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芳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几年未见，蒋亦鸣身上早已褪去了学生时代的书卷气，成为了西装革履的社会人士。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刚才……”

“刚才我们都做得很好。”简芳菲抢先道，她知道他在说他们装作陌生人的事，蒋亦鸣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不想在岳父和未婚妻面前节外生枝也可以理解。

“小菲，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蒋亦鸣笑了笑。

“亦鸣，”简芳菲叹了口气，直白道，“说正题吧。”

蒋亦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过了良久，他才说：“出国的那笔钱我想还给你。”

蒋芳菲的眼神微微闪动：“不用了，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还。”

她想起那个狼狈的夜晚，她拿着周游的钱送到蒋亦鸣的宿舍，蒋亦鸣感动得泪如泉涌，但始终没有问她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

“为什么不要？因为周董吗？”蒋亦鸣自嘲道，“他的确很有钱，但你知道吗，我为了存这笔钱，存了四年。”

“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蒋亦鸣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质问道：“所以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不值得你再浪费任何时间了？”

简芳菲张了张嘴，连反驳的力气都无，她只感觉很累。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她低声说，“都朝前看吧。”

“那现在呢？我看今天周游的态度……”

“周游的态度我不在乎。”

蒋亦鸣上前一步，拉着简芳菲的手臂微微用力：“你真的是他女朋友吗？”

“放开我，这跟你没有关系。”

“你先回答我。”蒋亦鸣逼问道。

“是啊，你怎么不回答他？”门外响起了低沉浑厚的声音。

简芳菲心下猛地一颤。

周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简芳菲：“你还真是每次都不让我失望。”

随后，他视线又落到蒋亦鸣手上：“我的好妹夫，婷婷正在到处找你。”

蒋亦鸣放开简芳菲，但看向周游的眼神仍是不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们？”周游咬着后牙槽重复这个词。

简芳菲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她抬起头，迎着周游如寒夜一样冰冷的目光。

“还不走？”周游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不是你的犯人。”蒋亦鸣不忿道。

“是吗，”周游冷笑，“你问问她全身上下有什么不是我的。”

周游没有带简芳菲回宴会厅，他向祝元华推脱说简芳菲头疼，直接带她上了车，他把车开到海边的一条小路，扯下安全带，不由分说地便吻上了简芳菲的唇。

这像是一个惩罚性的、粗暴的亲吻，简芳菲无法拒绝，无法反抗，她甚至连怎么喘上气都已经耗尽了最大的气力。

恍惚间，周游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别，”简芳菲抓住他的手，恳求说，“周游，别在这儿！”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周游漆黑的瞳孔里藏着令人战栗的寒芒，“只有女朋友能向我提要求，你是吗？”

简芳菲潮红的脸上出现一丝迷茫。

“不在乎我的态度，也不在乎我在床上怎么对你是不是？”

她的两弯秀眉皱得很深，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很好，”简芳菲的沉默彻底惹恼了周游，他面色阴沉得可怕，眸间的冷意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周游狠狠捏住简芳菲的下巴：“这张嘴怎么就那么倔呢？”

说完，他再也没管简芳菲的哭喘，蛮横地扯下了她最后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