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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幻蒼穹 苏沐禾王 3319 2025-01-18 17:35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曦的微光才刚刚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凌家三兄弟便心急如焚地跑到了龙天凌家中。

“天凌,醒醒,快醒一醒。” 三人手忙脚乱,如同在唤醒一头沉睡中的雄狮,经过一番激烈的摇晃与呼唤,龙天凌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凌泯月满脸焦急,大声喊道:“姐夫,你别睡了。我姐姐哭了整整一夜啊,那哭声,听得人心都碎了。今儿一大早,她就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起身回无双国去了。”

龙天凌仿若被一股电流击中,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来得如此之快。

凌沐风赶忙催促道:“天凌,你赶紧去追啊,再耽搁一会儿,可就真来不及了。”

龙天凌仿若丢了魂儿,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对凌冰儿说的那些决绝的话。

“冰儿,你不必自责。过去我们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爱情可不单单是一种承诺,它更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需要两个人的心,如同榫卯般紧密咬合,永远在一起。

……

回到你的刘师兄身旁吧,我虽然只瞧了刘师兄一眼,但能感觉出他是真心爱你的,他能给你带来幸福。去吧,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与灵魂,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眼皮缓缓合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她就这样悄然离去,不仅因为那些无情的言语在她心中刻下了伤痕,更因她的心中已悄然住进了那位刘师兄,而自己,终究只能成为这段爱情边缘的旁观者,被遗弃在这片荒芜的情感之地。

凌傲风急得直跺脚,大声叫道:“天凌,你赶快起来呀,再不起来,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三人见龙天凌仿若石化一般,毫无反应,心急之下,动手将他从床上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龙天凌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吼道:“放手!她的事,从今往后,与我龙天凌再无瓜葛,我们已视如陌路。”

三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愣住了,像看陌生人一样,满眼惊愕地看着他,仿若眼前之人,已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龙天凌,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热血少年。

“姐夫,你真的不再喜欢姐姐了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可是昨天晚上,她明明和我们三人说,你已经不喜欢她了。”

“我所追求的,是一份纯净无瑕的爱情。若爱情已如破碎的镜面,裂痕斑斑,或是蒙上了尘埃,那宁愿舍弃。因为继续下去,只会是一段扭曲的爱恋,在无尽的痛苦中徘徊,直至终结。与其如此,不如趁早放手,让彼此都能解脱,好过这无尽的折磨。”

凌三兄弟听闻此言,相视无言,只能漠然以对,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你们三人来得正好,我们昨天没有打成架,今天接着来,就在我家后院。”

龙天凌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驱使,紧握双拳,不顾一切地拽着三人步入后院。

凌三兄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知晓他此刻满心悲苦,只想发泄,于是并未动用那些花哨繁杂的招式,也没有施展强劲刚猛的内力,完全像小时候那般,三个人心有灵犀一般,一齐呐喊着冲向龙天凌,用最纯粹的蛮力和他扭打在一起。

“乒乒乓乓”

一时间,后院仿若变成了战场,拳脚相交之声响成一团,惊起一地尘土,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情绪通通宣泄出来。

半个时辰后,四人仿若都被抽干了力气,全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个面目瘀青,仿若刚从战场上厮杀归来的残兵败将,狼狈不堪。

过了一会儿,龙天凌仿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三人淤肿得仿若猪头般的脸颊,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那笑声仿若夜枭啼鸣,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接着,仿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戚,又大哭起来,那哭声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随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情绪,又再度默然,转身,仿若拖着千斤重担,朝屋中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默然,随后,仿若被这压抑的氛围驱赶,转身离去,留下一方的落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龙天凌仿若被一道执念驱使,似乎真的迷上了武学,整日与父亲一同沉浸在武学研究中。当然,一开始学的,都是些最基础的武功招式,如同在构建武学殿堂的基石,用无尽的忙碌填补内心的空虚。

