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考后的日子,如同忽然卸下了沉重的背包,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没有作业,没有考试,没有紧张的复习计划,只剩下无尽的自由和对未来的期待。
七月的一天,我和陆屿约好一起去电影院看一部新上映的科幻电影。这是我们的高考后"自由计划"的一部分——把高中三年因为学习而错过的电影全部补回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暴雨,"出门前,妈妈提醒我,"要不要带伞?"
我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空,摇摇头:"不用吧,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
"夏天的天气最难预测了,"妈妈叹了口气,还是塞了一把折叠伞到我包里,"带着总没错。"
与陆屿在电影院门口碰面时,天空依然晴朗,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带伞了吗?"出乎我意料的是,陆屿一见面就问道。
"带了,我妈硬塞给我的,"我有些惊讶,"你也看了天气预报?"
他点点头:"据说今晚会有暴雨,我特意查了一下。"
这就是陆屿,永远比我想得周到,永远做好万全准备。
电影很精彩,我们完全沉浸在那个想象的未来世界中。两个多小时后走出电影院,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来天气预报没错,"陆屿看着门外的暴雨,"要不要等雨小一点再走?"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再晚回家父母会担心。"不用了,我带了伞,冲一下就到公交站了。"
"那我送你回家,"陆屿坚定地说,仿佛这是不需要讨论的事实,"这么大的雨,你一个人不安全。"
离开电影院的屋檐,暴风雨的威力立刻显现出来。我们的伞几乎无法抵挡横着打来的雨,不一会儿,裤子下摆和鞋子就全湿了。更糟糕的是,道路上已经积起了深深的水洼,有些地方水深几乎没过脚踝。
走了不到一百米,我们就已经狼狈不堪。在经过一个特别深的水洼时,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等等,"陆屿突然停下来,把伞递给我,然后脱下他的外套。
"你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给你披上,"他将外套轻轻搭在我肩上,"这样至少能保持上半身干燥。"
不等我反对,他转过身蹲下:"上来,我背你过去。"
"不行!"我连忙摇头,"你会全身湿透的!"
"没关系,"他坚持道,"我比你高,水不会那么深。而且我穿的是运动鞋,防水性好一些。"
我还想拒绝,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和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最终,我小心翼翼地趴上他的背,双手环抱住他的肩膀。
陆屿稳稳地站起来,一手托住我的腿,一手接过伞,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很响,我们几乎无法交谈,只能感受彼此的存在。他的背宽阔而温暖,即使在冰冷的雨中也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脸颊发热,庆幸他看不到我此刻的表情。
穿过最深的水洼后,陆屿并没有立即放下我,而是继续前行。我也没有提出要下来,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时刻。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辆汽车飞驰而过,溅起一大片水花,陆屿下意识地转身护住我,结果重心不稳,我们一起摔进了路边的一个大水洼里。
"啊!"我惊叫一声,整个人都湿透了。陆屿也好不到哪去,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秒,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对不起,"陆屿一边笑一边说,"本来想保护你,结果让情况更糟了。"
"没关系,"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得肩膀直抖,"反正都湿了,不如痛快地淋个雨。"
说着,我站起身,把伞丢到一边,张开双臂,让雨水肆意冲刷。陆屿愣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摊开手掌接住雨滴。
那一刻,我们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暴雨中奔跑、跳跃、旋转,完全不在乎路人异样的眼光。雨水洗去了高考的压力,洗去了所有的烦恼,只剩下纯粹的快乐。
玩了一会儿,陆屿才回过神来:"不行,这样会感冒的。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我们跑到附近一个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暂避。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全身发抖,牙齿不自觉地打颤。
"冷吗?"陆屿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搓了搓手臂:"有点。"
陆屿犹豫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将我轻轻拥入怀中。"这样暖和一些。"
虽然他的衣服也湿透了,但他的体温依然很高,像一个人形暖炉。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驱散了寒冷。
"你的心跳好快,"我轻声说,"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我?"
