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一阵刺痛,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看着面无表情看着我的萧逸尘和一脸得意的白静。
绝望、不甘和愤怒各种情绪在心里交织。
昏倒的前一刻,
我想,
如果可以回到五年前,
我绝对,绝对不会牵起萧逸尘向我伸出的那只手。
醒来发现我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大概是想到我还有利用价值,他在婚礼前一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安抚我。
“那天下午我也是怕白静脸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帮你出席婚礼,也怕你惹怒了她她反悔,才假装对你发火,把你送到医院,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阿妍,别生气。”
“婚礼过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已经决定了,婚后就把我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你,以后我再混账,你就让我净身出户。”
“这两天婚礼的要对接的事情很多,我就不去看你了。你听医生的话好好休养,去接你的时候我要是看到你瘦了,要惩罚你的哦。”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暧昧,而我比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给他回应,而是面无表情地开口。
“逸尘,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在我们卧室的铁盒子里,你记得去拿。”
萧逸尘笑着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摔到墙上。
屋子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已经都被我砸了。
大概是萧逸尘交代过,也并没有人来制止我。
那晚我一夜没睡,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了一夜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我呆滞地回头,看到了来接我离开的人。
我回了山庄。
下人们见到我都在窃窃私语。
“哎,今天婚礼真是先生和白小姐一起啊?萧先生真是好手段啊,这都能让姜小姐答应?还光明正大地把孩子领回来了,啧啧啧。”
“姜小姐不答应也不行啊,你看看她那脸,这些年先生可着劲儿糟蹋她,她生不了孩子,又毁了容,一辈子抬不起头,不顺着萧先生,日子怎么会好过。”
“先生这也太狠了吧,姜小姐真可怜。”
“白小姐才是萧先生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跟你说吧,萧先生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姜小姐举行婚礼,你忘了咱们一个月前发请柬的时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了?”
“而且据说萧先生遗嘱早就立好了,财产一半给白小姐,一半给孩子,姜小姐一分没有。就连这山庄也是萧先生送给白小姐的定情信物。记住谁是主子,再说这种话,被开了可怜的就是你。”
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尖锐的巨石,又疼又窒息。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个笑话。
我装作没听见,在一片嘲讽的眼光中目不斜视走进了卧室。
拿好我的证件后,我最后一次打量这个我住了五年的房间。
我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我自认为很幸福的五年。
每天晚上我和萧逸尘床上抵死缠绵,
每个早晨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我曾经以为,如果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都下意识会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那他肯定是爱死了我。
现在我才知道会这样想的我有多可笑。
那天我给单位打电话,让他们帮我查那个泼我硫酸的私生的同时,也申请了一个小型摄像头。
回来那天,我一进屋就把它放到了正对着这张床的柜子上。
所以我知道这两天萧逸尘和白静夜夜都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
我心里再无一丝留恋。
转身一把推倒了门口的酒柜,点燃了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