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们的货船被对家盯上了,满船的货,价值上亿。
因此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场枪战,下属中弹两颗,死了三十二人,成功把货船保了下来。
等大佬回来时,下属已经从医院出去,回家住了。
下属跟着大佬几年,钱也赚了不少,但他还是住在当年做小混混的出租屋里。
左邻右舍没几个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的,邻居大伯还想介绍姑娘给他。
家里停水,下属抄着个毛巾,准备去街头的澡堂搓一发,在医院治疗的那段时间,他都快臭了。
下属穿着件泛白老头衫,短裤,人字拖,一出巷子口,就撞见了大佬的车。
大佬将车窗降下,视线从里面探了出来。
下属局促地将毛巾从肩上取了下来,也不知道该挡哪,他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邋遢的。
周同和大佬坐在同一排,跟着大佬一起看他,脸上是笑,可那笑实在让人不舒服。
大佬同样在看他,脸色不变,甚至没说话,只将视线从他身上抽了回来,留下一句,晚点到公司,就让司机开车。
车子扬长而去,下属踩着人字拖去了澡堂,冲了个澡。
他身上的缝合线没拆,狰狞的要命。
期间接到了沈青尧电话,问他大佬有没有过去看他,下属说有,沈青尧笑得八卦:“他有怜惜你吗?”
下属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答:“没有,他留下一句让我去公司,就走了。”
甚至没有问他的伤,什么都没有。
沈青尧安静了,下属见他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
稍晚他收拾妥帖,就去公司。
他不是不疼,只是比较能忍,大佬没回来,他又中弹住院,难稳人心。
他那么早出院,不过是为了替大佬稳住大局,可是又换来了什么……
下属猛地一回神,惊觉自己竟然生出了怨念。
他将手压在自己胸口,默念几遍当初进帮的誓言,最后定下心神,去了公司。
公司里,前台来了位新人,男生,眉清目秀,莽撞得很。
下属没带卡,让人给自己刷卡进去,这人还碰到他的伤,让他面色铁青。
跟在他身边的人一下恼了,要去推那男生,下属抬手一拦,他没功夫把时间耗在这里,大佬还在等他。
到了办公室,大佬却不在,周同坐在大佬的位置上,玩着大佬的笔。
下属表情一下变了,眼带狠厉:“谁让你坐在这位置上的。”
他上前对周同动起了手,周同也毫不客气反击,几招之下,下属的伤口就裂了。
然后他就听见杯子摔碎的声音,他回头,发现大佬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地上一地瓷杯碎片:“在公司闹成这样,很好看?”
周同一下推开了下属,下属腰撞在桌上,伤口一下渗出血来,他眼里有着痛色,嘴唇也发白颤抖。
这时他又听见:“滚出去。”
下属看了大佬一眼,眼神跟受伤的狼似的,他垂下头,用手按着后腰的伤口,步履蹒跚要走。
这时大佬又道:“周同,你出去,京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