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陆浔带了个浑身是血的奶娃娃回来,开始可吓坏了仲叔,仲叔是看着陆浔长大的,知道这孩子最是有主意的,平白无故的那怎么能不叫人吓着,这孩子高烧不退,擦干净了脸,才显露真容,脸庞是稚嫩可这风华月貌可是稚嫩挡不住的,不觉的木了木脸,掰过头去
“去把苏澈元给我叫来”
这个时辰正是用午饭的时候,自是来迟了些,也不知是去请人的人没说清还是怎么的,陆浔左等右等的等的急躁,干脆牵了马来亲自去带人
“王上莫急,这还不到半盏茶的时……”
陆浔早出去了,也没听得仲叔说话,苏澈元是被陆浔扔在马背上抓回来的,手里还拎着自己的药箱子,憋的脸通红还没顺气,就叫陆浔拽进了屋去,苏澈元看见这么标志的娃娃也是心里一梗抬头看了看陆浔,摸了脉心下更不好,面上都不好看
“给我取小银盏来,在叫人将连翘,金银花,牛蒡子,薄荷,竹叶,生甘草,苦桔梗,淡豆豉,芥穗、芦根熬出来,待会备用,把这孩子抱起来”
陆浔过去抱起奶娃娃让他躺在自己怀里,苏澈元解开他的衣襟用银针扎住心脉,脑经,拿放血的小匕首隔开了小家伙的左手五指指尖,攥着腕子,放了一小碗黑血,陆浔看着那变黑的银碗不禁皱眉,本就凛冽的眉间透出丝丝寒气
“你摁好他”
陆浔闻言死死抱住他,苏澈元引出药箱夹层中一尾金色红花小蛇,盘在手腕上,对准小家伙手上的静脉摁下蛇头,小东西大抵是太疼了,睁眼慌慌乱乱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人,满眼杀意,但只一瞬间,看的苏澈元心惊,顺着痛源看去,那金色小蛇的红花正在慢慢发黑,实在是吓得狠了,哭的满脸的小眼泪儿,陆浔抱着他在怀里,看得心里丝丝缕缕的疼实在不是滋味,用脸去蹭他的头安抚他,小孩得到安抚反而哭的更甚
“唔,哥哥哥念念好疼啊”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小家伙哭晕过去了,苏澈元取了针,放回奄奄一息的小蛇,顺路塞给小蛇一条药丸
“王上,这小家伙从哪得来的”
“捡的”
陆浔回的随意,手捻着帕子轻轻给他擦脸上泪痕
“既然是捡的,就给了我吧,小东西漂亮我稀罕的”
北疆南风盛行,甚至男子可以生育,调些药疗养疗养可传宗接代,苏澈元倒不是真想要这小孩,想来自己同陆浔一路长大看他立业却未成家,就是逗逗他
陆浔抬起头来,看看苏澈元看看怀里的奶娃娃竟一时的火大
“苏乘风你这个倒牙的畜牲,这孩子才几岁堪堪八九岁的孩童,你竟你竟如此恬不知耻,还什么医仙?你个狗肚子里的破落户,一脑子的脏东西”
“呦,这还是王上继位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骂我,不过捡来的娃娃吗,闹这么大气干什么”
陆浔气的咬牙,抱起了小家伙直接将人踢出去
“他叫我哥哥,就是我北疆王府的小公子,等将来我年岁大了,甚至拱手让位,他就是未来的北疆王”
刚才还笑魇魇的的苏澈元一听陆浔在北疆王府中这样大肆的喊叫,喊叫出如此的话来,不由的僵住了,连带着陆浔也有些僵,瞥瞥了这个才捡回来的小家伙,暗暗抱紧了些
苏澈元面色一沉走进一步
“这小家伙儿,才不过七八岁就让人下了至阴的毒,你才该好好思量一下”
陆浔自然明白,送走了苏澈元,叫来钰琪叫人顺这南面摸摸来人以及这孩子的身份
安顿好以后,又进了屋内拉开屏风扯下帐子,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这孩子,最漂亮的紧,不怪苏澈元
“你既然叫了我哥哥,就顾不得你的身份了,哥哥我认下了,你只顾在北疆快活长大,我三十六万北疆王军用兵刃剑芒,为你护出一方天地供你玩闹”
冰凉的指尖贴在,小家伙红彤彤的脸上,使得小东西甚是舒服,哼哼唧唧就往陆浔身边靠,小眼泪儿顺着眼角留下来,吸吸的撇嘴,陆浔心下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小东西胸口,竟就安静下来了,小家伙当真就是小家伙,随便拍拍就睡的这样瓷实了陆浔当然不知道这小娃娃感受到什么了
梅花开的娇艳,红梅是母亲最喜爱的,父亲总是会寻来许多开的正是时候的花儿,母亲总是牵着他,像打扮小姑娘一般,别他满身,笑他比花娇美了几分呢,母亲欢喜他也高兴,将那红梅别在耳旁,追雪起舞,不过是个娃娃他哪来那么大本事,没一会就跌了,母亲笑的那样明媚,不过是自己眨了个眼而已,母亲一袭华服,一顶紫云金头冠莫莫倒在血中,红梅泣血恶寒入体而惊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床榻上的小人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扑腾的连床幔都扯了下来,小小的身体摔在地上,惊着了身旁伺候的人,陆浔刚从武校场回来得了消息就来了后院
小孩闹得正凶,仲叔拦着那小崽子不敢让他出去,那小孩摸来了佩铭的匕首一脸凶相,倒是让那一双透着委屈害怕的眸子出卖了陆浔看着好笑
“闹什么,别拦他,让我看看这小狼崽子的狠劲儿”
把人都弄到屋子外面去,碎了一地的嘈花瓷,看的陆浔直皱眉
“小崽子,你先坐到床榻上去让人把这一地的碎片收拾收拾”
小孩样子摆的倒是不错的,一套马步扎的瓷实,防范招式也做的摆正,拿刀的手不对,受不了一掌就该飞出去了,陆浔的嘴角不禁弯了弯看那小崽子没有动的的心思,长腿一跨两步路就把那小屁孩抓了起来,小崽子慌乱之余弯了手腕将刀扎入了陆浔肩膀,血珠猛地沁出来沽湿了一片浅青色衣衫
“嘶,小白眼狼子我冒死将你从一堆死士手里救出来都没伤我分毫,你倒是不手软”
“你,你对对不起我不是……”
没理讲八分得了理哪还有饶人这一说,叫人把屋子清扫干净带门出去,陆浔把小白眼狼扔到床榻里面去,才顾得看看那口子,大病初愈的小兔崽子能有几番力道,只是破了屁而已,伤口大了一点,并不碍事,抬眼一看,那小崽子满目的歉意与不安,肯定是还害怕的,不熟悉的环境,一双桃花眼看的陆浔急躁起来
“这么看我做什么,你看别人也是这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