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年说出这个请求时,还是战战兢兢,生恐得罪了叶寻。
却没想到,一听他为求医而来,叶寻答应得极为干脆:“救死扶伤,是我医者本份,这个孩子在哪里?”
得知叶寻肯施以援手,陈楚年惊喜不已,挂了电话之后,亲自开车来接叶寻。
随陈楚年一道前来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叶先生你好,鄙人谭敬功。”
不等陈楚年介绍,中年人便友好地朝叶寻伸出了手。
叶寻闻言,不禁心神一震。
谭敬功?
这不是江陵首富吗?
原来,陈楚年所说的朋友,竟是谭敬功!
“谭总,你好!”
叶寻与之握了握手,便坐到车上。
一路无话,三人来到一处庄园别墅之前。
谭敬功名下资产数百亿,住的自然是豪宅中的豪宅。
整个庄园别墅占地十几亩,极尽奢华,远观分明就是一座皇家花园。
下了车,谭敬功目光一转,发现院落中停着一辆豪车,冲着身旁的管家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是舅老爷请了一位省城来的大师,前来为大少爷做法……”
管家赶紧答道。
“胡闹!”
谭敬功一听,眉头紧皱。
众人走进正厅,只见这里早已坐了几个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披褐色长袍的道士。
道士大约四十岁上下,身形干瘦,面容憔悴,唇上留有八字浅须,微微驼背的身材,使得那身道袍与他格格不入。
这道士整个人仿如一棵随时被风刮走的稻草,偏偏眼神却是极为犀利,眸中闪着一股邪异寒芒。
叶寻一进来,道士的目光便与他撞上。
仅仅这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已觉察出对方的非同寻常!
“妹夫,你回来得正好,这位是苍木大师,在省城很有名气。我给他请回来,看能不能治好谭骁的病……”
看到谭敬功回来,一位中年男子迎上前来。
中年男子名叫程安然,是谭敬功的妻兄。
“乱弹琴,我儿子是生病,不是中邪,你请个道士回来做什么?送客!”
谭敬功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那苍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倒慢条斯理地反问一句:
“谭总,既然你说令郎是生病了,为何请了这么多名医都治不好?”
“这……”
谭敬功一时语塞!
治不好的病就不算病了,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谭总,请恕我直言,令郎还真是中邪了!”
见谭敬功无言以对,苍木乘胜追击。
“一派胡言!”
谭敬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冲着程安然吼道:“这个人是你请来的,还烦请你把他请走。要不然,我连你也一道轰!”
“妹夫,既然求医问药不成,咱们换这种神道之法,说不定有效……”
程安然苦着脸,还想尝试劝说。
“送客!”
谭敬功怒不可揭,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程安然无奈,只得朝苍木使了个眼色。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信我言,谭敬功,你迟早会后悔的!到那时,再来找我,就晚了!”
苍木冷哼一声,举步欲走。
“且慢!”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人影快如闪电,挡住苍木去路。
来人正是叶寻。
叶寻笑容满面,对谭敬功说道:“谭总,自古医玄相通,既然这位大师有医治令郎之法,让他试试又何妨!”
这……
听到此言,谭敬功当场呆住。
陈楚年也是满面懵逼……
叶寻这是什么意思?
“叶……”
谭敬功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将疑惑地目光投向陈楚年。
陈楚年眉头一蹙:“叶先生,这人完全不通医理,如果凭着一通歪理邪说就能治好病人,那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病人深受病痛折磨了。”
“呵呵,两位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叶寻淡然一笑,并未解释太多。
“哈哈,还是这位小兄弟深明情理。不知小兄弟姓字名谁,改日贫道请小兄弟喝酒。”
见谭敬功被叶寻劝住,苍木拍着叶寻的肩膀,哈哈大笑。
旁边的程安然见状,眸间也迅速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
他这种神色虽是一闪而没,但又如何逃得过叶寻的锐眼!
叶寻心中冷笑,对苍木抱拳道:“晚辈叶寻,素来敬重有道之士。今日既然有幸在此,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道长施展神通道法。”
“哈哈,孺子可教!那贫道今天就献丑了!”
苍木大为得意,摇着宽大的袍袖,大有一副得道真仙的架式。
“道……长,请吧!”
谭敬功有些无奈,只得将之引进内堂。
“叶先生,你明知这家伙是个神棍,为何……”
叶寻正准备跟着几人一起进去,却被陈楚年拉到一旁。
“呵呵,陈院长,请容我先卖个关子,稍后你自会知晓。”
叶寻对陈楚年眨眨眼,一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