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语在客厅逗着猫。
手机震动起来。
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本市。
她犹豫了一下,接通。
对方是接受骨髓捐赠的患者的哥哥,一再坚持要见她一面。
她拒绝了几次对方都不罢休,只好答应。
挂断电话,她看了眼日历上被红笔圈出的日期。
距离手术,还有五天。
翌日,温知语如约而至。
两人在一间幽静的咖啡厅里碰面。
“温小姐,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你的捐赠,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陆时允的声音醇厚,带着令人安心的磁性。
“陆先生,我没什么想要的。非要说的话……”
温知语思索了一下,道:“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我养的猫。”
陆时允微微一怔。
他想过很多对方可能会要的东西,却没想到她要的如此简单。
他的视线落在对面女人的脸上。
她眉眼恬淡,脸色有些苍白,却像冬日里初绽的白梅,脆弱而美丽。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没有波澜,没有期待。
“只有这个吗?”陆时允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温知语点了点头:“嗯,没了。”
陆时允郑重地应允:“好,我答应你。”
“谢谢。”
温知语由衷地笑了,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陆时允看着她这抹笑,有片刻失神。
晚餐后,陆时允坚持要送温知语回家。
车子在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
温知语对陆时允说了声“谢谢”,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插进锁孔,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攫住,整个人被猛地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楼道昏暗,浓烈的颜料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那个男人是谁?”
贺屿洲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压抑着怒火的野兽。
他紧紧箍着温知语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
温知语挣扎,却挣不脱他的钳制,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放开我……”她声音发颤。
“温知语,我警告你,别给我在外面乱来!”
贺屿洲的呼吸粗重,喷洒在她耳边,“你的身体是我的画布,如果你敢在上面留下任何不属于我的痕迹,我绝不会再要你。”
温知语只觉得可笑。
换做以前,她可能会惊慌失措地一口答应,生怕被他抛弃。
可现在,是她不要他了!
这种话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任何威胁。
“无所谓,贺屿洲,我也不想再当你的‘画布’了。”
贺屿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直接将她扛起,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
“砰!”
温知语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老旧的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
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贺屿洲高大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将她死死压制。
“贺屿洲,你放开我!”
温知语奋力挣扎,手脚并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贺屿洲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语气轻佻又残忍:“怎么?你不是喜欢跟我做这种事么?你不是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