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日,我教你《虎桩功》。”
陈父摆起动作,呼吸起伏间,恍惚间如一只猛虎盘踞,充满危险气息。
陈秋模仿陈父动作,徒有其形,气势上却没有丝毫像老虎。
陈父收起虎桩,矫正陈秋动作:“把桩站好,想象自己就是虎,虎桩呼吸法要练成习惯,等你养出了意,才算入了门,长年积累,身体素质自然增强。”
陈父叹了口气:“唉,可惜爹天赋不佳,耗费十几年养出虎意,错过了打熬身体的最佳时间。”
“秋儿你练桩虽然晚了些,但你有紫罗花锻体,想来比爹天赋要好得多。”
“练完回来记得喝汤药,今天县里爹买了补药,练功身体易亏空,不及时补充能量,身体会有暗伤。”
陈父嘱咐一番,让陈秋好好练习,便要离去。
但是陈秋心中还有疑惑,境界呢?武者境界怎么不讲。
“街~,境~~界~~”陈秋一字一顿艰难开口,努力让自己字正腔圆。
陈父一愣:“秋儿你说什么,你叫爹了是不是,秋儿喊爹了!哈哈哈!我的秋儿喊我爹了!”
陈父兴奋大叫,眼眶微红,泪花在眼眶中倔强的闪烁着月光。
“走,回家,今天不练了。”陈父拉住陈秋,改变主意:“回家当你娘的面,你再喊爹一声爹!”
陈秋有些无奈,我的大爹你跑题了哎:“境~~界~~”
陈父闻言再一愣:“境界?什么境界?境界是什么?”
“雾~~接~~境~~界~~”
“武者境界,武者境界就是武者境界啊,噢嗨,秋儿你是问人境是吧。”
“顾名思义,武者就是人境,人境就是武者。”
陈秋一脸懵逼,绕晕了。
“雾~~接~~滋~~酱~~”
“武者之上?好像以前我们家族资料里记载过只言片语:人境之上,便是非人。”
“再具体的,就没有了,我们家族曾经虽鼎盛一时,为一县豪族,但还是没有资格触碰更上层所掌握的信息。”
“别想那么远,好好练桩,早日养出意,到达人境,成为武者。”
叮嘱一番,陈父最终还是一个人先离开,让陈秋专心站桩。
……
陈秋站好虎桩架势,配合呼吸法一起一伏,一边思考着。
“武者没有具体境界划分,是原来的陈家接触不到武者境界信息,还是真的没有。”
“没有具体境界划分的武者,该怎么判断对方实力?”
“那岂不是说,武者会一个比一个苟。”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极限在哪里,还有几张底牌。”
“至于人境之上,便是非人,是生命等级的迁越,还是只是字面意思,给自己练变异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水,很深啊。”
“我要苟起来,多多升级天象权柄,多攒底牌,这样才能有点安全感。”
“不过话说回来,天象权柄什么时候能解锁第二种天象啊。”
练累后,陈秋坐着一边休息,一边念着前世拼音字母表练习说话:“啊,喔,额……”
休息好,继续站桩。
夜深,月亮躲在云后,雾气渐浓。
陈秋起身,长舒一口气。
“这站桩真是个体力活,还好现在身体素质还行,不然我还真坚持不了这么久。”
面板。
【宿主:陈秋
种族:人
权柄:天象
能力:御雾lv2(12/100)
技能:唇语lv2(80/100)弓射lv2(6/100)虎桩lv1(1/10)】
“虎桩居然练出了面板技能,那岂不是说,二级虎桩很有可能就会养出意了!”
“御雾经验增加两点,御雾范围二百零八米,御物力量四十四斤。”
“唇语经验加了一点,应该是因为今天学说话的原因。”
“弓射经验增加了五点,果然实战才是进步最快的方法。”
回家。
陈秋御淡雾而归,只有月亮知道。
家人都已睡去,厨房中传来淡淡的中药苦味,应该就是陈父准备的汤药。
陈秋推开虚掩的厨房门走进去,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
随着汤药入腹,一股淡淡的热意慢慢遍布全身,不过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洗漱一番,陈秋回屋,把陈冬踢掉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自己也上炕躺好,很快便睡去了。
……
天色微明,黑山外山深处,浓雾缭绕。
陈秋宛如幽灵,御雾掩去自身声音气味,无声无息地观摩着一场狩猎。
一只体长三米多的吊睛白额虎,匍匐在草丛中,一双虎眸,盯紧前方不远处的鹿群中自己选中的目标。
这吊睛白额虎体态雄壮,毛皮光滑如锦。宽大的身躯宛如钢铁铸造,充满了力量感。矫健的四肢,粗壮的尾巴,每一部分都展示着大自然的神奇与巧妙。
匍匐前行的老虎,仿佛将自己融入山林的每一寸土地,难怪老虎有“山君”的美称。
老虎慢慢挪动着沉重的身躯,犹如一台精心设计的机器,精准而无声,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狩猎时机。
鹿群中的鹿还在安然地嚼食青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一阵风吹过,老虎突然一个纵跃,浑身肌肉力量爆发,如狂风般冲自己目标奔去。
感受到致命危机的鹿群,慌乱四散而逃。
几个呼吸间,老虎已经一口死死咬住了目标雄鹿的喉咙,尖锐有力的四颗獠牙扎入雄鹿脖颈,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将其掀翻在地。
不一会儿,雄鹿停止了挣扎,变成了老虎的一顿美餐。
陈秋近距离观察着这一场精彩的狩猎,可以以小见大的目力,将老虎从匍匐前进,到突然爆发,再到急速奔跑的每一处肌肉运动,尽收眼底。
关于虎桩也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一只体型较小的鹿,慌不择路地朝陈秋的方向跑来。
陈秋弯弓搭箭,一箭命中那小鹿脖颈,奔跑中的鹿直接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鸣,却没有一点声音。
浓厚白稠地雾气翻涌而过,只留下地面上残留的血迹,诉说着此地刚刚经历了一场诡秘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