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燥热,一点风也没有,
四周一片的蛙鸣,好像都在嘲笑小村医牛峰。
“他奶奶的,一百万?你那破玩意儿是镶金边儿的呀?”
牛峰心情烦闷地顺着山路往家走,想着自己要想娶这个大胸妹李玉芳,恐怕只有拼命赚钱这一条路可行了。
可是,一百万哪那么容易赚的?
他越想越烦,顺嘴儿哼起了他师父老黄头儿教给他的黄色小调儿。
“……八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咯吱窝。 摸来摸去喜死我,好像喜鹊垒的窝, 哎哎哟,好像喜鹊垒的窝……十二摸,摸到呀……”
当他唱到十二摸时,经过一片小树林儿,突然听见从里面传出一阵女子的哀吟。
那女子的声音很奇怪,像是凄楚的疼痛,又像是在呼救。
牛峰开始还以为村里的什么孤男寡女、淫婆浪汉在里面搞破鞋,他不想管人家的闲事儿,继续往前又走了两步,“十三摸,摸到呀,大姐的……”
“小峰,小峰,你别走,你快点进来。”小树林儿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竖起耳朵一听,是金枝姐!
金枝是村支书刘世光的第三个老婆,比刘世光小15岁,现在住在娘家,他们两家是邻居,金枝比牛峰大一岁。
牛峰向小树林儿里探了探头,四处望了望,大声地问:“是金枝姐吗?”
“是我,是我,你快点进来,痒死我了。”
快点进去?痒死了?
牛峰一脸狐疑地走进小树林,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见金枝侧对着他蹲在地上,正向他招手。
再走近一点,牛峰赫然看见金枝的裤子褪在膝盖上,借着月光隐约中可以看见半瓣肥白的屁股。
金枝是桃花村有名的村花,长得前凸后翘中间细的,屁股又大又翘,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要不然刘世光也不会花了近二百万把她娶回家。
刘家四兄弟,老大刘世光是桃花村的村支书,老二刘世宗是村会计,老三刘光耀听说是市里的一个大官儿,老四刘光祖则是一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混混儿。
前些天,牛峰和刘家老四刘光祖干了一架,起因是刘家想强租牛峰家的一块好地,而且给的价格非常低,牛峰说什么也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当时牛峰正在浇地,手里正好有一把铁锨,要不是别的村民给拉着,差点要了刘世祖的小命儿。
第二天,刘世光让人代话给牛峰的爸爸牛根生,警察他家如果不把那地租给他们刘家,他家那块地什么也别想种好了。
刘家兄弟四个多年以来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没人敢惹。
可是牛峰并不怕他,之前之所以没和刘世光闹得很凶,主要也是看在金枝的面子上。
牛家和金家是老邻居了,而且从小牛峰和金枝的关系就非常好,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而且坐过几年同桌。
初中时两人还早恋过,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什么事都干过,就是没干“那事儿”。
那个时候,牛峰就想着把“那事儿”给干了,可是,那时候的金枝说什么也不肯。
这些天,金枝正和刘世光闹离婚,起因是刘世光最近又犯了旧毛病,又在外面又养了个足疗小姐,两人狠狠干了一架后,金枝就回了娘家,并向刘世光提出离婚。
牛峰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金枝跑到这小树林里干什么。
他小声地问:“金枝姐,你怎么了?”
金枝没好气地说,“刚才我在这儿尿尿,惊了一只狐狸,把我吓得一屁股坐……我屁股上扎了什么东西了,又痒又疼,站不起来了,你快过来拉我一把呀。”
牛峰伸手把金枝拉起来,看见金枝的屁股上真得扎着一根枯树枝。
金枝刚要伸手去拔那根枯树枝,被牛峰给拦住了,“金枝姐,别拔,弄出来说不定就止不住血了,先让我看看。”
金枝听说牛峰要看她的屁股,犹豫了一下把屁股移向牛峰,“那你就快点拔吧,又疼又痒,像……”
牛峰拿出手电要照着拔,牛峰的手很热,金枝的屁股很凉,尤其是她身子散发着一股混和着草木香和女人体香的味道……
一股年轻的欲-望像野火一般在牛峰的脑海迅速生长蔓延起来,越烧越旺!