他低头看我,眼神温柔:"你觉得呢?"
我们相视而笑,默契地没有进一步解释。有些情感,不需要言语也能完美传达。
雨势渐小,我们决定继续赶路。虽然已经淋成了"落汤鸡",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陆屿坚持送我到家门口,一路上我们就这样依偎着,分享彼此的体温。
"到了,"在我家楼下,他轻声说,"赶快上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你也是,"我担忧地看着他湿透的衣服,"要不要上来烘干一下再走?"
他摇摇头:"太晚了,不方便。你先上去吧,等你进门了我再走。"
我知道无法说服他,只好点点头:"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刚要转身,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等等。"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陆屿认真地说:"今天晚上,我很开心。"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头一暖。"我也是。"
回到家,我立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刚出浴室,手机就响了,是陆屿发来的消息:"到家了,你洗漱了吗?"
我回复:"刚洗完澡,暖和多了。你呢?"
"也洗完了。不过好像有点发烧,头有些晕。"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量体温了吗?多少度?"
"38.2度,不算太高。"
我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我提议丢掉伞淋雨,他可能不会发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他很快回复,"是我自己也想淋雨的。而且,那是我高中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值得一点小感冒。"
这句话让我的心又酸又甜。陆屿一向理智克制,很少做出格的事情。但今晚,他放下了一贯的理性,和我一起在雨中疯狂奔跑、玩闹,这对他来说一定是很特别的体验。
"好好休息,"我嘱咐道,"明天我去看你。"
"不用麻烦,"他回复,"我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不行,我必须确认你没事。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
隔着屏幕,我似乎能看到他无奈的笑容:"好吧,听你的。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梦里不要下雨。"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天空开始放晴,几颗星星在云层的缝隙间闪烁。今晚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回放——电影院门外的瓢泼大雨,陆屿为我披上外套的温柔,他背着我涉水而过的坚定,我们一起跌入水洼的狼狈,还有雨中奔跑的纯粹快乐,以及屋檐下相拥取暖时的心跳......
这一切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成为我们爱情长卷中最难忘的一章。那个暴雨夜,他背我过水洼的体温,会永远温暖我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准备了一些退烧药和营养品,准时到达陆屿家。令我惊讶的是,开门的不是陆屿,而是一位中年男子——陆父。
"你好,叔叔,"我有些紧张地问候,"我是苏雨晴,陆屿的同学。听说他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陆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表情复杂:"原来你就是苏雨晴。陆屿发烧了,刚吃过药睡下。你进来吧,他醒了我告诉他你来了。"
我跟着陆父进入这个装修豪华的别墅,内心不禁感叹——这就是陆屿从小长大的环境,难怪他与众不同。
陆父带我到客厅坐下,为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对面,开门见山地问:"你和陆屿,是什么关系?"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诚实以对:"我们...不只是普通同学。"
陆父点点头,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我猜也是。昨晚他回来时全身湿透,还发着高烧,却一直在笑。那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少笑,更别说生病时了。"
听到这话,我既心疼又有些甜蜜——原来陆屿和我一样,对昨晚的经历充满美好回忆,即使生病也掩不住内心的喜悦。
"叔叔,"我鼓起勇气直视陆父的眼睛,"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些保留意见。但请相信,我真的很在乎陆屿,不只是因为他的成绩或家庭背景,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他的善良、坚定、责任感,还有他不为人知的温柔。"
