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人傻钱多08
叶宛儿最终无功而返,白白在外挨了那么久的冻,又想到自己痛失到嘴的肥肉,在圈内自己是别想顺利找到下家了,回到家就情绪崩溃,把自己扔在床上失声痛哭。叶母对女儿一直无原则宠爱,心疼得不得了,在边上拼命安慰,说过些日子等她把英语考出来就送她出国。
“出国又怎样,出国了外面那些人就查不出来我的事了吗?”叶宛儿哭天抹泪,对母亲的提议并不买账,“人人都这么跟我说,贺俊涛林阮纯,全都这么嘲笑我,根本就是放屁!视频早就传开了,就是出去,国外的有钱人不上网吗?要跟我结婚不会查我的背景吗?我的前途已经被毁得渣都不剩了——”
她差点因为过度换气再次晕过去,吓得老两口严阵以待,母亲一只手已经掐住她的人中。父亲端着水,给她喂了一口,嗓子稍微缓和,她又开始大吐苦水。
都是林阮纯的错。她抽抽搭搭。这些天她在家里就化身祥林嫂,一遍遍重复那天和表妹在酒店的“偶遇”。她深信这绝非偶然,一切全都是林阮纯在背后策划,就是为了搞臭她。
“怎么可能那么巧?你们说怎么可能?”叶宛儿从回忆里捕捉证据,“我做的事她全知道,我在的酒店她正好也在,而且在酒店见到她之后没多久视频就被放到网上去,她如果真的没参与,母猪都能上树了!”
父亲是个木讷的老实人,在家存在感和地位都是最低的,他试着开解她:“阿纯应该不是那种会偷拍的人,那孩子我们也是看着长大,不会这么下作——”
话音未落,老婆就打断他:“老头子你快闭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肯定她做不出来?你也是看着她长大,应该记得吧,她从小就不爱说话,聚会的时候老是闷头躲在一边,我跟你说这种人看着内向,大多都一肚子坏水,平时不出众,心里就暗暗嫉妒人家,见不得人家好。”
他感觉到老婆话中漏洞,但是嘴笨,辩驳起来相当无力:“阿纯也不叫不出众吧,她成绩一贯都不错的——”
叶母听到这句话就来劲了:“嘿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宛儿是你亲女儿还是林阮纯?你是不是跟她妈有一腿,尽向着她?”
“我不是我没有——”
“得了老不死的没你事。”叶母不耐地挥手叫他滚蛋,“她出众?有什么出众的啊?从小就灰头土脸的,皮肤不好头发也分叉,还弓腰驼背,基本的仪态都没有。成绩好?到最后高考还不是考砸,你说她成绩能有多好,比宛儿好多少?最后不是还是上的同一个大学?她厉害怎么考不进清华北大啊?”
老头子已经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叶母还不饶人,喝了口水继续输出:“再说你知道什么东西对女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吗?最适合女孩子的路无外乎就是嫁个好人家,你工作好有什么用啊男人看的还不是你漂不漂亮。她之前丑了那么多年,绝对心理变态,想报复我们家宛儿。之前过年,她还一口一个傍,把宛儿说得那么难听,到头来她变漂亮不是也在傍?我就不信她有本事凭自己挣那么多钱,鬼知道跟上司睡了多少回,还是没名分的那种。告诉你他们一家子都道貌岸然,这阵子还不接我们电话,装哪门子清高啊。”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老头子从来不敢也没本事和她吵架,躲进自己房间不做声了。叶宛儿听到母亲字字句句都是在帮自己,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有了底气,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她喝完母亲倒的蜂蜜水,发狠道:“她把我害成这样,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我怎样也要扒掉她一层皮!”
父亲在房间里弱弱地说:“宛儿啊,嘴上骂骂差不多就行了,你现在不如考虑一下将来怎么走啊。”
“别理你爸。”叶母对房间门翻个白眼,悄声问女儿,“你有她把柄么?”
“没有。”她低声笑了。
没有把柄,可以创造把柄。
上次出差后,林阮纯明显感到贺俊涛对自己热络起来,经常在社交软件上跟她闲扯,不过热情中带着一丝小心,话题从来不越界,一直在寻常活动上打转。他的热情正中她下怀,对他发来的消息,除了关于工作的,其他她一概不回。问她吃的什么,要不要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哪家酒吧出了新品的酒,最近爱看哪个作家的书……一切一切,她全都归类为没营养的东西,闲置在聊天记录里,翻都不会翻一下。
他们偶尔还会在工作场合碰面,但林阮纯身边总是站着程灏,贺俊涛很难找到与林阮纯私下相处的机会,她也没有表现出和他聊天的念头,脸上永远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事情一谈完,抽身离去的速度快过早上醒来穿衣服,对他连蜻蜓点水都称不上。饶是如此,每每看到她转身,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后颈,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妄图找回曾经在上面短暂停留的柔情。
有一次她先出门,程灏紧随其后,一只脚都踏出去了,又转过头,效仿他,将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提五花皮的姿势,顺带对他摆了个鬼脸。
当晚林阮纯在微信上收到他的试探:“你上司,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是说对我个人。”
她想都没想,打下一行字:“不用理他,他脑子有病。”
终于有回应了,还是同仇敌忾,贺俊涛感动得眼泪汪汪:“我也觉得!我们下周一要不要一起骂他,顺便吃个饭?”