牛峰嬉皮笑脸地坏笑道:“金枝姐,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儿呀,我拔了。”
牛峰握住那根树枝往外一拔。
“啊呀!”金枝叫了一声,身子一颤, 差点倒在牛峰的怀里。
牛峰下意识地用手一扶,手正好碰在金枝绵软、弹性十足的胸部。
她扒拉开牛峰的手,“摸够了没有,我那里没有伤。”
牛峰讪讪地缩回了手,用一块纱布粘上胶布贴在金枝的伤口上,拍了她屁股一下,“好了,回家吧。”
金枝提上裤子,并没有回家,而是哈着腰伸着手四下寻摸。
牛峰十分好奇,问:“金枝姐,你找什么呀?”
“找手电和铲子,刚才一摔不知给摔哪儿去了。”
“金枝姐,这大晚上的,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呀?”
“找宝。”
“找什么宝呀?”牛峰更奇怪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这片树林埋了一个坛子,坛子里全是金元宝。”
听了这话,牛峰笑出声来,“金枝姐,你怎么还信这个呀?”
金枝回过头,“臭小子,我的梦可灵了,我梦见什么就有什么,前几天我梦见……行了,不跟你说了。”
金枝终于找到了手电,打开后撅着屁股四下寻找。
牛峰看着金枝的屁股,心里一阵的燥热,口是心非地说:“金枝姐,你在这儿找吧,我……我走了。”
金枝回过头低声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姐都白疼你了,大晚上的让姐一个女子家自己在这里……你滚吧!”
牛峰只得停下,跟在金枝的后面看着她非常认真地寻宝。
他不敢跟在金枝的后面,只能跟在她的身侧,可是金枝哈着腰,她胸前摇摇荡荡的让牛峰心颤不己。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手在抖。
金枝边往前走边问牛峰,“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相亲去了。”牛峰闷闷地应了一声。
“谁家姑娘呀?”
“就是水溪村的李玉芳嘛。”
金枝回头看了他一眼,“听你话音儿相得不顺利呀,怎么了?”
“别提了,人家要三十万彩礼,在县城里要有一幢楼,还要有一部二十万以上的车,这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将近一百万,我家哪有这么多钱呀?”
“那你拒绝了?”
牛峰犹豫了一下,“我姑答应了,是我姑介绍的。”
金枝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也有点恋恋不舍的意思。”
牛峰“嗯”了一声,“那女的胸挺大的,长得也不赖……”
“既然喜欢人家胸大,那还寻思什么?你就娶了呗。”
“靠,娶?我拿什么娶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妈种地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我开了个小诊所,一年也不过五万左右,离一百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那你恐怕得赶紧赚钱喽。”
“那还用说,我现在不想别的,就想着能快点赚一笔快钱,最好能发一笔横财,什么事都解决了……”
金枝突然惊叫了一声,“这里,就在这里。”
金枝用手电向前一照,前面有一块模样怪异的大石头。
“我昨天晚上做梦就梦见在这样的一样的一块石头下面有个宝坛子,里面全是金元宝。”
“真的假的呀?”牛峰根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当然是真的了。”金枝把手中的小铲子递给牛峰,“快帮姐挖,挖出来金元宝,姐帮你把那个大奶娘们儿给你娶回家玩。”
牛峰使出全身力气把那块石头挪开,又用小铲子往下挖。
挖了一尺多深,什么也没挖到。
牛峰有些气馁,回头说:“金枝姐,哪有宝贝呀,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枝从后面掐了牛峰屁股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干这么点儿活就不愿意干了,快点挖。”
牛峰嬉回头瞄了金枝胸脯一眼,嬉皮笑脸地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你得试过了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棒着呢。”
突然,他手上的铲子发出一声异样的声音,不是挖到土或石头的声音。
牛峰心里一震,回手夺过金枝手中的手电仔细向下照了照。
靠!真有一个坛子!是一个坛子的口。
金枝兴奋地拍了下牛峰的头顶,“看,我说姐的梦灵吧,是不是,你快点把它给挖出来。”
牛峰小心翼翼地把坛子四周的土给清理干净了,把这个坛子给挖了出来。
这是一个西瓜大小的坛子,看款式应该是有年头了,坛子口是用糯米浆封的,非常得严实。
牛峰正在找块石头把坛子口砸开。
金枝拉了他一把,“别在这儿弄,回家弄。”
牛峰一听,有道理,抱着坛子和金枝来到了金枝家。
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巧看见他们俩从小树林里钻出来。
这个人嘿嘿地坏笑了一下,“老子这回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