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自觉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很轻,但还是被徐丽丽给捕捉到了。
“怎么了,难以启齿?”
闻言,孙宇被吓的连连摇头:“不,当然不是,我是龚开疆的秘书,会有接触再所难免,至于其他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徐丽丽他们调查的结果也是如此,姑且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轨的交易。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陆焉知的人吗?”
徐丽丽的话音一落,孙宇瞬间眉头微皱,“谁?陆焉知?龚开疆的情妇吗?”
话音一落,徐丽丽立马厉声呵斥道:“乱说什么!”
孙宇都没有想到,徐丽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陆焉知是谁?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徐丽丽轻轻咳嗽两声。
“其实是即将空降的市长,叫陆焉知。”
“所以想要问问你,之前的时候你们之间是不是认识。”
这下,孙宇心里更是惊讶异常。
但是很快也就反应过来。
龚开疆的事情涉及面太广,想要选出来一个市长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空降市长也确实在孙宇的意料之中。
“新来的市长还没到任,我怎么可能人是她。”
“要是可以的话,您可以和我说点内幕消息吗?我也好准备一下,毕竟我以后也是她的秘书。”
沈月蛾眉微蹙,缓缓摇头:“我能打探出来的就是这么多信息了,还有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她的话不禁让孙宇一惊:“就这么多?看来这个空降的市长还是怪神秘的啊。”
听着孙宇的质疑,沈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一次这个人一点底细都没有。”
“我既然已经和你说了这么多了,其他的就没有必要隐瞒你。”
看着沈月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故意隐瞒他。
可依照沈月这个副纪委书记的人脉而言,想要调查出来这个新市长的底细应该并不是难事。
这么一看,这是上头的人在故意隐瞒了。
看来,这个陆焉知不简单啊。
“徐副书记,以后有时间我请您吃饭,算是这么长时间您对我的关照了。”
能够和徐丽丽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一向以强硬手段著称的徐丽丽,平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就连龚开疆见她也要给三份薄面的。
她这个副书记想要搞他这个没有靠山的小秘书,真的就是易如反掌了。
“如果没事的话就去工作,我没有那么多闲功夫陪人出去应酬。”
孙宇讪讪一笑,尴尬的推开车门离开。
车上看着孙宇离开的沈月,眉宇之间拧成一个川字。
手边的电话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沈月的眉蹙的更紧了一些。
“喂。”有些无奈的接起电话。
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事情办的怎么样?”
“哎……”徐丽丽深深叹了一口气,身子靠在椅背上,“没成功。”
对方听着徐丽丽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一个副书记,竟然连个小秘书都搞不定?”
“别忘了,我现在是在给你擦屁股,你有什么资格过来质问我?当我是什么?”
说完就切断了电话,随手扔在真皮座椅上。
孙宇回到家,站在门口。
他离开家之前在门上贴了一小段胶带做记号,可是现在,那截胶带却被夹进了门缝里。
家里进去人了。
是谁?目的是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现在都不是进去的好时机。
可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来,直接将他拉了进去。
客厅的窗帘被人拉上,所以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依稀看见几个魁梧的身影站在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双大手稍稍用力,便将孙宇推到客厅中央。
随着‘啪’的一声,客厅里的灯被人打开。
强光刺的孙宇根本睁不开眼,下意识的伸出手遮挡。
“孙秘书,好大的架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孙宇稍微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竟然是徐丽丽的丈夫——陈江河!
“陈董事长……”孙宇随即环顾一圈,客厅里站着四五个彪型大汉,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雇佣的保镖,“好大的阵仗啊。”
“坐下!”刚才拉他进来的保镖,用他长满黑色汗毛的到手拍在孙宇的肩膀上,大腿一软,孙宇便跌坐在椅子上。
“陈董事长,咱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吧?”孙宇表面上虽然不恼,但是心里确实慌得一批。
万一他留下来的证据被这些人发现的话,那他这条小命真的就难保了。
“呵呵……孙秘书这话从何说起呢,请您吃顿饭是真的很难,没办法我只能是亲自过来了。”陈江河的声音让他心里一惊,联想到今天徐丽丽请他吃饭,看来真的是陈江河让的。
“有什么话您让秘书通知我一下就行,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我让你们的徐副书记请你都请不动,更何况是我的秘书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亲自登门拜访的。”陈江河双腿交叠,看向孙宇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哎呦,早知道是陈董邀请,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都去。”孙宇信誓旦旦的开口。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勾了勾手指,旁边的男人将一个箱子放在茶几上。
一打开,里面竟然一箱子的百元大钞。
“我今天特意带着私房菜过来的,不知道孙秘书是否赏脸呢?”陈江河这话倒是客气的很。
“陈董您这样确实让我受宠若惊,不过呢,我也很是为难。”这话倒是真的,看他今天的架势,如果钱收了,这个节骨眼上算是顶风作案了。
可如果钱不收的话,将他从楼上扔下去来个畏罪自杀都有可能。
真可谓是左右为难。
“陈董,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最近我这胃不大好,一下子吃不下这么多,您应该不至于强迫我吃吧?”孙宇云淡风轻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对方的影响。
“哦?看来孙秘书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陈江河从沙发上站起来,绕到孙宇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