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一直以为宋逾白爱的是我,
可是一直到我死在宫斗中,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我才发现原来宋承徽爱着的一直都是郑玥而我只是她为郑玥立的一个挡箭牌,
想起从前被我刻意忽略掉的一些细节,我才发现我这一生活得有多可笑,
情绪过激下,我感到一阵眩晕,再睁眼我回到了当初被怀疑是我害了沈婕妤孩子那天。
被欺骗的愤怒如潮水一般在我的胸腔里起伏,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愚弄的傻子,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帝后二人,眼里的恨意几乎要跑出来。
我垂眸,掩下眼底的恨意,冷静的分析如今的人情况。
现在我应该是回到了当初被污蔑害死沈婕妤腹中胎儿的时候。
当初所有的证人证物都指向我,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慌了神,不知所措,加之皇帝保护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失了孩子的沈婕妤看到皇帝如此维护我这个凶手,一时怒上心头,趁众人不备,推了我一把,没想到我已身怀有孕,最终孩子没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用手抚上腹部,这里已经有了孩子。
上一辈子我没能护住他,甚至连他来了都不知道,这一世我一定会护住我的孩子。
“淑妃,你可有何话要说?”皇帝沉声问道。
面对和上一世一样的问题,我表现出来的不是上一世的无措,而是冷静开口。
“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沈婕妤怀有身孕,如何能去害她的孩子呢?”
“况且臣妾无子,害了沈婕妤的孩子对臣妾有什么好处呢?”
“此事定是有人污蔑,请皇上还臣妾和沈婕妤孩子一个公道”说完我还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众人听了我的话,也觉有理。
沈婕妤却哭喊道,“如今物证人证都指向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平静的答道,“人证可以是被收买的,物证也可以是假的”
这一次我不仅要还自己清白,也要将幕后的皇后拉出来。
皇帝许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冷静的回答,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没法说了。
看来皇帝一早就知道真相如何,不过是为了保护皇后,才草草了事,如此不仅保护了皇后,也给我拉了一大波仇恨值。
皇帝迫于无奈将本次案件相关的人都带了上来,我看到春草,心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
上一世就是她做伪证,才害得我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走上前,问,“春草你说是我指使你害得沈婕妤的胎,那我当时是如何说的,你如今都一五一十的再说一遍”
春草道,“娘娘让奴婢去太医院取红花,在药房给沈婕妤熬的药里放入红花”
“是吗?”我看着春草。
“是”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向张太医,张太医,你说是我问你沈婕妤有没有怀孕的?”
张太医跪俯在地,头也不敢抬,只颤颤巍巍道,“是的”
“那当日我是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娘娘就问我,沈婕妤最近在服什么药”
沈婕妤不明白我问这些话做什么,心里认为我可能是在拖延时间,直接开口打断,“够了,淑妃,你问的这些我们都知道”
“别急啊”我又重新转身问道,“对了,张太医,那日你去的时候,院里的海棠花可开了”
“开,开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因为我的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海棠花,我之前问他们也只是想在无形中给他们施压。
“大胆,冤枉淑妃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皇帝怒吼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众人皆跪在地上,我垂眸,眼里恨意不绝。
当日我被冤,他看似在护我,实则是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皇帝亲自下来扶起我,“爱妃,是朕冤枉你了”
我像往常一样,趴在他的胸前,泪眼汪汪,“臣妾不委屈,只是如今当真要好好审一审他们了,不仅害了沈婕妤的孩子,还敢冤枉臣妾”
皇帝听闻,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也只是瞬间,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是我的错觉。
最后皇帝申出来的结果就是张太医误把红花放到药里,担心事情败露,找到他的同乡春草,给了春草一大笔钱,让春草将错推到我身上。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这样的结果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但我也没指望一次就能将皇后暴露出来,毕竟我是宠妃,皇后无宠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一时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