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被男友的偏执弟弟横刀夺爱后

  

吵架喧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以往阿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

这次打架群殴,包括毁坏公共财物,607室全员纪律处分,各扣20分,一个没跑。

还要写检讨书贴在楼下公开处刑。

江心宁的脚趾疼得厉害,次日中午撑不住了,去了趟校医室,校医帮忙处理过,仍没见什么好转。

第二根脚趾不能正常蜷缩,校医判断趾骨骨折,想治,得去医院拍片子。

人的第二根脚趾担的任务少。

不治也不耽误事。

江心宁找了个树底下没人的花坛坐着啃馒头,觉得泪腺酸,就捏捏鼻梁缓解。

翻了下课程表。

只有节ml-search选修。

她没回宿舍,啃完馒头直接去了教室等,坐在最后一排,趴着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周边嘈杂。

江心宁从臂弯里抬脸,循声转头看自己旁边,纪青悬就坐在她手边的位置。

和她不足…1米。

ml-search选修教室这么多,怎么就碰上他了。

没戴眼镜,距离还这么近,江心宁拿手挡脸,手忙脚乱把书本倒着翻开了。

“诶,快看。”周松碰了碰纪青悬胳膊。

“干什么?”

纪青悬顺着周松的示意看见江心宁。

她朝着他的方向竖了本翻开的书,书本倒着的,小心谨慎慢慢冒了个额头,露出半只眼,碰到他目光又嗖地把头缩回去了,跟个小乌龟似的。

周松“噗嗤”笑。

“小学妹吧。”

回忆去年这个时候,纪青悬他们双胞胎兄弟俩刚升学,在安大引起不小的轰动。

选修课上就没空过座位。

教授把他们兄弟俩比喻成招蜂引蝶的花儿。

后来大一下半学年,他们进了学生会,开始大杀四方,走哪儿都腥风血雨。

久而久之再不是香喷喷的花儿了。

大家称他们“鬼见愁”。

“看来你这招蜂引蝶的体质还是没变。”周松好久没看见有女生害羞到在他面前躲躲藏藏了。

纪青悬微一摇头,笑声随着气音哼出来:“教授来了。”

周松目视前方,想起什么问:“为什么起木林科技这么个名字?”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纪青悬眉眼疏懒,嗓音淡着,“青楠那小子起的名儿。”

土得掉渣。

不是名字土,是起名字的理由土。

“说真的,”周松复念了遍,不怀好意地打趣,“你俩要不是兄弟,我指定磕上了。”

“磕头吧。”

纪青悬从齿缝里蹦字儿,余光瞥旁边江心宁。

“公司刚起步,职位空不少,不包括技术骨干,宣传,测试,美术这些,都还没组起来呢。”周松说,“学校有这些专科,但不可能都从学校找,那不是草台班子么。”

“缺什么临时招什么,人才是挖过来的,不急于一时。”纪青悬不准备一步到位。

做太满了,纪老头指不定要赶尽杀绝。

周松琢磨:“网站有了吗?”

“老于搞了个官网出来。”纪青悬已有打算,“回头我叫他再整一个app。”

教授在上面说,他俩在下面讨论,江心宁从记笔记,最后也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机密。

50分钟下来,江心宁本子上记的乱七八糟。

有教授讲的东西,也有他们俩讲的。

她合上本子,鬼鬼祟祟挡住脸,从左边绕出座位,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纪青悬走她后面,盯着她右脚看了几眼。

-

宿舍里只有任溶溶一个。

她几分钟前回的,买了俩棒棒糖,自己咬了支,剥了支往江心宁嘴里塞。

“脚还好吗?”任溶溶关心道。

“嗯,”江心宁说,“过几天就好了。”

任溶溶坐进椅子,抱着椅背,下巴杵上面:“美丽那番话就是挑拨我们的。”

江心宁舌尖裹着糖,甜慢慢占据味蕾。

“她看我们三个太团结了,耍的好手段。”任溶溶怒不争气,“张琳经不住挑拨。”

“这件事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江心宁说。

走路不便,她在学校外面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去怡心附近的社区超市买菜,顺便在里面的洗手间换了衣裳。

人多,她走得着急,出去后把菜放进车篓,骑上单车,没注意纪青楠就在前面那人堆里。

纪青楠和朋友说话,余光一瞥就瞥见了她。

伸手一薅。

直接把她薅停了。

毫无准备,江心宁惊得汗毛倒竖,右脚伸他自行车轮底下,胳膊撞着他的车把手压住自己脚。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纪青楠。

这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

之前上课结束离开时忘记脚受伤,纪青悬走在后面,应该看见她走路了。

本来还在想着,晚上怎么挺过去。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她五官从平静逐渐有了点波动,开始扯嗓子嗷呜叫。

“没摔,”纪青楠闭着眼掏掏耳朵,“我扶着你呢。”

江心宁说:“你轧我脚了!”

纪青楠挪开车头,帮她把她的自行车扶正,见江心宁那张脸皱得跟快出锅的手抓饼似的,狐疑瞅她的脚。

两人一起回来,纪青悬喝着水望过去。

“哥,”纪青楠扔下江心宁这个伤员,找纪青悬评评理,“江姨她想碰瓷。”

“你才碰瓷呢。”江心宁委屈反驳。

对不住了小子。

碰的就是你。

纪青悬黑眸瞧过去,在她悬起的右脚上停驻几秒目光:“怎么碰的?”

“我这么轻轻一拉,”纪青楠把之前的事绘声绘色进行描述,“她就歪我车上了,不是碰瓷是什么?”

江心宁拎菜进厨房:“我懒得跟你计较。”

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她的脚伤了。”纪青楠趴沙发上,眯起眼睛盯她走路,“肯定装的。”

纪青悬把杯子放茶几,解着衬衫纽扣说:“招两个审美好的美工,先线上工作。”

说到正事儿。

纪青楠应道:“行。”

药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纪青悬盯着那个柜门看了会儿,扣子解开又扣上,反复几次才停下。

“让她去医院看看,以后玩闹注意点。”纪青悬说。

纪青楠难以置信:“你真觉得她受伤了?”

纪青悬刷开手机看新闻,口吻无所谓:“你若不信,大可叫她脱鞋看看。”

这个主意好。

“江姨!江姨!”

纪青楠还就不信邪了。

是他的错,他认。不是他的错,休想按他头上。

江心宁就知道这俩小子在客厅说悄悄话没好事,脸色严肃地过来接受审判。

“脱。”纪青楠命令。

江心宁赌气呢,脑子没转过来,双手开始执行命令,抓着上衣下摆就要往上卷。

“咳咳。”纪青悬皱眉。

她这才反应过来,坐地上脱鞋。

纪青楠都捂住眼睛了,对她刚刚的反应很不满:“哥你看她,一点不像话!”

“我没把你们当男人,你们在我眼里就跟…”江心宁怕他们误会自己方才的行为,解释道,“跟我两岁儿子似的。”

俩兄弟脸同时黑了。

“你没有那个福气。”纪青楠点名她自不量力。

纪青悬嘲讽:“那你生孩子还挺早的,老公也刑。”

老年一脚蹬跑步鞋被她慢慢褪下来,随着她痛得嘶嘶吸气声,兄弟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定格在她脚上。

天蓝色袜子裹住脚,脚趾有深红色的痕迹。

像血。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