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提出和离后,偏执太子急红眼

第8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熠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叶沉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方才碰过的地方,右脸颊的一小片皮肤上,仿佛还残存着他指尖的温度。

待人走后,书房静得可以听见风声,她耳畔微红,心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虽然还不了解萧熠,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比之前的境况要好。

至少找到了腹中孩子的生父,也不用急着随便找个人嫁了,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她单手支着下巴,抬眸望向窗外一轮弯月,唇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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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她从睡梦中被竹苓叫醒——

“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该起床了。”

叶沉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昨夜难得没有做噩梦,睡得格外沉,没想到都这么迟了。

前些日子她总是不到辰时就醒了,被噩梦吓得睡不着,因此很早就起床洗漱。

“为我梳洗吧。”她揉了揉眼睛,脸上还带着困意。

竹苓点头应好,吩咐下人将水盆端来。

洗漱完毕后,叶沉烟坐在镜台前,竹苓从妆奁盒子里取出好几支发簪在她头上一一比对。

“小姐,今日您想簪哪只?”竹苓笑盈盈地问。

“随便挑一只就好。”叶沉烟把手撑在桌面上,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也是,咱们小姐姿容绝代,簪哪只都好看。”说着竹苓取出一只金嵌玉蝴蝶簪斜插在她发髻上。

这话倒不是竹苓刻意恭维,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堪称绝色,美得不可方物。

“大早上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她粲然一笑,用指尖点了点竹苓的额头。

“嘿嘿,奴婢说的是事实,京城中小姐的追求者众多,他们都可以帮奴婢作证。”竹苓笑嘻嘻地搭腔。

叶沉烟单手托腮,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小姐今日打算穿哪身衣裙?”竹苓拉开衣柜门,望着一整排五颜六色的衣裙说道。

“要不然就那件吧。”她侧首看去,信手指了一件月白的衣裙。

“好看是好看的…”竹苓停顿了几秒,略带迟疑地说:“只是会不会太素净了些?今日宴会小姐可是主角呢。”

“无妨。”叶沉烟摆了摆手,眸光微亮,“我已经找到孩子的父亲了。”

“谁呀?”竹苓登时双眼发亮,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个嘛…”她歪了下头,颇为神秘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竹苓失落地“啊”了一声,接着嘟起嘴巴调侃道:“怪不得小姐今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都比平日要密了。”

自打从扬州回来后,叶沉烟整日闷闷不乐,沉默寡言,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沉下来。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不仅起的迟,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好像重新恢复到没去扬州前的样子。

叶沉烟指尖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是吗?”

也许是吧,起码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不是那种尖嘴猴腮的丑八怪,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就长相来说,萧熠的脸真是挑不出一丝缺点,属于过分好看那种。

真是奇怪,从前只听闻他性格冷酷狠辣,如此俊美的一张脸,怎么没人宣传一下呢。

算了算了,叶沉烟晃了晃脑袋,赶紧把这些荒唐的念头抛之脑后。

换好衣裙走到院子里,杏花树旁的圆桌上摆好了早膳。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桌前坐好,捏住汤匙舀起一勺红枣莲子粥,刚准备放入口中,听见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

“好久不见呐,叶风眠小姐~”

来人身着一袭藕粉色襦裙,腰间系着红宝石璎珞,头发盘成凌云髻,模样生得清秀,臻首蛾眉,薄施粉黛。

是太医院左院判之女,也是她的好朋友——宁舒,表字霜月。

“宴会午时才开始,宁小姐来的好早。”叶沉烟展颜一笑,将那勺红枣莲子粥放入口中。

这种赏春宴会的宾客大部分都是男子,不过也会拉着三五好友帮自己掌掌眼,宁舒就是她拉来掌眼的闺中密友。

“都巳时三刻了还在吃早饭,叶小姐起的好迟。”宁舒毫不犹豫地揶揄道,走到她对面坐下。

话音刚落,叶沉烟点点头,不置可否。

她和宁舒两人是直来直往的相处模式,早就习以为常。

“怎么,”宁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嗓音带着调侃,“咱们貌美如花的叶大小姐这是想清楚了,打算找个好郎君嫁了?”

“嗯…”叶沉烟放下瓷勺,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其实并没有想清楚。”

“啊?”宁舒瞪大眼睛,“这话是何意?”

她无视宁舒的惊讶,轻飘飘说了句:“被迫的。”

宁舒眉头紧锁,感觉太阳穴凸凸地跳,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消息。

“等等等…”宁舒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语带疑惑地问:“我的大小姐,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叶沉烟微微一笑,缓缓抽出手腕,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

“我怀孕了。”她看着宁舒一字一顿说道。

“什……”宁舒刚要尖叫出声,后面的音节就被堵在喉咙里。

叶沉烟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眼疾手快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荷花酥,食指压在唇瓣上示意她小声点。

“不是。”宁舒拿开荷花酥,极力压低声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叶沉烟挑了挑眉,双手抱在胸前,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已经很明显了。

“你可以把脉。”她正色道,将提前倒好的那杯水递上前,“而且其他人还不知道呢,所以你得保密。”

闻言,宁舒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脉象,的确是喜脉,而且胎相稳固,已经一月有余。

“不是…我是说…那个…”宁舒瞳孔震缩,瞠目结舌,有些语无伦次。

叶沉烟抿了下唇瓣,自顾自地开始用早膳,等到宁舒从震惊中平复好心情,她的早膳已经吃好了。

“你是这个!”宁舒瞪大眼睛,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叶沉烟歪头一笑,将她举起的手指压回去。

“对了,”宁舒猛灌了一大口水,好奇地看向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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