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神奇之事,就像一份意外的惊喜大礼突然降临到了大雀儿身上,这让他如同得到了一个新奇无比的玩具一般。那种新奇感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魔法的孩子,突然置身于魔法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吸引力。
大雀儿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先尽情地玩耍一番,让自己沉浸在这新奇的体验之中,好好享受一番这奇妙的感觉。
他的眼神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定位在了人工湖上一艘艘小船之上。他的这种能力就仿佛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和顺风耳附身,能够毫无阻碍地实现图像和声音的不间隔传递。那一双眼睛就像是高倍望远镜,能够清晰而迅速地捕捉到湖面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人工湖其实还有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名字——情侣湖。之所以被称为情侣湖,是因为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人工湖内都极有可能发现几对鸳鸯在水中嬉戏。那画面就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鸳鸯的身影点缀在湖面上,为整个湖泊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氛围。
公园的经营者十分敏锐地从这一现象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于是别出心裁地推出了夜游船项目。这些船的大小设计得相当巧妙,虽然可以容纳十几个人,但是里面的配置却精致得如同一个简易的小家。船上不但摆放着舒适的床、别致的椅子,还配备了简易的厨具,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的生活用品一样不缺,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游艇。那床单、被子和枕头的颜色搭配得十分协调,桌椅也擦拭得干干净净,厨具虽然简易,但看着也很是实用,锅碗瓢盆整齐地摆放着,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家。
和海上游艇相比,这种夜游船花费要少很多,却也能给人一种别样的感受,仿佛让人在小小的湖泊之中领略到了游艇的乐趣。不仅如此,这种乐趣还很是特别,恰似一壶温过的美酒,香醇却又不失口感的独特,十分动人。如此一来,这项业务在年轻情侣中间备受青睐,就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朵吸引着蜜蜂一样。
这项业务一经推出,就火爆得不得了。最初只是作为夜游项目推出,那些情侣们在夜晚的湖面上,享受着宁静而又浪漫的氛围。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船在水上慢慢滑行,就像漂浮在银色的绸缎之上,情侣们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之中,亲密地依偎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受欢迎程度越来越高,后来夜游日游就不再区分了,只要游客愿意出钱,就可以驾驶小游艇,在巨大的人工湖上来回游荡。阳光明媚的白天,湖面上也是热闹非凡,小船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断。
只是,既然是情侣,自然少不了一些亲密的举动,其中有些举动甚至可谓是少儿不宜。然而大雀儿还小,他只是略知男女之事,在他的世界里,这些亲密举动更多的是被他视为一种好奇和有趣的现象。他就像一个懵懂的小探险家,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但是却未能完全理解这个世界。
他那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疑惑,怎么在人工湖上的所有船只内,每一对男女情侣,都会时不时地相互亲吻一下呢?这让他十分费解,他甚至觉得他们就像是在相互吃着对方的口水一样。他记得以前自己就看到过这样的一幕,那个场景至今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当时他好奇极了,还去问那对男女为什么要这样做,结果这对男女被他问得脸上泛起红晕,然后大笑着跑开了。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他在心里暗自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见识太少,所以才会少见多怪,又或许是自己现在年龄还小,有些问题还不能理解吧。
他弯着腰,就像一只小虾米,双手杵在窗台上,那只小鼻子在窗户玻璃上压得扁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颇为有趣地看着人工湖船上的情侣们的一幕幕亲热的举动。忽然间,他整个人一呆,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只感觉到自己眼中的视线一阵恍惚,紧接着,那个不知从何而来、之前也出现过的神秘声音再次飘忽而至,“基于宿主骨骼鉴定为十五岁以下,系统自动屏蔽限制镜头。此次是系统第一次使用该项功能,以后将不再提示。宿主年满十五岁,该功能限制将自动解除。”
接下来的一幕可真是奇怪极了,大雀儿发现当自己再去看那对刚才正在相互触摸对方身体的男女时,先前看到的那男子一只手直接从女人的胸前领口伸进去的场景,竟然都被打上了方格,就像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马赛克那样。此时只能从模糊的轮廓去推测,那对男女此刻正在上演十分火爆的场面。他的眼睛就像两个铜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神奇的转变,心里不禁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色电影吗?”
他看了一阵这种奇怪的画面,很快就感觉很无聊了,眼神就像是一只没有方向的蝴蝶,开始在人工湖四处漫无目的地扫视。出现在眼神中的那些遮挡视线的马赛克,当他转移视线的时候,立刻就像是隐身了一样自动隐去。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然而只要视线再转回去,它们又会重新出现,这让大雀儿觉得十分新奇又有些懊恼。
他这么一番扫视下来,竟然碰到了好几处马赛克,那些马赛克就像是一道道刺眼的屏障,阻挡了他的视线。这让他内心不由得心生恼怒,就像一头小公牛被惹怒了一样。他暗自嘟囔道:“我不看你们行了吧,我去看那些偏僻的角落,总不会有这些场面吧?”