陆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意外地笑了:"我之前确实对你有些成见,认为你可能会影响陆屿的学业和前途。但看到他这段时间的变化——更开朗了,更有自己的主见了,我开始重新思考。也许,遇见你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正当我不知如何回应时,一个虚弱但坚定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当然是好事,是最好的事。"
我们同时转头,看到陆屿扶着楼梯扶手,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起来了?"陆父责备道,"医生说要多休息。"
"听到雨晴的声音,我怎么能继续睡?"陆屿走下楼梯,来到我身边坐下,"而且我想亲自告诉爸爸,雨晴对我有多重要。"
我既感动又担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你应该继续躺着的。"
他微笑着摇头:"没关系,比昨晚好多了。"
陆父看着我们的互动,眼神中的审视渐渐被理解所取代。他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陆屿,别聊太久,好好休息。"
陆父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陆屿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谢谢你来看我。"
"这是应该的,"我回握住他的手,"而且是我让你淋雨的,我有责任。"
他摇摇头:"别这么说。昨晚的雨中奔跑,是我高中三年最自由、最快乐的时刻。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那样做。"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个一向理性克制的男孩,为了让我开心,愿意放下所有防备和顾虑,在雨中与我一同疯狂,即使代价是高烧感冒。
"陆屿,"我轻声说,"谢谢你背我过那么多水洼,谢谢你的外套,谢谢你的体温,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他笑了,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这才刚刚开始。未来,我还会带你经历更多,创造更多回忆。不只是暴雨夜,还有晴天、雪天、所有的日子。"
"我等着,"我微笑着回应,"等你病好了,我们的'高考后自由计划'还要继续。"
就这样,在他生病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去陪他,给他送去自制的营养餐,和他一起看电影、下棋、聊天。陆父见证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怀疑转变为接纳和支持。
一周后,陆屿完全康复。我们继续执行我们的"自由计划"——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去博物馆感受历史,去湖边野餐,去山顶看星星......每一天都充满了新鲜和惊喜,每一刻都值得珍藏。
但无论我们经历多少新奇体验,那个暴雨夜背我过水洼的温暖,始终是最特别的记忆。那是我们爱情中最纯粹、最动人的瞬间,是一场看似意外却又命中注定的美丽相遇——在雨水与体温的交织中,我们找到了彼此心灵最深处的共鸣。
大学通知书到来的那一天,我和陆屿约好一起拆开它们,共同见证这个重要时刻。我们选在湖心亭——这个见证了我们许多重要时刻的地方。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可能下雨,让我不禁想起那个难忘的暴雨夜。带着这份甜蜜的回忆,我特意拿了一把大伞,希望能与陆屿再次体验雨中漫步的浪漫。然而老天似乎另有安排,整个下午阳光明媚,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
走进湖心亭,陆屿已经在那里等候,手里拿着两个红色的信封——北大和清华的录取通知书。看到我来了,他站起身,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他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准备好了。"
我们面对面坐下,各自拿着对方的通知书。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由对方拆开自己人生中这个重要的信封,象征着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将见证彼此的成长与成就。
"一、二、三!"我们同时撕开信封,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通知书。
看着手中北京大学的校徽和苏雨晴的名字,我忍不住激动地大喊:"你被录取了!中文系!"
陆屿也同时举起我的通知书:"你也是!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
我们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这一刻,是我们多年努力的culmination,也是我们共同未来的starting point。
交换通知书仔细阅读后,我们相拥而泣,为彼此的成功感到由衷的欣喜。
"我们做到了,"陆屿轻声说,"从现在开始,北京见。"
"北京见,"我重复道,心中涌起无限憧憬,"清华北大,一街之隔。"
"我已经查过了,"陆屿说,眼中带着规划已久的笃定,"从我的宿舍区到你的宿舍区,步行只需二十分钟。两校之间有一条专门的小路,学生们称它为'清华北大连心桥'。"
听到这些细节,我不禁感慨于他的用心:"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功课啊?"
