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冰仰着脸歪头轻笑:“干嘛?知道我是大佬冰的人还敢泡,你谁啊?”
许肥羊神态欣然自信满满:“我叫许玖,我老爸是许望山。你说我敢不敢?”
拓跋冰拜把大哥钱海枫是爐港码头工会现任的会长,许望山是前任会长。许玖既然是许望山的儿子,那么大家四舍五入其实是「一家人」。
拓跋冰觉得自己道义上不应该捉弄面前这位傻大个,但同时又觉逗他玩玩这件笑料够自己狠狠乐一阵子。
况且过两天出差生死未卜,这人虽然样貌和阿青没多少相似,但身高可以,身材也不错,勉勉强强能抵五十分。
关灯闭眼再加十分……嘿!及格了?行吧,就他了。
拓跋冰装模作样惊讶:“原来您是许少……那是没什么不敢。在许老爷面前别说冰哥,就算枫哥也不敢随便讲话。”
许玖低头跟拓跋冰对视,情不自禁抬起手,让拇指指腹抚过少年眼睛下方皮肤,在脸颊处跟食指会和,非常轻佻的……捏了一把。
拓跋冰有一副好皮囊,因为小时候当过几年乞丐,而他们村里只有开豆腐房的好心老太太肯送他豆浆、豆花管够吃。
结果三五年吃下来,抛开五官不说,就这皮相……瓷白细腻、晶莹剔透,离近看给人一种吹弹可破的错觉。他自己琢磨以形补形大概可能是有点道理。
当然后来冰哥有钱就再也不吃豆腐了,现在他看见豆腐只想吐。
许玖指尖缓缓滑到拓跋冰下巴处,眼神暧昧低头跟他接吻,拓跋冰主动把双手搭上对方肩头。
两人彼此试探浅吻数次,看表情都很满意。
许少爷稍微扬起眉毛,好似忽然失忆一样,又问拓跋冰一遍:“你在等人啊?在等谁?”
拓跋冰灿然一笑:“等你。”
勾搭得水到渠成珠联璧合。
马仔阿泰看自己老大跟肥羊往外走,不晓得他是要去宰羊还是有别的想法,往前跟两步叫人:“冰哥……?”
拓跋冰截断他说话,回头低斥:“我不等了。回头帮我跟冰哥说,他忙我也忙,大家各忙各的,以后有机会再约吧。”
阿泰停下脚步含糊答应一声,心想“各忙各的”明显是说不用管他;那“有机会再约”,应该就是等他电话。好的,明白了。
许玖把拓跋冰安置在副驾后自己也进到车内,两人相视而笑,有点甜蜜,也有点勾搭成奸好似偷情一样的隐秘感。
许玖伸手抚摸拓跋冰凉丝丝脸颊,忽然牵住对方歪歪扭扭套在脖子上的领带拖向自己。
拓跋冰很配合,跟许少甜甜腻腻吻到一处,但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许玖好奇:“你笑什么?难道我很好笑?”
拓跋冰反问:“你也笑了啊,你笑什么?”
许玖牵住他领带不撒手,再次倾身吻上来。这次还有只手沿拓跋冰修长细致脖颈往下抚摸,在胸前游移,在腰侧揉捏。
拓跋冰嘻嘻咯咯笑声不断,一边应付亲吻一边抽空抢话说:“许少你别等了,冰哥今天不会来,看不到我给他表演出轨送绿帽。”
许玖被小帅哥敲中心事有点不好意思,讪兮兮收手回身坐正,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等汽车开出去几分钟才想起来询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拓跋冰懒得现编假名,直接拿自己公司会计姓名顶上:“我叫谢斌,叫我阿斌就行。”
“阿斌,阿斌……”许玖顺嘴念叨胡乱称赞:“很好听啊。”
拓跋冰手肘架在车窗边,咬指甲无声发笑:“没觉哪里好听,普普通通,马马虎虎……”
说着弯腰调低坐椅靠背半躺下来,屈起一条手臂枕脖子后面,神情惬意随口指挥:“放点音乐来听听。”
许玖按汽车中控上卡带弹出键,确认里面有一盒磁带又把它推回去,然后打开循环播放。
不晓得什么国家的重金属摇滚瞬间充斥整个车厢。
“唉……”拓跋冰叹着气把面孔转向车外,语气莫名有点哀怨:“调小声点。”
许玖调低音量侧目瞥他一眼:“阿斌,你跟大佬冰多久了?”
“刚……一年多。”拓跋冰心不在焉,差点说成刚刚。
许玖:“他对你怎么样?”
拓跋冰:“挺好。”
许玖:“经常放你鸽子?”
拓跋冰:“嗯?哦。”
许玖把左手放拓跋冰腿上轻浮摩挲出言挑逗:“你好瘦,他平时喂不饱你啊?”
“我挑食。”拓跋冰四两拨千斤,拉住他手掌亲昵相牵:“句句不离大佬冰,你不会暗恋他吧?”
“调皮。”许玖笑着抽回手,在对方脸上掐一把。
个把小时后拓跋冰被许玖带回香爐山墅区许宅,许望山从龙头位置上退下来之前拓跋冰也曾来此地作客。
但今天许老爷子不在家,拓跋冰进门随意瞭望两眼,明知故问:“许少一个人住啊?”
“家父出门会友。”许玖拉他径直上二楼。
拓跋冰心说会什么友,会情妇吧?
许老爷外面女人不少,私生儿女也好几个,不过全都跟母姓。
江湖上很多人都说许望山孤星命克妻克子。
因为已故的许太太其实很会生,三年抱俩,十年生了七八个,可惜最终只留下许玖这一根独苗没有夭折。
所以许玖的命格大概比他老爸还硬。
命虽硬,瞧着却不太聪明。
许少进卧房急不可耐把新入手的小情人推到沙发上坐下,一边给对方解衬衫钮扣一边居高临下索吻。
拓跋冰笑吟吟扭头躲闪:“按惯例你不该先问我想喝点什么?”
“我要先验货。”许玖把他衬衫衣摆从裤腰里拽出来:“看看你别的地方是不是和脸一样漂亮。”
“嘁……”拓跋冰轻笑着干脆自己躺倒在沙发上,帮许玖一起解自己衣扣。
很快衣衫尽敞,拓跋冰脖颈以下的皮肤和脸上一样细腻白皙……可惜有瑕疵。
他左肋有个直径将近两公分的圆形枪疤,枪疤下面还有条一寸多长很整齐的手术疤痕。
看位置要么脾已经没了,要么胃切去一块。
但也有精心装点的部位。
比如有件饰品戴耳朵上叫耳钉,打在胸前应该叫乳……钉?
许玖目光落在这件金灿灿小巧弧钉上,它穿过粉晕处又薄又嫩的皮肤,两端镶彩色宝石,一边红蓝一边红绿。
许玖有点惊讶,装饰虽然很惊艳,但他现在更好奇一个做“鸭”的男人身上为何会有枪疤?