贺氏的小总裁已经陷入混乱,林阮纯捶了半天桌子,来不及回复,手机就被程灏从后面抽走。
“加班摸鱼,今晚加班费扣除。”他冷漠道。
她笑声堵在喉咙口,僵硬两秒后起身抢手机。程灏将手机举高,让她碰不着,抬头瞄了一眼聊天记录,冷笑:“周一我约他吃饭,听听他怎么骂我,你就是餐桌上的主菜。”
他替她回复一个“好啊”,再把手机丢给她:“别忘了去赴约。XX路OO街道有个西餐厅,你跟他说去那里。”
林阮纯知道那个地点,离公司挺远的,也比较偏僻:“为什么是那里?我们楼下多的是比那高档的餐厅。”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程灏最近越发欠扁了,“我到时候有东西要给他看。你也要去,不过要在旁边绿化带附近等着,我给你发通知的时候你就发信息给程灏要他过去。”
这个命令让她一头雾水:“绿化带?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我要干嘛,是你表姐要干嘛。”他把手机还给她,摸摸她头发,“到时候会有点不愉快,但我保证不会真的出事。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周一贺俊涛把事情推给助理和实习生,早早就在林阮纯指定的那家餐厅等着了。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他激动得头天晚上只睡了三个钟头,坐在座位上不住地抖腿,兴奋中带着三分神经质,引得服务员频频看向他,目光警惕。捱到十二点,往他座位来的却不是婀娜多姿的大美女,看到程灏一身骚包的粉衬衫在对面坐下,贺俊涛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被仙人跳的滋味。
程灏倒是不和他磨叽,坐下来开门见山:“贺先生,今天找你是为了私事。”
他从包里掏出几张薄薄的纸:“叶宛儿和我手下人的聊天记录,还有转账记录,你看看吧。”
贺俊涛推拒:“叶宛儿和我早就没有关系,她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是吗?”程灏的眼神凌厉起来,“如果她做了对林阮纯不利的事呢?”
贺俊涛瞳孔骤然一缩,虽然对程灏没有多少好感和信任,他还是拿过这几张纸。
以他们两家公司的规模,手底下必然是有些人在暗处活动,做些不入流的事,好保全上头的人明面上的光鲜。因此,程灏手下有些小混混小痞子,贺俊涛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但很巧的是,有一伙混混的头目,正是叶宛儿的一个远房表哥。
贺俊涛将他们的聊天记录从头看到尾,越看越心惊。这是一起交易,目标是林阮纯,叫几个青壮年男性,还带上摄录机,提前进行跟踪,要做的事情昭然若揭。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剩下一半事成之后补交。
“直接截图发给你,你多半以为我被盗号了。”程灏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你我虽然不熟,但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为好。林阮纯是我手下人,她的安危我是记挂在心的,而叶宛儿做出这种事,怎么看也有一部分原因与你相关,你不好完全置身事外吧?”
“何况,想追人,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提点到这份上了,贺俊涛再迟钝也明白程灏这是给他送人头。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在眼前,看你争不争取了。
他最深的疑问此刻冲口而出:“你和阿纯究竟是什么关系?”
程灏笑了:“这取决于你啊。”
还没等他弄明白眼前这个骚包到底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胡话,手机就响了,消息来自林阮纯,两条。前一条是不远处的酒店名字,后一条只有“救命”二字。
来不及多想,贺俊涛把程灏丢在餐桌旁夺门而出。
林阮纯呆在路边等待,被蚊子叮得起了五六个包之后才收到系统的指示,她按他所说编辑好短信发给贺俊涛,尚未明白其中用意,停在绿化带边上的面包车里突然跳出来两个男人,用毛巾捂住她口鼻把她往里面拖。毛巾上沾了乙醚,她奋力挣扎了两下,很快便神志不清了。昏迷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问候系统祖宗十八代。教她撩汉时一套一套的,这次玩得这么大,之前却连半个屁都不放。
叶宛儿在酒店房间里等候多时,看到壮汉把失去意识的林阮纯扛进来,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小妞还真挺漂亮。”扛她过来的青年回味着手感,色眯眯地打望着床上的女孩。
叶宛儿听闻此言,顿时不太乐意:“都是化妆出来的。”
她叫几个饥渴的男人稍候,然后自己下手,把林阮纯扒得一丝不挂,衣服全部扯破,而后自顾自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然后把摄像机架好,对准床铺,冲他们努努嘴:“愿意的话,一起上好了。”
他们望着床上这具柔弱美好的躯体,开始摩拳擦掌,最壮的那个直接扑了上去,引得其他人大呼可耻,争先恐后蜂拥至床上。叶宛儿在边上聚精会神地欣赏这一幕,像小时候守在电视机前看狮群分食羚羊。
正当他们争得不可开交时,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了,贺俊涛的眼睛锋利得能杀人,逼得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