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穿越架空 月下追范增,我不愿乌江自刎

  

齐国边境,中军大帐内的韩信面色凝重,他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将军,莫要再犹豫。此时田广已经被郦食其说动,齐国对我们全无防备,正是我们拿下齐国的绝佳时机。”

蒯通的话,如同神秘的咒语,充满了未知的魔力,让韩信不知不觉中被吸引,跟随他的思路前行。

韩信停下脚步,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他想起刘邦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没有回答。

蒯通很是着急,他不住的打量着韩信的后背,期望着他能转身。

“大将军,你军事才能天赋异禀,难道你只愿止步于此吗?”

韩信微微侧目,他显然被蒯通的话语勾起了兴趣。

可想起自己曾经郁郁不得志,若非得到萧何的推荐,又怎能成为刘邦手下的大将军。

“蒯先生,休要多言。知遇之恩,可比再生父母,本将军绝不能违背汉王的命令!”

“大将军,你比张良怎样?”

“…张先生大才,本将军不可比!”

“萧何呢?”

“…不可,萧先生与我有伯乐相马之恩!”

“他们二位与汉王同时起兵,大将军回答的也并无不妥。既然不能与他们两位比之,那樊哙呢?”

“哼,莽夫尔,怎能与本将军相提并论!”

“夏侯婴呢?”

“一驾车村夫,休要提他!”

“卢绾可比否?”

“他乃汉王发小,本将军不屑为伍。”

“吕泽又怎样?”

韩信悠悠转身,他一脸的不耐烦。

蒯通的询问,令他大为不解。

“蒯先生,你何意?”

蒯通笑了,他的话语深深的吸引了韩信,为此,他看到了成功劝慰韩信的希望。

“大将军,张良与萧何可是汉王起家之能臣,你不能相比自然说得过去。”

“嗯,言之有理,汝继续道来?”

“樊哙乃汉王连襟,若将来汉王平定天下,他定然身居高位。”

“嗯,这点却如蒯先生所言,那其他人呢?”

“汉王彭城大败,为逃命三番两次把儿女推下马车,这事大将军可否知晓?”

“…嗯,此事属实!”

“那驾车之人,和那解救汉王儿女之人又是何人呢?”

“…夏侯婴?”

蒯通笑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将军说对了,那驾车之人正是夏侯婴。”

韩信眉头拧成一团麻花,他询问:“那又如何?”

蒯通意有所指的询问:“汉王如今高龄?”

“…五十有三!”

“那若汉王‘老矣’,新任大王会是何人呢?”

韩信恍然大悟,他听出蒯通的意思。

一旦刘邦死去,那解救刘邦儿女的夏侯婴定然会被重用。

若是这样看来,自己天大的功劳也不敌一车夫。

他心中依旧感恩,又想起蒯通提到的其他人。

“蒯先生,那卢绾和吕泽又有何成就?”

蒯通乐了,他虽然很佩服韩信的军事才能,可对他的情商,真的不敢恭维。

“大将军,卢绾是汉王的发小,吕泽可是汉王的大舅哥呀!”

韩信点点头,他好像明白了。

“这么说来,你提到的这些人,将来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凌驾于本将军头上?”

“别说他们,就算是大将军的部下曹参、周勃,他们将来也会比大将军更受汉王器重。”

“…这是为何?”

“功高盖主、主忧之的道理,大将军难道不明白吗?”

韩信微微点头,数次被刘邦夺取兵权的事,他历历在目。

可眼睁睁的看着郦食其一介竖儒轻松拿下偌大的齐国,他又心生不甘。

齐国自秦统一六国时,便举国投降,并未遭受战争的破坏。

相对于韩信拿下的三秦之地、西魏、代国、赵国、燕国来说,这齐国沃野千里,人口更是多达数百万之多。

若是放任郦食其拿下齐国,那他垂暮之年的老人,将会在功劳上力压韩信。

韩信天赋异禀,又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他怎能把最大的功劳让给一个只会动嘴皮的人。

“…蒯先生,本将军该当如何?”

“拿下齐国,以此功劳谏言汉王,为大将军裂土封王!”

听到裂土封王,韩信心动了。他没有更高的梦想了,若是能封王,那将是他的人生巅峰。

可想到刘邦的告诫,他又摇了摇头。

“不可,若是现在进攻齐国,那郦食其定将危矣!”

“大将军,你糊涂呀!此时不进攻,在等何时?难道等到郦食其回去领赏了,再进攻吗?”

韩信陷入了沉思,他犹豫起来。

“大将军,不可再耽搁了。只需拿下齐国,你今后的地位才会不被他人超越。”

韩信眼睛眨了眨,他在寻思蒯通的每一句话。

“大将军,偌大的天下,一大半都是你打下来的,做个王有何不可?打下齐国封了王,谁人敢质疑你的丰功伟业?”

韩信微微点头,他目视蒯通笑了笑:“待本将军拿下齐国,再帮汉王消灭项羽,即使汉王心中有气,他也无法怪罪本将军!”

蒯通愣了愣神,他眼神中略带失望之色。

韩信下定了决心,他亲自带领数万大军出平原渡口,绕道前往了齐国‘历下’。

由于齐国已准备投降刘邦,齐军并无防备,韩信大军杀入历下城,全歼了这里的守军。

攻下历下城,韩信整顿兵马,马不停蹄的向着齐国都城临淄城杀去。

临淄城王宫内,齐王田广大怒,他奋力将手中的竹简摔的四分五裂。

不明所以的郦食其微微起身,他询问:“齐王,为何如此动怒?”

郦食其不说话还好,他突然间的询问,‘就仿佛面对一个癌症晚期患者,还好奇的询问人家如何能长寿一般可笑’。

田广怒目圆睁,他伸手指向郦食其吼道:“老匹夫,本王深信于你,你竟然跟本王‘玩手段’。好,你敢骗本王,那本王杀了你!”

“…这是为何?齐王是否误会老夫了?”

“你在这里骗取本王的信任,却让那韩信趁机攻城掠地,好一个里外配合!来人,把这老匹夫扔进大鼎里烹杀。”

四个武士齐齐上前,每人拉着郦食其的一条胳膊、一条腿,举起瘦弱的郦食其出了宫门。

“不,不可!韩信孺子害老夫,是韩信孺子害老夫也!……”

郦食其不住的吼叫,他身躯不停的挣扎,奈何那四个武士力量很大,他的反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当来到一口沸腾的千斤大鼎前,郦食其被吓得失了魂。

四个武士齐齐用力,郦食其瘦弱的身躯伴随着惨叫,“扑通”一声没入了翻滚的沸水中。

刘邦得知郦食其因韩信被烹杀,他拔出佩剑狠狠的砍向矮桌。

矮桌被砍的支离破碎,他依旧难解心头之恨。

“呀!韩信…韩信,吾要宰了你,吾要亲手宰了你!樊哙,速速点兵,随吾前往齐国斩杀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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