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续有人进入一个看起来装修很豪横的酒吧,酒吧牌子“8253”上的银色左轮枪口在夜风中威风凛凛,标识性极强。
外面守门的是好几个戴着墨镜的保安,气势逼人,活生生要把酒吧变成黑手党地下交易会所的架势。盛长渊长腿下了车,走到门口出示请帖。
旁边的保安一看他手里拿的是高级会员的请帖,当即弯腰致意。
顿了一下,盛长渊又往里走,他磨了磨自己锋利的牙尖,心里觉得好笑,怎么自己成了黑社会老大一样。
穿过一道科技感十足的长廊和霓虹灯,他推开门,里面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
紫蓝的霓虹灯下,年轻的调酒师将液体捏在调酒杯里摇晃,再倒入装着冰块和薄荷的玻璃杯里,鎏光闪烁,深蓝色和紫色的流沙倾泻。
有几个人远远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
“调一杯这个,送到那边的桌上。”看着眼前西装革履、年轻英俊的男士,调酒师差点连他说什么都忘了注意。
回过神,刚刚俯在酒台、凑近他耳边温柔说话的人已经过去。
“你怎么才来,下半场都快开始了。”
盛长渊指节勾着领结向下一松,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露出里面的衬衫。他坐上沙发,离说话的人有一定距离。
酒被送来,火辣的伏加特和薄荷味在嘴里迸发刺激的快感。
“说吧,找我来干嘛?”盛长渊放下酒杯,懒洋洋地向后靠去,眼睛盯着他这几个贪玩的朋友。
“盛哥,还能有什么事,新开的酒吧找你来玩呗。”
徐恩杰笑着喝了一口酒,眼睛转了转,凑近盛长渊说:“盛哥,我听说你今天又签了个新人,要不,带来我们见见?”
盛长渊听到他这话,想起中午那个耳根泛红的人,像只纯情的白鹿。他百无聊赖,又喝了口酒,破天荒的没说话。
“不是吧盛哥,这还要藏着掖着,就有点没意思了。”旁边的人开始起哄。
徐恩杰从小跟着他,知道分寸,看盛长渊不说话,立马一个眼神扫向身后,让人闭嘴。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这时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张若宇赶到,他气喘吁吁的说:“抱歉,我…我来晚了。”
徐恩杰将走过来的人按在自己的腿上,始料未及的张若宇连忙稳住身子,脸上一片窘迫和慌乱。
“会伺候人吗?”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自然不太会,于是摇摇头。
“不会也没关系,端上一杯酒,敬旁边那位一杯。”
他眼神移过去,才发现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他头漫不经心地垂着,在他看过来时才锋利地和他对视一眼。
是盛经纪人!
张若宇尴尬自己陪酒居然遇到熟悉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可身后的人捏着他的腰用力提醒,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他举起酒杯,一步步试探着走到盛长渊面前:“盛哥,喝酒。”
听到话的人直起身子,抬头看他一眼,清冽的嗓音响起,让眼前人脸色煞白:“我不是谁的酒都喝。”
说完他拿起西装,对着徐恩杰说:“先走了。”
“哎,盛哥!”不顾身后人阻拦,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若宇低着头,眼里有不甘和耻辱。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庭深可以,他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