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殷语纯神色清浅的望着她,“我耐心有限,3、2、”
殷沅沅咬紧牙关,眼底的恨意逐渐升腾。
“我怎么保证我给了你钥匙,你就不会再拿这事儿威胁我?”
殷语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的有道理,可你没得选。”
“你!”
听到这话,殷沅沅的眸子瞬间瞪大。
那目光像有生吞活剥她的趋势。
“把东西给我,我会删了这段录音。”
殷沅沅心底怒意横生,憋气半晌后,道:“我可以给,但现在不在我手上,你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
殷语纯摇头,“一天。”
“你别太过分!”殷沅沅气的眼尾都红了。
殷语纯扯了扯嘴角,收起手机。
“以牙还牙罢了。”她懒得废话,往外走。
临门之际又提醒一句:“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看不到,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哦。”
门被关上,殷沅沅超过水杯砸过去。
贱人!
按了按额角,她拿出手机找到一串号码拨出去。
殷语纯离开舞团后,直接去了松德医院。
她虽有自己的办法,但需要依靠医疗器材检测顾肆冶的血。
昨晚她坦白自己会医时,奶奶震惊的不得了。
毕竟母亲也是个医痴,她从小对这些耳濡目染,早就熟透医术。
只是从未展露出来而已。
千方百计的证明自己真的会医后,奶奶才给她在松德医院打好关系。
她正好过去,靠着那些器材多研究研究顾肆冶的蛊毒。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肆冶面前的电脑上正播放着画面——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正热烈的痴缠着。
男人是他,而女人……正是殷语纯。
他目光微微眯起。
难怪他会觉得那女人有些熟悉。
偏头看向助理,顾肆冶沉着眉头问:“只查到了这些?”
助理思索片刻,又递过来一份U盘。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还有一份视频,总裁也可以看看。”
顾肆冶插上电脑。
也是段录像,但距离远且模糊。
看画面环境还是个夜晚。
他紧盯着这段画面,来来回回看了数遍。
虽然画面很暗沉,但依稀能辩驳出来,那道瘦且挺的身影是顾明远。
至于另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除了身形高矮,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
“这是哪里的监控?”他沉声问。
“环城路那边的郊区。路道上监控是坏了的,这是某户人家自己安装的监控里取出来的录像。”
顾肆冶微微眯眼,眸中浮起危险。
他那晚被暗算和殷语纯发生了那种关系,若说仅仅是顾明远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顾明远这个人有野心却没能力,容易拨弄。
看起来更像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继续查。另外,让人盯着顾明远,寸步不离。”
“好的,顾总。”
半夜一点。
还在睡梦中的殷语纯被一通电话吵醒。
“殷小姐,大少爷又发作了!您快些来吧!”
她顿时清醒过来,穿上衣服就开车赶过去。
顾家。
殷语纯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顾肆冶,不由皱眉。
那苍白面色下,唇瓣已经泛着黑蓝之色。
“快,打盆热水。”
吩咐管家后,她疾步过去。
拿出针包,殷语纯动作迅速的找准穴位。
一根接一根的扎下去。
管家把热水送来后,她头都没抬。
“有没有金条?”
管家一愣,“有倒是有……”
“准备三根,快。”
管家也不敢多问,连忙出去准备。
所有银针都扎下去后,她额角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抓过男人同样泛着黑蓝的指尖,殷语纯直接放入加了金条的热水里。
不消片刻,银针逐渐泛黑。
顾肆冶的指尖却慢慢恢复正常。
但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冰的吓人。
“这办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殷语纯垂眸嘀咕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掌心。
鲜红的血滴下去,还没化开就迅速消失。
她眼底闪过震惊。
吸的这么快?
一勺血量下去后,顾肆冶才缓缓醒来。
殷语纯忍不住松了口气。
随便拿纸按着伤口后,她把银针一一抽出。
还没抽完,手腕就被男人忽的拽过去。
“唉……”
她刚轻呼一声,就听到顾肆冶阴沉沙哑的质问。
“用血救的我?”
男人幽暗的目光扫过已经被血浸湿的纸,眉头拧起。
殷语纯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针包。
“没办法,你身体里的黑毒已经变异了。”
他脸色骤然沉下去。
“变异?”
殷语纯小心的抽回手,这才重新包扎。
“我今天在医院拿你的血测了很多次,用我的方法都测不出结果来。”
她说着顿了顿,“不过,至少我知道你的黑毒叫什么了。”
顾肆冶没说话,静等下文。
“姑鸷。一种极为特殊的黑虫。”
他眸色涌动。
“这东西除了要用血长久养之,还要用金子喂。非常金贵。”
殷语纯看着他,继续道:“而且很难存活,一旦存活,那它本身就会非常强大,轻易解除不掉。”
“它在你身体里一直吸收的都是你的精气和血,但现在看来,它变异了。也就是说,这两样东西已经不能够满足它了。”
“所以需要其他人的血?”
顾肆冶声音喑哑。
殷语纯摇头,“不是谁的血都可以的,它很挑食的。”
她指了指脸盆,“除了合适的血,还有金条。”
顾肆冶的目光移过去。
只见脸盆里的金条都缩短了一半。
“你也是运气好,要是我的血不行,就要大肆找合适的血源。”
殷语纯叹了口气,“如果三个小时内找不到,你就会死掉。”
话音落下,顾肆冶目光顿时阴鸷起来。
周身冷意涔涔。
殷语纯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你现在这个情况很危险,在找不到解决办法之前,必须定时喂养姑鸷。”
顾肆冶暗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久?”
知道他问的是多久能根治,她耸耸肩。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以我的医学水平,不会超过半年快的话也许一两个月就好了。”
“不过,”殷语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能给你下这么阴损的黑毒。”
“不该问的事别问。”
男人低凉的嗓音落下,她没再说话。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殷语纯起身收起针包。
临出门的时候,顾肆冶忽然开口:“管家,送她回去。”
“我开……”车来的。
她回头看他那副活阎王的模样,后几个字儿硬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