大雀儿的视线缓缓掠向人工湖比较阴暗的角落。那些地方,大多靠近湖岸,有一个方向直接衔接的是人工林。那片茂密的人工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绿色迷宫,里面灌木丛生,灌木的枝叶交错在一起,就像是一群调皮的孩子在打闹,纠缠不清。靠近湖边的地方,也长满了杂草,那些杂草长短不一,高的杂草就像一个个小小的卫士,矮的杂草只能在风中瑟瑟发抖。
公园的工作人员在那里修建了一条林荫小道,那小道就像是一条细长的腰带,蜿蜒在树林之中。但是这个地方由于过于阴暗,加上曾经在这里发生过抢劫案件,就像给这个地方披上了一件不吉利的外衣,所以那里游人十分稀少。即使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游客路过,也都是匆匆而过,不敢多做停留。
大雀儿原本也只是随意地一眼扫过那个地方,根本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没想到,那个不知踪影的神秘声音又再次响起,“定点传音启动”,“定点远视启动”。那声音就像一道神秘的指令,然后他便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声,他的眼神竟然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自然而然地就扫视到了那两人所在之处。
那是一对男女,男子一身笔挺的浅色西装,背对着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神秘的背影使者。由于背对着大雀儿,所以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能看到那笔挺的西装贴合着他的身体,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裁剪的线条流畅而优雅,显得他身姿挺拔。而他身前的女的,却长得十分漂亮,那皮肤白得就像是冬日里的初雪,又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人偶,纯洁而透明。她有一头长长的秀发,柔顺得就像是黑色的绸缎,那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几乎可以和大雀儿的妈妈的头发一比了。
“敖世雄,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女孩子的声音尖锐,那声音里像是掺杂着碎玻璃,暗含着悲伤和绝望,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哀鸣。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像是即将决堤的湖水,随时都有可能倾洒而出。
“小惠,对不起,真的,我很爱你,我也不愿意和你分手,可是,我父亲说了,如果不和你分手,那么就要把我赶出敖家,你知道的,我爸有三个儿子,少我一个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要是被赶出敖家,我还有什么?”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双手,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就像一只被囚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你还有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现在的工作有3000多块钱一个月,以后夜晚我还可以去做一份兼职,那样我每月就可以拿到5000到6000的收入,以你的学历和能力,随便找一份5、6千的工作也不是难事,即使在深海这座大城市里,一万多块钱工资供我们两人勉强生活也够了啊,再说,真的太困难了,我们也可以去二线城市安家啊。”女孩有点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建议,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小惠,你可别傻啦。你想想啊,在那深海地区,一个月才一万多块钱的收入,这可怎么生活哟?房子的事儿就别想了,想要在那里买套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车子呢?那也只能是幻想。你心心念念的lv包啊,就永远只能放在心底了,再怎么惦记也不可能拥有了。那些高档的化妆品,以后也不用想了,还有那些漂亮的服装,也不用再考虑去买了。在那里,每天都是早早地起来,一直忙到天黑,忙得连头发都没有时间好好梳洗一下。每天就随便化个妆,就急匆匆地跑去上班了。等到下班回来,家务活还得全部自己干,衣服也得自己去洗。日子久了啊,皮肤就会变得越来越差,手上干活磨出的茧子也会越来越厚。这样的日子,你当真愿意过吗?”男子非常冷静地说着这些话,每一句话就如同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在女孩的身上。女孩听了这些话后,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定地说道:“我愿意,世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女孩可真是个痴情的人呐,真是世间少见的痴情女子。一旁的大雀儿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俩,他呀,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痴情呢。对于他来说,连爱情都还没搞明白,又怎么能理解什么是痴情呢?
“可是我不愿意啊。”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大吼,仿佛这吼声里带着无尽的深情。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把手抚在女孩子娇嫩的脸上,深情地说道:“你瞧啊,你的皮肤是如此的细腻,就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嫩滑呢。”说完,他的手又缓缓地落在女孩那长长的秀发上,脸上满是爱惜的神情,继续说道:“你的头发是如此的飘逸,而且黑亮有光泽,就好像是那最上等的黑色缎子一样啊。”接着,他的手又轻轻地搭在了女孩子纤细的腰上,用一种夸赞的语气说:“你的身材是如此的苗条和性感呢。”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你难道要我就这样忍心看着我心爱的女人,皮肤变得枯燥,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吗?让你的身材变得臃肿得像个大肥婆,头发更是乱得像鸡窝一样吗?”
大雀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想着:“这男人说起话来还真有意思呢!”
