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醉酒误惹大佬,我陷进甜甜恋爱!

  月亮悬于天际,慢慢被云层覆盖,光华由暗至无。

  洗手台的镜子前,照映出——

  交叠的人影。

  女人薄软脊背抵着冰冷镜面,她勾着男人脖颈,呼吸渐急。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在酝着一场滔天的暴雨。

  下一秒,舔吮吻咬在温柔和凶狠中交替着。

  呼吸间是极淡烟草裹挟着薄荷香,黑暗中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火苗,渐渐燃成了熊熊烈火。

  男人骨节明晰的长指解开旗袍盘口,沿着少女纤软脖颈,极慢地覆上。

  夜色浓稠如墨,房间里熟睡的女人呼吸由平缓慢慢越发急促。

  大脑陷在湿濡的炙烫里,下一秒,画面一转——

  烈火浓烟冲上天空,带着燃尽一切的暴虐。

  惊慌失措的人群,乱喊乱叫,哭声震天。

  这些声音在那道毅然冲进火场里的身影时消失。

  簇簇攀升的火苗中出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火舌无情舔舐男人,肆无忌惮地吞噬一切,让人心生绝望。

  “任桢——”

  火焰中的男人听到这道女声,熏黑的脸抬起,他似是感觉不到烧伤的痛感,只留下一抹露出洁白牙齿的笑。

  “哥——”

  任灯呜咽了声。

  她从睡梦中蓦然睁开湿润的眼睛。

  视线撞入暖黄云朵的小夜灯,她心重重的空了一块。

  五感恢复清明。

  “哥,好久没梦见你了。”

  任灯低喃了句。

  下一秒,她语气带了娇蛮:“任桢,你每次到我梦里来都是在救火,知道你是了不起的消防员。”

  “别再跟我炫耀了。”

  “下次再来梦里找我,我们一家人把那顿没吃完的晚饭吃完。”

  “你吃不完的榴莲可以放冰箱,我现在也能吃榴莲了。”

  任灯对着空旷的房间说了好一会儿话。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带着她重重跌入现实。

  任灯皱起眉心,听着这扰人的门铃声满面厌倦。

  摁亮枕边手机。

  凌晨2:09。

  门铃声仍在继续。

  并不急促,却带着一定要让里面的人开门的意味。

  任灯踩在柔软地毯上,梦中片段凌乱无序,一个场景跳到另一个场景,却不突兀荒诞。

  梦醒了,记忆也散了。

  太想哥哥了,所以这次她允许自己陷在里面。

  梦是黑甜的。

  妄图抓住的几分真实感过后是浓烈的虚无。

  任灯梦到随轲的记忆,被刻意压下。

  醉酒的记忆,梦境带着她全部记了起来。

  不要去想,记忆很快就会淡到消失。

  距离她答应随轲条件到今天,已经平静地过去两天了。

  任灯希望这两天的平静生活继续保持,但也知道,这样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

  铃声又响了三声,这次带了些急促。

  任灯透过摄像头看到站在门外的沈音尧愣了下。

  早上出门上班时,隔壁有家政来打扫卫生。

  她猜想谈知沥今天可能会搬进静悦,但没料到沈音尧也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自嘲笑了声。

  情侣同居,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他们已经领了证。

  静悦当婚房,再合适不过。

  真的准备放下的时候,反而清醒理智。

  对沈音尧半夜按门铃的举动,她有些被打扰的烦躁,但也没想过故意不开门。

  沈音尧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抬手想继续按铃。

  门开,她手停在半空。

  任灯没有说话, 安静地看着站在家门口的女人。

  沈音尧不着痕迹打量任灯。

  女人穿着青色绸质长袖睡衣,裤脚坠地,慵懒又清雅,神色极淡,眼底带着被人吵醒的懒倦。

  相比任灯的随意和不需要外物加持的漂亮,她这般打扮倒显得刻意精致了。

  沈音尧手扶上门,眉眼蕴着笑意:“我是沈音尧,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你能借我一包卫生棉吗?”

