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二和顾屿订婚,三十二成为圈内人尽皆知的剩女。
我看着顾屿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内心的思绪却近乎麻木。
“顾屿,她舔了你十年,都舔成圈里人尽皆知的剩女了,你不会真的心软娶了她吧。”
“怎么可能,我和她就是玩玩,别说十年了,就是再舔我三十年,我也不会娶她,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欢年轻漂亮的。”
这时我的手机弹出顾屿兄弟,谢知远的消息。
“怎么样,十年了,他压根就没准备娶你,要不我们结婚试试?”
1
车外大雨来临的时候,顾屿正掐着我的腰把我抵在小车后座。
一夜荒唐。
再睁眼,我躺在混乱狭小的车厢里,浑身酸痛的要命。
顾屿就坐在驾驶座。
中央扶手箱上摆着的烟灰缸里多出三个烟头,他指尖还夹着一根然了一半的。
见我醒来,他勾起手边不成样的衣服扔到我脸上,笑着挖苦我:”你这人一辈子都死板,做人一板一眼,穿衣风格也古板。”
这话,我没听过一万次也有一千次。
我苦涩地掀开身上的毯子,忍着浑身酸痛赤裸着身体捡起他口中所谓‘古板’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打量一件私有物,目光直白又不讨喜。
“姜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没意思。”
我没吭声,他又凑近我: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十二?不对,是十八年。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是一副完美的豪门儿媳模样,整天挂着个死板的面具。”
“姜童,你不累吗?”
烟雾缭绕中, 他那句:
”姜童,在这个圈子,没人会想娶一个古板无趣的人回家。”
我手中残破的裤子,伴着‘刺啦’一声,还是走向了灭亡。
空气寂静。
我疲惫地吐了口气,良久才看向他。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学......”
话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我。
顾屿几乎瞬间远离我,顶着上半身暧昧又刺眼的抓痕下车接电话。
车门关的很快,可我还是依稀听见了一句暧昧又温柔的话。
“怎么了乖乖?”
我愣在原地。
我知道顾屿爱玩也收不住心,和他订婚至今,明里暗里他身边都没缺过女人。
可他从来不把那些人带到我面前,他想我装瞎,我可以努力配合。
可刚刚那声”乖乖”,实在有些刺耳。
身体的酸涩蔓延到心脏,我缓了两秒,沉默着拿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
顾屿打完电话回来时,我正好挑出一件递给他。
“这样的,可以吗?”
顾屿看都没看。
他三两下捡起衣服扔我头上:”赶紧穿上衣服下车,我要去接人。”
“接朋友吗?”
我低下头遮住眼里的情绪,试探性开口。
“我刚刚有听见,是你朋友要要来你家住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搬。”
顾屿嘴里叼着的烟跟着抖了下,他笑着打量我:”我小女朋友搬去我家,你顶着一脖子的草莓跟着去算什么?故意招她不开心?”
他说的直白,车窗降下来,太阳光刺了我的眼。
下一秒,我眼前就多出一张照片。
“这姑娘干净得要死,我追了她半年,她好不容易答应,你认认脸,别给我搅黄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跟我说这种事。
我盯着照片上笑容灿然的姑娘,嘴里发苦:”你认真的?”
“她不值得我认真吗?”
他神情不似玩笑。
我掐了下手指,苦涩堆积在喉咙,几乎要溢出来。
他又解了挂在车内的平安符在我面前晃。
“标准的豪门儿媳妇儿可不是这度量,姜童你脾气那么好,又是圈里出了名的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容不下我媳妇儿吧?”
这些年,无论做出都出格的事,总拿这句话来噎我。
我再待不下去。
临走前,他又叫住我:”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清出来搬到城西的公寓,我们的事情我不想我媳妇儿知道,你也别去我媳妇面前胡说八道。”
“哦对,还有这个,我媳妇说这个迷信,她不喜欢这个,我就不挂了。”
他把那个平安符扔给我,像扔一件毫不在意的垃圾。
那是当年他出车祸后我去庙里给他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