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怎么能把耳朵丢了。”
司宴的声音混杂着情欲,牢牢将黎漾禁锢在怀里。
她靠着镜子,他双臂撑在她两侧,暧昧又奇妙。
“要戴你自己戴,别烦我。”
黎漾将耳朵扯下丢向一旁,踢了踢司宴的腿想走。
这样被他圈在怀里她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离的太近了。
“那你给我戴?”
司宴伏在她脖颈,温热的吐息,唇瓣时不时触碰她的皮肤。
黎漾被这股气息弄的痒痒,伸手推他,咬牙切齿,“别在我这发情。”
“那去哪?找别的女人?”
司宴嗓音沙哑,声音里都带了明显的渴求。
“随便你,反正你女人多。”
黎漾偏头不看他,司宴这人上学那会就受欢迎,每个年级好看的姑娘都追过他。
他谈过几个,那些燥热的夏季夜晚他还送她们回家。
现在也是,医院里爱慕他的小护士多的很,他勾勾手就有漂亮女人上赶着。
想到这她更难受了,连带着反胃。
“从哪听的风言风语?我没有。”
司宴亲吻她脖颈的动作顿住,所以她是在嫌弃自己?
“装什么,你以前谈的也不少。”
“那你那会还跟洛明川……”
房间内突然变的安静,两人清楚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司宴看着她诱人的脸蛋,以前谈过的几个都不错,但不及她万分之一。
况且那会谈着玩还不是因为……
“我跟明川没什么,你走开。”
黎漾推他,司宴纹丝不动,“明川?叫的挺亲切。”
“你发什么疯。”
黎漾刚说完唇就被堵住了,他的吻来的急,强势、侵占,近乎疯狂,跟十八岁那年一样。
他们在Ktv的角落,灯光昏暗,包厢里放着《孤雏》,其他人都醉倒了,少年少女的心事借着酒劲释放,是黎漾主动的,但后面招架不住的也是她。
腰被人掐住,黎漾整个人软软的,抵着镜子让自己不掉下去。
铁锈味在口腔弥漫,司宴还是没有松口,直到黎漾咬破他的舌头。
“差点忘了你不是兔子,你带刺。”
他唇瓣上有血,扎眼的红,就算这样也依旧是一股痞劲。
“我是兔子也咬死你。”
黎漾狠狠瞪他,擦去唇上的血, 像不服输的困兽,哪怕身于囚笼也要亮起浑身的刺。
“那你咬我啊,咬死我。”
司宴扯起嘴角,一副不咬死我你就不叫黎漾的样子。
黎漾受不了这套,他知道。
果然他说完后她就上来环着他的肩啃咬,很重,耳边传来司宴的闷哼,黎漾很解气,自己要是吸血鬼就好了,咬死他。
司宴双臂抱着她的腰,一只手上移到了背部,两人的体型形成反差,他的肩膀宽到她躺下后看不见天花板。
黎漾咬累了,松开他后退又被拽了回去,她被拦腰抱起落进司宴怀里。
“你咬爽了,该我了。”
他抱着人往床边走,黎漾在他身上扑腾,“色鬼,不是对我没兴趣么,放我下来。”
年少时她在家里只穿个吊带到处跑,多次经过他的房间,妈妈都拉着她要给她衣服,她不肯。
那天晚饭后她去他房间拿白天买的书,他啧了一声,说:“穿严实点吧,别祸害人了,令人毫无欲望的儿童身材,没人会感兴趣。”
那天她挺生气的,骂了他好一会,但她走后房间里的少年脸红到了脖子根,呼吸都是热的。
“我们结婚了,合法夫妻义务,刘叔说的事你真考虑了?”
黎漾懵了一下,什么?要孩子?
她才没有。
司宴将人压在床上吻她,黎漾扑腾,又被他一把捏住脚腕,“再动换姿势。”
“我要跟你离婚!”
“待会别哭。”
房间里荡起涟漪,黎漾温润的嗓音混杂着低沉的喘,窗外的花也被风吹的摇晃。
铃铛声在房间里响个不停。
夕阳还剩最后一点余光,司宴拉开窗帘,天边的云大片大片呈红的铺开,火热又迷人。
他靠在阳台上点烟,开了窗户将房间里欢好过后的情愫吹散。
回头,黎漾还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发丝倾泻,被子只盖着腰,隐约能看见淡淡的红痕。
“黎漾。”他唤道,“黎漾?漾漾?七七?”
“别烦。”
黎漾的声音很轻,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掐了烟给她冲了冰糖雪梨水。
“喝水,哑了。”
“不喝。”
“知道你累了,有吸管。”
司宴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黎漾面前,她果然喝了,闭着眼睛吸。
杯子很快见底,她又转了个身,司宴拿起看了看,还是改不了爱咬吸管的毛病。
“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没什么雨,能出海了。”
司宴坐在沙发上看她,黎漾睁眼动了动,“那就明天回去吧。”
“嗯,一起。”
切,谁想跟你一起,黎漾暗暗道。
“祁鹤说婚礼前一晚大家聚聚,有段时间没见了。”
他们这群人毕业后也有见面,但始终没有凑齐过,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大家聊聊天什么的。
黎漾应声:“嗯,都行。”
“你说洛明川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
“说不定,毕竟他挺喜欢你的。”
“司宴你有病。”
“……”
夜幕渐渐降临,两人各自待着没吭声,黎漾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八点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司宴的身影依稀可见,她套了件衣服起身下床慢慢靠近,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像个人了。
明天要走得去跟刘叔和周婶说一声,她下了楼。
刘叔正给小狗崽们补奶,还给它们准备了软软的垫子。
“七七醒了,要不要来试试?”
“好啊。”
黎漾接过小狗,小小的奶瓶对着它,感受到它的吮吸,觉得有点神奇。
“还挺有劲。”刘叔笑道。
“叔,我跟司宴明天回燕京,有个朋友要结婚了。”
黎漾开口,刘叔沉默片刻后又笑了起来,“行,走的时候带点菜,咱自己种的,健康。”
“嗯行,处理完事再回来。”
“好好,我去给你们挑菜,装好的。”
“不用了叔,你们留着……”
她话还没说完刘叔就已经去收拾了,黎漾心里难受,刘叔也不好受。
可能上了年纪容易感伤,他有种孩子离家的惆怅,又有些担忧。
刘叔没有自己的孩子,周婶生过一场病,那之后就难以怀孕,可他还是爱她,两人过的挺好。
黎漾给小狗崽喂完奶又开了两个罐头给大狗,“辛苦你了多多,当妈妈很伟大的。”
她突然想起下午司宴和她说的话。
“或许我们真该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