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睢身高很高,以姜瑾的推断估计有1米9左右,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实力虽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但也不差。
姚稷虽然长的也很高,但已瘦脱形,周睢举起他还真问题不大。
姚稷:“……”
作为少年成名的小将军,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怎么说呢,有些羞耻。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双手快速扒住围墙,姜瑾在上面帮忙。
不多会,姚稷就顺着围墙滑了下去,由于力气不够,最后那下没有坚持住摔在地上。
姜瑾看了一下,确定人没摔晕,也就不管了。
周睢又用老办法把陈熙和谢南箫两人也弄上墙,在姜瑾的辅助下‘摔’入院内。
等周睢进入院内,姜瑾把围墙上刮蹭留下的痕迹和衣服纤维清理干净,才砰的一声跳进院内。
院内没什么血迹,还算干净,不过两个多月没人打理,长了不少杂草,看着很是荒凉。
院子是三进的院子,挺大,可惜里面被翻的一片狼藉,衣物和打碎的器皿等落满一地。
一番折腾下来,姚稷已眼前发黑,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给众人指路:“在里院,小厨房,有地窖。”
郡守府,书房。
主位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侧有两名女奴帮他轻轻捶腿。
此人正是蛟凉,他眼神阴厉看向站在前面的男人:“瑾阳公主还没到?”
男人是蛟凉的军师,名关津,他有着汉人和蛟人的血统。
他低着头,回复:“是,今早蛟虎校尉已经到城门口问过。”
蛟凉露出一个森冷的笑:“你说,公主的肉会不会比较香甜?”
关津似已习惯他的喜好,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据说那瑾阳貌美无双,肉味自然也比普通人美味。”
蛟凉哈哈大笑,露出他发黄变黑的牙齿:“哈哈,我最喜汉人的贵女,肌肤娇嫩,身姿柔软,叫声凄厉。”
“等那瑾阳到了,我就食了洛三娘子和陈五娘子,两个多月我早已玩腻,不知她们的肉味如何?”
关津扯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大将军食之前可否把洛三娘子赐给臣,臣见之难忘,也想把玩一番。”
蛟凉毫不在意摆手:“准。”
他又下令:“立刻派一队人马去前去查看情况,务必保证瑾阳公主今天能到,我等之不及。”
私院,地窖。
姜瑾怎么也不会想到,地窖竟设在厨房做饭灶前放柴火的地方。
也不知周睢哪弄来的火折子,在姚稷的指挥下很快找到蜡烛,点亮。
这个时期已经有蜡烛了,不过普通百姓用不起,只在贵族富人间使用。
地窖高约有2米多点,长宽大约有4、5米的样子。
角落放着几个木箱和几个陶缸,还有3个大麻布袋垒在一起,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姚稷指着其中一个木箱:“药。”
周睢点头,把姚稷扶到一旁坐下后,他打开姚稷指的木箱。
果然在里面看到一排小陶瓷罐和不少的纱布,他拿起一瓶看了看,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
周睢又拿起几片纱布,在旁边的缸里舀一勺水准备给3人清理伤口和用药。
姜瑾喊住他:“清理伤口用我们水囊的水,省点用。”
这些东西应该在城破之前就放在地窖的,按时间推断,起码放了2个多月了,看似干净的水,很可能已经滋生了不少细菌。
他们水囊里的水是早上烧过的,起码比水缸里的水干净。
周睢没反对,他从包裹里拿出水囊,开始给他们清理伤口。
姜瑾开始查看看地窖放的东西。
一箱铜钱,一箱金饼,一箱银饼,一箱成衣,男女款都有,一箱药物纱布等,一箱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陶缸一共4个,其中2缸米,2缸水。
垒在一起的3个麻布袋她摸了下,按手感应该是稻谷。
缸的旁边还放着一堆兵器,有刀,有枪,有匕首,有剑,有戈,还几把弓箭和箭囊。
这应该是姚冲准备的避难所,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用上。
“女郎,可以了,他们的伤口我都简单处理了。”周睢低声说。
姜瑾点头:“他们需要补充体能,食物我们带的不够。”
这3人除了身上的伤,导致他们虚弱的原因之一便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也就是饿的。
人是铁饭是钢,姜瑾觉得这句话是没问题的,当然了这个时代的人还没造出钢。
两人早上出发时只带了几个面饼子,这里虽然有米粮,但不适合起火烧灶。
周睢抿唇:“我出去找人家买点食物。”
姜瑾摇头:“我去吧,你们在这里待着。”
一直没说话的姚稷开口继续之前的问题:“你们到底是谁?”
周睢微微蹙眉:“我是周睢,我们以前见过,我的声音你应该听的出来。”
姚稷确实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长相实在是,对不上号。
姜瑾也不废话,上前把周睢眼睛上的两根贴着的细条线扯了下来,反正三角眼身份已经不能用了。
接着她从自己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一片半干的布交给周睢。
周睢接过布在脸上擦了又擦,几息时间,周睢就变成了周睢。
姚稷3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大变活人’。
姚稷最先反应过来,他抖着声音问:“你,你真是周大将军?我们,我们定阳真的败了?我们砚国,没了?”
他们虽然被关了起来,但从奴仆们的闲聊,还有蛟珠过来羞辱他们时偶尔透露的信息,他们知道,砚国败了!
在这个混乱黑暗的时代,很多国家10年就能更替好几个皇帝,百姓还是官员对这样的国家没什么忠诚度。
但砚国是大国,建国至今102年,在乱世中能传承百年的国家少之又少,虽然国土一点点丧失,但都城定阳在,砚帝在,国就在!
所以不管是砚国的百姓,还是砚国的官员,大部分对砚国还是有一定情怀的。
周睢沉默。
此时的沉默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