那女人听了男人的这一番话后,似乎被男人深深地触动了,眼神里满是痴迷,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却见那男人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惠儿啊,你要知道,凭借着你的自身条件,就算是离开了我,你也完全可以找到条件和我一样,甚至比我家条件要好上百倍千倍的男人呢。你本就不应该去过那种成天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日子啊,你天生就应该是那种做少奶奶享清福的命呢。”女人听完这些话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男人看到女孩不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深深地感动了她呢。
“我选择和你分手,就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男人一脸真诚地说道。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的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所有快乐都在你身边围绕,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一直到老……”男人可能是戏剧看多了吧,一边深情地凝望着女子,一边还柔声柔气地唱着歌曲,而他的脚步呢,却狡猾地一点点往后退着。
那女孩子像是被他的深情给迷住了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个时候,那男子的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了一丝自以为得计的轻笑,那笑容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谁知道他光顾着瞧前面的女孩,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路,就这么一直退着退着,突然就退到岸边了。
这个岸边可不简单,离下面的湖水可有两米多高呢。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万一要是不会游泳的话,那可就真的别想再上来了啊。
女人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男人竟然已经站在了岸边上,而且有一只脚已经往后抬起,眼看就要往后退去了。
她不由被吓得惊呼了出来:“世雄,站住,别退啊。”喊完的同时,身体更是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男子冲了过去。
那男的也许是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到了吧,就在那一瞬间,竟然本能地想转身就逃跑。
只听一声“啊”的惊呼,男人都还来不及喊出救命呢,就直接“扑通”一声跌进湖里去了。他掉进湖里的时候,湖水一下子就被激起了无数的浪花,那些浪花四散飞溅开来。
“小惠,快救我啊,我不会游泳啊!”男人在水里的时候,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也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吓到了,同样仓皇失措地大喊救命。
只是大雀儿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他发现那女子虽然喊得那么大声,可是在离他们大概几百米之外的地方就有一艘船呢,那船上的人只不过朝这个方向看了几眼,然后竟然就没有再有其他任何反应了。
他当然不会明白其中的缘由啦,毕竟他只是能够看到和听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又不是自己亲身在现场经历这个事。就在这个时候啊,那儿忽然起风了,而且还偏偏是逆风的方向。女孩子的声音就算喊得再大,在这么逆风的情况下,人家在船上也是听不清楚的。何况啊,在那个地方以前可是发生过抢劫案件的呢。之前有过这样的例子,有好心人过去帮忙,嘿嘿,结果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去救人了,还是一不小心就落入了贼人设好的圈套之中了。
大雀儿一急,小脸憋得通红,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无措,“这可怎么办?”虽然他心里直觉认为,那男的看起来就带着一股邪气,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大雀儿自幼就被教导要尊重生命,哪怕是一只蝼蚁都不可轻易践踏。自己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自己知道了,要是不去救,那不就是见死不救吗?他清楚地记得在那本已经有些破旧的书上看到过,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时他还觉得这个说法很是神奇,好奇地跑去问王大憨的女儿小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小蓉姐姐温柔地笑着,耐心地告诉他,浮屠是佛塔的意思,就是说救人一命,那可是了不起的大功德。
大雀儿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从前。他记得父母在世的时候,每逢佳节,家里就会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节日氛围。那时候,父母总会早早地去到集市上,精心挑选好些好酒好菜。回到家以后,就开始在那有些简陋的炉灶前忙碌起来。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之后,父母并不会自己先动筷子,而是把做好的饭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张已经有些磨损的旧桌子上。大雀儿当时还懵懂无知,在屋子里找来找去,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怎么也看不到什么先人啊。最后他母亲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摸着他的脑袋,那双手带着暖暖的温度,就像冬日里的小火炉,母亲告诉他,这是一种告慰祖宗的方式,后辈敬孝的体现,同时也是祈求祖宗保佑的一种风俗。
此刻,大雀儿心中像是突然有一团火在燃烧,明亮而炽热,“我去把这个人救上来,不也是积累了一个大功德吗?说不定爸爸妈妈在那个神秘的世界里也会过的好点了?”在大雀儿稚嫩的心灵里,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父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宁愿相信他们是去了另外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在那里或许也有着不一样的生活,父母还在微笑着关注着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大雀儿脑海里就全是那落水之人可能面临的危险,立刻急匆匆的往外跑去。他小小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步伐又快又急。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他才仅仅八岁啊,他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救人,是不是可能连人都还没救着,就把自己也给陷入危险之中了呢?
在走道上正好碰到过来的王大憨和郑萼。王大憨身形颇为魁梧,像一座小山似的。他一眼就看见突然从那病房里冲出一个瘦小的人影,仔细一看像是大雀儿,他条件反射般地伸出粗壮的大手,想要拉住大雀儿,同时声音洪亮地问道,“大雀儿,往哪里去?”
王大憨明明紧紧地拉住了大雀儿那纤细的小手,却感觉入手处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大雀儿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随手就挣脱了。大雀儿的眼睛里透着坚定的光芒,急促地说道,“憨叔,郑姨,我去救人。你们赶快报警吧,下面公园里有人落水了。”话音刚落,他就像是一阵风似的,瞬间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郑萼一听,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满脸的震惊,她毫不犹豫地随手就立刻打电话报警。报完警后,她才像是突然从慌乱中惊醒过来,秀眉微微蹙起,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十八层的高楼啊,大雀儿是如何知道那下面的公园里有人落水的?”
王大憨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窗边,眼睛紧紧盯着窗外。然而外面雾气缭绕,一片朦胧,就像是被一层薄纱所笼罩着,除了这朦胧的一片,还是朦胧的一片,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楼下公园里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