唇轻抿,抬眼看他。
只这一眼,沈深的眼睛都直了。
他也算阅女无数,却在此刻尝到了什么是半边身子都麻了的滋味。
南鸢明亮的双眸中,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来喝酒的,不加好友。”
“你觉得我不够有钱?还是不给你点好处,要不来你的微信?”
沈深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自信这张金灿灿的卡能换到联系方式。
南鸢面色不变。
她起身道:“借过,我要去下洗手间。”
沈深的脸一下暗了。
他从未被这样拒绝过。
眼看着南鸢要走出吧台,沈深伸手将她拽回来,痞笑着:“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无视我,你最好也别这么做,识趣些,当心我一不高兴让人划花了你的脸。”
南鸢眯眸。
她能感觉到灯光交错中,门口的那道视线正钉在她身上。
南鸢甩开沈深,冷淡道:“那我就等着你划花我的脸,借过。”
沈深没想到她这样都不害怕,一时气的上头,快步过去拦住南鸢,顺手抄起一瓶烈酒。
“给小爷喝光赔罪!否则我不介意对女人动手!”
他提高声音嚷嚷一句,周围人都被惊动。
舞池里的温南珠看到,不由蹙眉,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南鸢。
这么说来,她刚才扭动腰肢的样子,都被南鸢看到了。
想到她在南鸢面前摆出端庄优雅的样子不复存在,温南珠莫名有些恼。
她拨开人群走过去,擦擦额头的汗:“这是怎么了?”
沈深看到几个朋友都过来,不屑嗤笑:“这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居然在这里和小爷嘚瑟!她今儿必须把这瓶酒喝了!”
话落,他的朋友自然同仇敌忾,全都虎视眈眈瞪着南鸢起哄。
“知道这位是谁吗?雾行集团的大少爷!得罪了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还不快喝酒赔罪?长得漂亮些还在这里装清高了,恐怕你私底下比谁玩得都欢!”
南鸢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余光瞥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衣领半敞,慵懒靠在沙发上喝酒看戏,一动不动。
南鸢收回目光,扯唇笑了下:“我酒量很差,喝完一瓶肯定要醉倒,明天要是爬不起来给裴老先生泡茶,谁来担待?”
“裴老先生?”沈深上下打量她,迟疑道:“你不会是说……”
温南珠眼神闪烁,挡在南鸢面前,轻声呵斥:“沈深,闹够了没?这位是南鸢,裴爷爷身边的御用茶艺师。”
一听到裴老的大名,方才还嘲讽奚落的众人全都不敢言语,直愣愣望着南鸢。
如此年轻漂亮,看起来并无泡茶的手法经验,居然能入了裴老的眼。
看几人不再说什么,南鸢笑得明媚:“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沈深不死心地咬咬牙,顿了几秒,侧过身让路。
南鸢临走前,对温南珠露出一抹感激笑意:“多谢温小姐。”
温南珠微微点头。
她帮了南鸢,这女人识趣的话,应当不会多嘴。
她在裴爷爷和裴肆面前,向来是优雅得体,大家闺秀风范。
南鸢走了,端着她点的那杯酒径直上楼。
楼上有酒吧的服务员等待,引着她来到最后一个包厢。
南鸢进去,踢掉高跟鞋,一双玉足点缀着红色指甲油,俏皮妩媚。
她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还未坐下,包厢的门又开了。
裴肆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南鸢露出清浅的笑,主动过去靠在裴肆的怀里。
裴肆却将她拉开,坐到皮质沙发上,端起酒喝了口,眼尾泛着几分冷。
“上次戴着我的表招摇过市,现在又搬出我家老爷子,南小姐挺会借势。”
“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脱身了,我也没有说谎,明天是要去给老先生泡茶的。”南鸢屈膝半蹲在他的身前,替他捶腿。
她的紧身裙包裹着玲珑曲线,随着下蹲动作显露无疑。
裴肆托起南鸢的下巴:“这个理由很合理。”
南鸢乖顺抬眸,眼波送情:“裴少过奖,做吗?”
她说的直白,把裴肆弄得怔了下。
裴肆似笑非笑,看着南鸢的眼里带了点意味深长。
接着,南鸢被裴肆抱到了桌上。
水晶桌面冰凉彻骨,南鸢的裙子很短,肌肤被冰得哆嗦一下。
下一秒裴肆毫不知怜香惜玉,将她的裙摆推上去。
南鸢咬唇。
她衣裙凌乱,他却衣冠楚楚。
这种情况让她有种自甘堕落,被人掌控的不安感。
南鸢勾住裴肆的手,颤声道:“人家好冷。”
裴肆充耳不闻,喝了口烈酒,俯身吻住她的唇。
冰凉的液体辛辣,划过喉咙像刀一般。
南鸢怕呛到,不肯咽,酒水从唇角流下来。
裴肆不悦地眯了眯眼,撤开。
怕惹恼他,南鸢反守为攻,双腿勾着裴肆的窄腰,指尖从他心口一路滑向西裤的皮带。
只需轻轻一勾,就可以解开。
裴肆直直盯着南鸢,眼底带着几分好整以暇的兴趣。
就在这时,一通工作电话打来。
裴肆拿出手机。
南鸢细白的手指一勾皮带,将他勾向自己,挺直背去吻裴肆的喉结。
这动作不知按下了什么开关,裴肆眼神一暗,将手机扔开,抱着南鸢去了沙发上。
他从没破过戒,不会因为任何事和人错过工作电话。
不知为什么,今夜他被南鸢一勾,就不想再听那些繁琐的工作。
南鸢攀着裴肆的肩随之沉浮。
事后她双腿发酸的昏过去,再醒来时裴肆不见了。
桌上有张银行卡,还有张房卡。
南鸢勾唇,忍着不适将那张房卡拿起来。
终于算是正式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