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你和你的新欢好,我带我的娃远走

  

傅予寒冷笑一声,“何苦呢?”

盛云汐垂眸。

对啊,何苦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傅予寒的,盛云汐已经记不清了,她努力回忆,却发现她短短二十多年的记忆,几乎都关于傅予寒。

他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所有人都说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从小身体不好,傅予寒对她更是一直照顾,她怕黑,傅予寒就会随身带着那个小星星灯,告诉她,只要灯亮着,他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开始变质了呢?

傅予寒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盛云汐被这烟雾呛得再也压不住喉咙,她快步走入卫生间,咳出了那一抹腥咸。

红色的血迹不断刺激这她的眼部神经,她打开水龙头,看着颜色逐渐变淡,忽然觉得命运太过讽刺。

上天可能是觉得她活得太幸福,于是就开始变着法的将她身边的东西一样一样拿走。

好像是二十岁那一年,她满怀期待的穿上婚纱,嫁给了傅予寒,傅予寒却在婚礼现场得知双亲去世的噩耗。

而凶手,竟然是她的家人!

她的亲生母亲!

再后来,母亲和舅舅以联姻的名义直接接手了傅家旗下的所有企业,又用非常手段,强力将两家的企业合二为一,自此以后,舅舅成为了傅家产业真正的坐拥者。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震惊,可偏偏却又无比真实,盛云汐不敢相信父母竟然早早就算计起了傅家产业,而她嫁给傅予寒,也只是一场名义,一个工具。

可傅予寒不相信她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那一天,傅予寒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公司,也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他当着她的面,将那个随身携带的星星灯砸了个粉碎,他双目赤红,指着她的鼻子怒吼,“滚,盛云汐,你给我滚!”

盛云汐无论怎样解释都毫无用处,她无奈,疯狂的敲着家门质问舅舅为什么,可舅舅却冷笑着,直接将她扔到了国外。

盛云汐到了国外才知道,她已经怀了身孕。

为了防止她偷偷回国,舅舅甚至派了很多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孕期忧思,食欲不振,那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有着严重的白血病,一直靠着巨额的医药费才勉强维持生命。

她一直想回国找傅予寒商量,但足足等了六年,才趁着看管之人松懈,逃了回来。

可当回国后,盛云汐绝望的发现,他的怀里已经抱着另外一个女孩。

女孩名叫周妍妍。

听朋友说,那个女孩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陪着他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光。

听朋友说,他将周妍妍视为掌上珍宝,为了她重新建立起了商业帝国,短短三年时间,商业版图猛然扩张,此时已可以和现在的盛家相抗衡。

听说两人很恩爱,只是一直没能结婚。

而没能结婚的原因盛云汐也知道。

六年前,两人办婚礼之前,早就已经领过结婚证,至少从法律意义上来讲,盛云汐是光明正大的傅太太。

在这六年里,傅予寒无数次的逼迫,威胁她赶紧签下离婚协议,可盛云汐却咬死牙关,坚决不肯。

她一直觉得,傅予寒还是爱她的,他会相信她跟那件事情没有关系,他会查清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却等来了胃癌晚期的病危通知书。

胃里的猛然翻上来一股酸水,盛云汐忍不住呕吐,那一抹带着铁锈味的腥咸顺着嘴角吐了出来,滴在了卫生间洁白的手盆里。

声音引来了傅予寒。

“你又在作什么?”

他开口,声音不悦,可却在看到手盆里的残余的血迹时,瞳孔一缩,但转瞬,却依旧冷漠。

盛云汐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绪。

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盛云汐忍不住想着。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她垂着眸子,开口,“予寒,如果我告诉你,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你会不会——”

还没等她说完,傅予寒直接冷笑一声,打断了她,“停,别打什么同情牌,你要是死了,我直接买两串烟花轮着放,更何况我婚都不用离,拿着你的死亡证明,直接去跟妍妍领证!”

盛云汐忽然说不出话了。

水流渐渐将水盆里的猩红抹去,月光下,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很长很长。

她本来就瘦,再加上这段时间被病痛折磨,早就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安静下来时,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今天去哪了?”

傅予寒拿着烟,用水流冲掉了燃烧的烟蒂,随即关掉水龙头。

盛云汐抬起眸,心底升起一丝期冀,“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我今天让赵律师过来,商量分居后自然离婚,但他说你不在家。”

盛云汐的希望彻底毁灭,她如实回答道:“我去医院了。”

“去医院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我生病了吗?”盛云汐勾唇,苦笑一声。

“盛云汐!”

傅予寒忽然怒吼,沉默片刻,又忽然冷静下来,“我感觉,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你。”

盛云汐没有说话,空气中安静的只有傅予寒一个人的声音。

“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办到,即使说你想要我傅家所有的资产,我都会给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计划这一切,让我父母死了你才甘心?”

“他们那么喜欢你,甚至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我相信,我们结婚以后只要你开口,他们都愿意给你,可你却费尽心思的跟我演了那么多年的戏。”

盛云汐闻言,声音有些哽咽,“予寒,如果我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呵,”傅予寒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嗤。

盛云汐明白,他不信。

那段时间,傅予寒父母双亡,合同未履行的赔偿金简直要将他压垮,而盛家的人,却趁机收买傅家名下的所有资产,她也被舅舅强行扔到国外。

这种情况,任谁都不会相信盛云汐不清楚所有事。

“予寒……”

“盛云汐,算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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