近几年,龙天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愈发强悍。以往,他几乎是十天半月才去找他那些混混儿朋友切磋一番,只因每打一次架,混混儿朋友都要 “歇上几天”,实在吃不消他的勇猛。可如今,他仿若被一腔愤懑填满,是三两天便找他们打一次架,混混儿们叫苦连天,仿若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生怕被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波及。

此外,由于凌冰儿的这场风波,凌惊云格外开恩,特别允许凌皓阳兄弟三人每星期出来一次,陪龙天凌打架解闷,也好让他不至于被这失恋的痛苦彻底吞噬,在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龙天凌仿若在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麻木自己,每次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仿若从血海中蹚过一般,走到家中时,他仿佛便能感觉心灵的创伤好似被盐水冲洗过,好了一些,虽然只是短暂的慰藉,却也让他贪恋。

终于,在一次酒醉之后,他仿若被一群恶鬼裹挟,被一帮混混儿朋友架着走进了妓院。迷迷糊糊当中,他仿若置身于混沌梦境,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他仿若被触怒的困兽,一巴掌甩了过去,“啪” 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啊”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龙天凌仿若从噩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个妖艳妩媚的姑娘。“你是谁?”

“我是牡丹。”

“这是哪里?”

“这是立春院。”

“什么?这是妓院?”

“是…… 是的” 牡丹望着龙天凌满脸的怒气,仿若见了洪水猛兽,吓得哆哆嗦嗦,仿若风中残叶,摇摇欲坠。

龙天凌初时怒火中烧,满心愤懑,但转瞬之间,似有所悟,怒气渐消,心境归于平和。这群朋友,虽平日里行事不羁,但与我之间的情谊,却是真挚而深厚。这些人和他的感情,那可是从小到大,在一场场拳脚相加的打斗中锤炼出来的。他们定是见我近日苦闷,欲以此法让我稍作放松,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

“你叫牡丹?”

“是的。”

“你们这里除了陪客人睡觉以外,还有什么服务?”

“陪客人喝酒,给客人弹曲唱歌。”

“好,你就给我弹唱一曲吧。”

牡丹怀抱琵琶,仿若古代画中的乐伎,边弹边唱: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澹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歌声哀婉如杜鹃啼血,龙天凌心痛如绞,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心脉,勾起深藏心底的忧思。歌曲入耳,龙天凌如黑暗中见微光,心灵得到慰藉,仿佛伤痛被温柔抚平,那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救赎。

自此之后,长风镇多了一个浪子,经常流连于立春院。熟悉的人知道龙天凌只在立春院喝酒听曲,是在借这丝竹之音慰藉心灵;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长风镇的混混儿之王,仿若堕落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浪荡子,殊不知他内心的伤痛。

消息终于传到了他家中,他父亲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陈婉如则仿若看到受伤的幼崽,抚摸着龙天凌身上的伤痕,内心痛惜无比。

“孩子,当你经历过爱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也才会找到最适合你,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但很悲哀的是在现实生活中,这三个人通常不是同一个人;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而最长久的,往往不是你最爱也不是最爱你的,只是在最适合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

理想与现实很难重合到一起,你太感性了,你要学着改变。你不是一般的人,你不要忘记你爷爷和你说过的话,你这辈子可能要走一条艰辛的不归路。也可能是一条前无古人的光明大道,这辈子你注定了不凡,可能要经历种种磨难。怎么能为小小的儿女私情而整日忧思呢。”

这些话在龙天凌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仿若一场暴风雨在他心间肆虐,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如梦方醒。“娘,我明白了。”

“去吧,你爷爷探望老友回来了,他在后院等你。”

龙天凌的爷爷龙天羽已经年近七十岁,鹤发童颜,飘然若仙,很有一派出尘的味道。

“爷爷,你找我?”

“呵呵,乖孙儿。听说你最近吃喝嫖赌样样都精通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和我年轻时有的一拼了。”

龙天凌不禁脸红了起来,仿若被人看穿了心事,有些羞愧。

“我找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出生时,耀眼的血红之光直冲霄汉,手握凝血而生,左手是 “逆”,右手是 “世”。这意味着什么?你今后可能会发生好多事啊…… 不要因小小的失恋就意志消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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