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即便太阳落山之后,小洼村这个僻远的小山村,也热得像蒸笼一样。
在井里打了一大桶水,冲了冲满身臭汗的身子,张文宾就坐在了自家的院子里,摆弄着手里一个已经掉了漆的变形金刚。
按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早就对这种小孩子的玩具失去了兴趣!
村里人却早已见惯不怪了。
十里八乡的乡亲都知道张文宾在一年前,因为得罪了县里的大人物,被人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虽然老天爷保佑,命是保住了,可张文宾却给摔傻了。
他的智力也就跟七八岁的孩子相当!
“文宾!姐这有糖,快上姐这来!”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隔壁的院子里悄然传了过来。
透过简陋的篱笆墙,一张年方二八的俏脸就映入了张文宾的眼帘。
这女人名叫李香兰,丈夫在前几年到县里的矿山上打工,结果死在了一起矿难里。
“嗯!好,我……我这就来!”
张文宾傻里傻气的点了下头,放下手里的玩具,迈步走进了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糖呢?我要吃糖!”
刚进院,张文宾就伸出巴掌,流着口水问道。
李香兰一把就把张文宾拽到了院里,然后又趴在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会,见没人注意,这才转身回到了院里。
“哗啦!”
见李香兰直接把大门给锁了,张文宾这下可就不干了,瞪着眼睛道:“香兰姐,你……你要干啥啊,大晚上的,你锁门干啥?!”
“嘘!”
李香兰急忙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
见左右没人,这才拉着张文宾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院里的水井边上。
“文宾啊,这糖可不能白吃,你帮姐拎两桶水进屋,姐就给你糖吃,还管够!”
李香兰说着,用手一指旁边的两只大木桶。
“行!”
张文宾虽然脑子出了问题,但毕竟也是年纪轻轻的庄稼汉,可有着一把子力气呢!
拎两桶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多时,满满的两桶水就被他拎进了里屋。
“文宾啊,真看不出来,你这身子还蛮壮的嘛!”
李香兰边说,边抛媚眼,真从兜里掏出两块糖来,塞进张文宾的手里。
虽说华国已经日新月异了,但是在下洼村这个交通闭塞的穷山沟沟里,仍然过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苦日子。
糖块也是稀有物,尤其是这种巧克力,张文宾连见都没见过,更没吃过。
“怎么样,姐的糖好吃不?”
李香兰一边说,一边从旁屋里,搬出一个大木盆来。
说着话,就把那两桶水都倒进了大木盆里。
“嗯,好吃!”张文宾重重的点了下头。
“那就多吃点!”
李香兰一边说,一边又拿出几块糖塞进了张文宾的手里。
还没等张文宾道声谢,李香兰就当着张文宾的面,脱起了衣服!
虽说张文宾因为脑子受了重伤,智力不及同龄人,但他毕竟还是一个身体正常的大小伙子啊!
眼看李香兰露出雪白的身子,顿时就呆住了。
“姐……你……你……”
张文宾的脸上,汗水哗哗地往下直淌!
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反应!
“文宾啊,一会帮姐搓背,姐这还有很多糖,让你随便吃,好不好?”
李香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闻着李香兰身上的幽香,张文宾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只是目纳地看着李香兰。
“我好看吗?”
见张文宾两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身子,李香兰粉黛羞红,压低了声音问道。
“好……好……好看!”
张文宾重重地点头,但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李香兰的身子。
细说起来,这李香兰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刚嫁到下洼村不到半年,丈夫就死在了矿山上!
穷乡僻壤的,至今还讲究着“侦洁”二字,就算是丈夫死了,也必须得为丈夫守寡到老,否则,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李香兰就这么一直安守着本份,但她毕竟正值青春,这种清苦的生活,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守得住?!
虽然村里有不少人都在偷偷地打她的主意,但李香兰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不怀好意,根本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
至于张文宾,其实早就进入李香兰的视线了,只是可惜,一年前成了傻子,不过,哪怕他是个傻子,也比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着顺眼多了!
就在李香兰抓起张文宾的手,往自己身子上按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香兰妹子,在家吗!”
“在……在呢!谁啊?”李香兰吓得小脸煞白,急忙松开了张文宾的手,披好了衣服,来到门口,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我!刘大龙!”
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大龙哥啊,时候不早了,你有事吗?我……我都准备睡下了。”
李香兰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刘大龙可是村里的一霸,而且早就对李香兰垂|涎三尺了!
如果被他看到屋里这一幕,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呢!
“这才不到八点,你就睡了?把门开开,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刘大龙说完,又用力地踹了一脚院门。
“刘大龙!你再敢胡来,我就喊人了!”李香兰见刘大龙赖着不走,也有些急了。
“姐,是谁啊!”
就在这时,张文宾也晃着高大的身躯来到门口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门口的刘大龙一听院子里竟然还有男人的声音,门口的刘大龙直接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好你个李香兰啊,还特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怎么样,偷人被老子抓了个正着吧!把门打开,快!”
刘大龙说着,不知从哪拎来了一把锄头,对准李香兰家的院门,就砸了过去。
没几下,那木制的老旧院门就被刘大龙一锄头下去,砸了个七零八落!
当刘大龙看到站在李香兰身后的男人,竟然是张文宾这个傻子的时候,眼珠子都气红了!
“好你个李香兰啊!偷人都偷到傻子头上去了!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
见刘大龙拎着锄头,迈步走进了院子,李香兰顿时就慌了。
“刘大龙!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刘大龙狞笑了一声道:“既然你把持不住,老子保准让你满意,一个傻子,他能懂个屁啊!”
刘大龙说着,就朝李香兰扑了上去。
“不许你欺负姐姐!”张文宾说着,直接拦住了刘大龙的去路。
盛怒之下的刘大龙冷笑了一声,抡起锄头,对准张文宾的后脑勺就招呼了过去。
原本他只想吓吓张文宾,根本没打算要他的命。
但是张文宾却根本没躲。
“砰!”
张文宾被打了个正着,当场血流如注!
紧接着,张文宾只觉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鲜血滴落到张文宾胸前的一块玉佩时,突然一个洪亮无比的声音,出现在了张文宾的脑海之中。
“你乃我张氏门中,第一百二十七代传人,当以此‘修罗诀’普度众生,广积善缘,不误贫富,济世救人,成就无上功德!”
紧接着,大量的信息,源源不断的强行融入到张文宾的记忆之中。
玄而又玄,如仙法!
阴阳五行,风水图!
天地奥妙,医仙典!
功参造化,混元功!
又是玄法,又是武技,又是医书药典,信息量太过庞大,张文宾“啊”的一声,当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