"当然,"他理所当然地说,"这关系到我们未来四年的相处便利性,必须提前了解清楚。"
我忍不住笑了:"真不愧是陆屿。未雨绸缪,事无巨细。"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庆祝你被北大录取。"
我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紫藤花形状。
"紫藤花是北大的校花,"陆屿解释道,"希望你在那里能像紫藤花一样绽放光彩。"
这份用心的礼物让我既惊喜又感动。我也从包里拿出了为他准备的礼物——一枚做工精细的银色校徽胸针。
"清华的校徽,"我笑着说,"希望它能伴随你走过大学四年的每一天。"
陆屿小心地接过胸针,神情庄重地别在衬衫上:"我会每天佩戴。"
阳光透过亭子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增添了几分神圣感。我们相视而笑,默契地十指相扣,共同期待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想想看,"我感慨道,"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往北京,开始全新的生活。既期待又有点不舍。"
"我懂这种感觉,"陆屿轻声说,"但无论我们去到哪里,只要在一起,就会创造出新的美好记忆。"
"就像那个暴雨夜一样?"我问,眼中带着调皮的笑意。
他点点头,眼神变得柔和:"就像那个暴雨夜一样。不过以后你淋雨感冒,我可要好好责备你了。"
"谁说我会感冒了?"我假装生气,"明明是你自己抵抗力差。"
我们就这样打闹着,讨论着,分享着彼此对未来的期待和计划。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湖面上倒映着绚烂的晚霞。
"时间不早了,"陆屿看了看表,"我送你回家吧。你父母一定也很想看到录取通知书。"
走出湖心亭,我惊喜地发现天空中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要下雨了!
"看来天气预报是对的,"我欣喜地说,拿出那把大伞,"我特意带了伞。"
"真是有先见之明,"陆屿笑道,接过伞打开,"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允许你淋雨了。"
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中开始飘落零星的雨滴。我故意放慢脚步,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会儿这美好的时光。
"你在磨蹭什么?"陆屿看出了我的意图,无奈地笑道,"想再淋一次雨吗?"
"也许吧,"我调皮地说,"那一晚的记忆太美好了,想再体验一次。"
陆屿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傻瓜,没必要重复同样的事情。未来我们会创造更多不同的、同样美好的记忆。"
他说得对。那个暴雨夜的体验是独一无二的,它的美好正在于它的不可复制性。强行复制只会减损其中的魔力。
雨势渐大,我们加快了脚步。在经过一个水洼时,陆屿突然停下来,将伞交到我手中。
"干什么?"我困惑地问。
他二话不说,转身蹲下:"上来。"
"这里的水洼又不深,"我哭笑不得,"根本不需要你背我。"
"我知道,"他回头看我,眼中带着笑意,"但我想背你。就当是...纪念那个特别的夜晚。"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暖,乖乖地趴上他的背。这一次,没有了紧迫感和寒冷,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情和怀念。
陆屿背着我,稳稳地走过那个浅浅的水洼,继续向前走去。我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心中幸福满溢。
"到了,"很快,他在我家楼下停下,轻轻放我下来,"要不要我上去和叔叔阿姨一起庆祝一下?"
我点点头:"当然好,他们肯定很想看看你的通知书,也想谢谢你这一年多来对我的帮助。"
家里,父母看到我们的录取通知书,欣喜若狂。妈妈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爸爸甚至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允许我们小小地尝一口,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
"陆屿,真的要谢谢你,"爸爸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的帮助,雨晴可能无法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叔叔过奖了,"陆屿谦虚地回应,"雨晴本身就很优秀,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方法而已。"
"无论如何,你对雨晴的影响是积极的,这点我们看在眼里,"妈妈慈爱地说,"看到你们一起考入北京的学校,我们也就放心多了。至少有个互相照应的人。"
这顿温馨的晚餐持续到很晚,我们讨论着大学生活、北京的气候、需要准备的物品......一切都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送陆屿离开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晚安,"他在楼下对我说,"明天见。"
"晚安,"我微笑着回应,"谢谢你今天的背。"
"随时效劳,"他俏皮地行了个礼,"不过我期待的是没有水洼的晴天。"
目送他离开,我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现在的满足。从那个暴雨夜到今天的喜讯分享,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值得铭记的时刻。而更加美好的未来,正在北京的校园里等待着我们。
那个暴雨夜背我过水洼的体温,会一直温暖着我,伴随我们走向更远的地方。无论将来经历什么风雨,只要有彼此的体温,我们就能坚定地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