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啊，大学毕业了？”

“刚读研一。”

“学体育的？游泳？”

“……不是，就是爱好。”

“爱好？”

“……偶尔会去海洋馆兼职，扮美人鱼和人合照。”

“当鸭子多久了？”

“什么？”

顾瑾瑜从沙发上抬起头，翻了个身，凑近小美人鱼耳边，放大了音量：“问你当鸭子多久了！”

小美人鱼吓了一跳，又羞耻，又无措，耳朵脖子又红了一片。

“我，我不是鸭子，我是来表演的！是周先生说，来这儿给一位客人表演，演得好能给一万块。”

顾瑾瑜看了小美人两秒，确认他不是在撒谎装纯，这才冷笑一声：“周明远这个王八蛋，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

这明显是骗了男大学生出来卖屁股，没钱没势的男学生，死在某些变态的床上，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周明远眼光是好，随随便便找到的小男孩，倒是很符合她的胃口。

想了想，顾瑾瑜开口问：“你很缺钱吗？”

“……我上学需要钱，家里外婆年纪大了。”

“这样吧，今天你伺候好我，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在往常，顾瑾瑜实在是不屑于搞什么金钱交易。

但今天这条美人鱼，实在是对她的胃口，加上单身好久了，所以就起了些许心思。

小美人鱼瞪大眼睛，说话都结巴了。

“怎……怎么伺候……”

顾瑾瑜嗤笑：“你说呢？当然是在床上伺候。”

“……”

也许是从没见过这么直白的要求，小美人鱼简直变成了红烧鱼头。

顾瑾瑜把他的羞涩看在眼里，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

指尖捏上他滴血的耳垂，又滑向他颤抖的喉结，手上用力，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抬腿跨坐在他腰间。

“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馨香的气息越来越近，涌进小美人鱼的鼻腔，让他整个人晕沉沉的。

“可是姐姐，我……”

顾瑾瑜俯下身，与小美人鱼鼻尖对着鼻尖，交换呼吸。

“我数三秒，给我一个答案。”

小美人鱼呼吸越来越急促。

“三。”

顾瑾瑜的吐息吹在小美人鱼耳边，让他忍不住颤抖。

“二。”

小美人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想要放到顾瑾瑜柔软的腰上。

“一。”

就在小美人鱼即将开口答应的一瞬间，顾瑾瑜手机响了。

顾瑾瑜皱了皱眉，从小美人鱼身上爬起来，接通电话。

“人到了？好，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顾瑾瑜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上的小美人鱼，心里有些惋惜。

看来，她和漂亮小男孩儿，注定没有缘分。

“时间到，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起来跟我走吧，这儿位置偏远，一会儿我可以送你一程。”

说到这儿，顾瑾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叮嘱：“另外，以后看到姓周的躲远点。如果不想屁股开花，一万块也别跟他要了。”

后来，顾瑾瑜带着小美人鱼从隐澜出来，就有了开始抓奸那一幕。

……

顾瑾瑜的车子，一路开到A大门口，把小美人鱼送到了学校。

小美人鱼显得有些恋恋不舍：“谢谢姐姐，我回学校了。”

顾瑾瑜点点头。

小美人鱼下了车，关门的手顿了顿，弯下腰，又探头看顾瑾瑜。

“姐姐，我叫沈默。”

顾瑾瑜又点点头。

“姐姐，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顾瑾瑜看着沈默，没有说话。

须臾，沈默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跟顾瑾瑜挥挥手：“姐姐拜拜。”

车门关上，沈默带着一身阳光跑远了。

“回公司。”

收回目光，顾瑾瑜继续看手里的平板电脑。

董立依言开车，又从后视镜里看了顾瑾瑜一眼：“顾总，周先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