  语气是自然地熟稔。

  “知沥总跟我提起阿圆妹妹,我能叫你阿圆吗?”

  这声阿圆妹妹让任灯眼底的恹气更重了。

  任灯不说话,气氛稍稍凝固。

  沈音尧脸上带了几分尴尬,“现在太晚了,例假来的时间段太尴尬,今天刚搬过来,家里没准备,打扰到你睡觉真的特别抱歉。”

  沈音尧嗓音真诚又温糯。

  深秋的夜里,女人脸上仍带着精致妆容,十几度的气温里只穿着白色吊带裙,半拢着老花色披肩,披肩恰到好处滑落在肩头,露出的皮肤和长腿在灯光下白得晃人眼睛,贴肤的睡裙勾勒女人身体曲线。

  注意到任灯目光落在她故意露出吻痕的脖子上,沈音尧捏了捏脖子,把披肩往上拢了拢。

  欲盖不盖,更让人遐想。

  沈音尧没放过任灯眼里一丝情绪。

  看到她盯着自己脖子看了几秒,沈音尧眼里闪过得逞。

  她期望从这双清淡懒倦的眼睛里看到难过、羡慕、妒忌、不甘……

  可她对上的是一双清透平静的眼睛。

  沈音尧身形稍稍一滞,在这样的眼睛下,她无端觉得自己拙劣心思无所遁形。

  任灯不清楚沈音尧此时心里想法。

  她抱了抱手臂,穿堂风吹得她从被窝带起来的热度全散了。

  刚刚留意到沈音尧脖子上因为冷泛起的鸡皮疙瘩,看得她更冷了。

  如果真的觉得打扰,可以叫外卖,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阿啾——”

  沈音尧吸了吸鼻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点。

  任灯淡漠瞥她一眼,转身去给她拿卫生棉。

  沈音尧探头问:“阿圆妹妹,我能进来吗,外面好冷。”

  任灯对沈音尧的自来熟还有刻意喊她阿圆妹妹十分不舒服。

  沈音尧心里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只凭她这副打扮来敲门,她就觉得这人脑子八成灌了平京深秋的风。

  吹得有点不正常了。

  她能接受沈音尧直白的问她和谈知沥的关系,也能接受沈音尧宣示主权,但是接受不了明明心里介意的要死,还要假装心平气,其乐融融好姐妹样。

  她从柜子里拿出姨妈巾,侧眸看门口的人:“不方便。”

  沈音尧脸上地笑僵住,要往里迈进的脚步缩了回去。

  任灯递完东西,站在门口嗓音平静:“沈小姐,我不喜欢你喊我阿圆,或缀上妹妹这个称号。”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熟悉也并不亲近。”

  沈音尧眨了眨眼睛,“对不起,让你生气了。”

  “知沥说你们关系很好,你就住在隔壁,我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

  任灯扶上门把手,看她手里的卫生棉。

  忙她已经帮了。

  “我关门了。”

  沈音尧看着毫不犹豫关上的门,脸一阵红一阵白。

  几秒后,她眼里闪过不加掩饰的讥讽。

  待在谈知沥身边七年又怎么样。

  谈知沥是她的,只会是她的。

  捏着手里的卫生棉,她掀起披肩,看了眼被例假弄脏的睡裙,眼里带了烦躁。

  她精心打扮,等了谈知沥一晚上,只收到他一条早点休息的消息。

  他和谈知沥上午领了证。

  谈知沥骗梁舒的谎言不再是谎言。

  她和谈知沥现在是合法夫妻,名正言顺。

  今晚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按照她预设的进行着。

  这晚本应是她和谈知沥的新婚之夜。

  若是按照她的预想,应该是谈知沥带着她到任灯面前,介绍她是他的谁。

  深夜的走廊寂静,穿堂风直往骨头里钻,沈音尧眸光微动。

  来日方长。

  她瞥了眼关上的门,唇角勾起回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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